這兩個人四周看了一會兒衝後面招招手,裡面陸陸續續的出來八個人,其中有三個身上同樣穿着防刺服戴着面罩,揹着一個大包裹,手裡同樣還提着武器,另外五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還有兩個金髮碧眼的女人,不過衣服都劃的稀爛,被推推搡搡的走到河邊。
然後幾個人就把包裹丟在地上坐在一起商量起來。
楊凌聽了一下,發現嘰裡呱啦說的好像是泰語還夾着一些英語,於是很鬱悶的轉過頭,“他們在說什麼?”
棍子聽了一下低聲說:“老大,這幾個人好像就是清邁機場的那羣恐怖分子!另外幾個是他們劫持的人質。”
我擦~!
楊凌不禁鬱悶的再次看過去。
這羣人真tm的能跑,竟然也從清邁跑到中緬邊境上來了。
“楊哥,你能聽見他們說話?”趙凡龍爬到楊凌的身邊驚奇的問。
楊凌點點頭,把自己在清邁聽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趙凡龍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望遠鏡偷偷的看了幾眼,然後緊張的叮囑三個士兵開始檢查武器和子彈。
對面的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從包裹裡面掏出來一捆繩子,又拿出來一把怪模怪樣的步槍,很快就把繩子卡在槍膛上,然後對着楊凌他們這邊看來看去。
“看來他們準備繩渡!大家注意隱蔽!”趙凡龍收起望遠鏡躲到石頭後面。
果然,不到半分鐘,所有人都聽到“咻~”的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劇烈撞擊,楊凌感覺自己背後的石頭都跟着震了幾下。
在楊凌的神念之中,一支頭尖尾細、帶着三棱的剛錐直接扎進自己躲藏的這塊石頭背面,而一條小指粗細的繩子連在剛錐後面,隔着寬闊湍急的江面在水面上劇烈晃盪。
“大家散開,我們這裡就是他們的目標!”
趙凡龍雖然沒有看見,但作爲曾經的精英特種兵,還有如今已經修練出真氣,感覺相當的敏銳,立刻做了幾個手勢,三個士兵馬上就往左右退去,很快就藏到草叢之中去了。
楊凌不由撇撇嘴,幾個三腳貓的恐怖分子,需要這麼緊張嗎?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直接飛過去就打暈了,連子彈都不會浪費一顆。
“楊哥,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一個人,躲這塊石頭後面不安全!”趙凡龍拉着楊凌的胳膊說。
楊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個後天境界的無敵高手,緊張個屁,過來一個還能吃了你,看好了,讓楊哥給你表演一下隻手擒敵。”
趙凡龍立刻不說話了,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的掏出手槍,上膛,打開保險。
楊凌看着他的動作,臉都黑了。
這尼瑪還是不相信老子的實力呀!
對面的一個傢伙把繩子固定在一顆腰身粗細的大樹樹幹上,讓繩子在空中形成一道傾斜的弧線,另一個很快就在身上掛上安全繩,並把鎖釦掛到滑繩上,在同伴的推送下,這個傢伙很快就滑了出來。
“注意,第一個獵物馬上就要來了!”
楊凌小聲的提醒一聲,並且給棍子打了個眼色,棍子立刻撅着屁股爬過來。
楊凌低聲跟棍子吩咐了幾句,剛把話說完,神念之中就看到第一個出發的傢伙已經撞到了自己躲靠的石頭下面,站穩之後正在解開安全鎖釦,於是對着棍子點點頭,然後轉過頭一動不動盯着石頭上方。
果然不到二十秒鐘,一陣叮叮噹噹的碰撞聲音之後,一個戴着面具的傢伙就爬到了石頭上,然後四周張望,不過等他忽然低頭看見石頭下面躲着三個穿着迷彩服拿着武器的傢伙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其中一個衝他詭異的一笑,然後手指一彈。
帶面具的傢伙哼都沒有哼一聲,身體一軟就栽落下來。
棍子眼疾手快伸手就將他接住,然後三下五除二就將他身上的防刺服扒下來很快穿到自己身上,順手把面具也戴到頭上,轉眼之間,棍子儼然變成了恐怖分子的同夥。
“老大,我上去了!”棍子興高采烈的低聲說了一句就爬上大石頭。
趙凡龍目瞪口呆的看着楊凌兩人的表演,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什麼時候恐怖分子都這麼菜了?剛纔跟這個傢伙對視一眼的時候,自己還後背涼颼颼的,眼神犀利的可怕。
趙凡龍把這個此時已經昏迷不醒的傢伙翻過來看了幾眼,一下看到紋在脖子後面的黑色騎士標記,頓時忍不住心臟砰砰亂跳起來,忍不住驚呼,“僱傭兵?”
僱傭兵?
楊凌頓時也來了興趣。
作爲一個男人,從小血液裡面就充滿了雄性的戰鬥基因,對於各種熱血的故事都充滿了嚮往和好奇,僱傭兵和各種殺手就是當今世界最爲神秘和狂暴的兩種代表。
他們冷血,殘酷,殺人不眨眼。
他們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但卻又經常聽到。
他們行走在黑暗之中,是神秘與恐怖的化身。
他們熱血而又冷漠,每一次出現,總會引起一股腥風血雨。
關於僱傭兵的故事,現在雖然到處可見,但卻隔現實生活很遠,基本上誰也沒見過。
但就是這種神秘的屬性讓人們對他們更加好奇。
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看起來也跟普通人沒啥區別的傢伙就是一個傳說中的僱傭兵?
楊凌有些疑惑的看着趙凡龍,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楊哥,看來這幾個傢伙不止是恐怖分子那麼簡單。”趙凡龍口乾舌燥的指着地上的傢伙脖子上的紋身,“這個是前南非eo組織的僱傭兵,看身份應該不低,起碼算是中級成員,騎士標誌下列着三道紅色痕跡,表示至少都已經完成過三次以上的大型任務……”
楊凌有些驚訝的說:“不是說南非的eo早就解散了嗎?”
趙凡龍搖搖頭,“那個只是對外宣稱的而已,地球這麼大,打仗的地方這麼多,英國人怎麼會隨便就放手,這個組織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從南非遷往英國,幾年之後迫於輿論壓力宣佈解散,但實際上這個組織並沒有消失,反而是由明轉暗更加的隱秘,基本成了英國人的一支特種秘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