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一位?”董山河看也沒看,直接接過電話。
“董,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句清澈的聲音。
“安娜?”董山河突然坐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娜竟然會給他打電話,自從那天離開之後,安娜就再也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安娜你還好嗎?你走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就算你不願意給我教練,我們也是朋友不是。”董山河溫聲細語的說着。
好似滿心的霧霾都隨風飄散,董山河現在覺得好心情佈滿心頭。
“董,你打我姐姐的事情,我父親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我被他關在家中兩天,今天才出門,我好不容易找個機會給你打電話的。”安娜小心翼翼的說着,好像在防備着什麼。
“安娜,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動手的,這樣太不紳士了,我向你和你姐姐道歉。”董山河違心的說着,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別說是在電話裡面道歉,就算是當面道歉又能怎麼樣?這種套路董山河可熟練了,當初自己每一次和媳婦吵架之後,都是厚着臉皮去哄自家媳婦,直到把她哄得破涕爲笑,哄得呻·吟連連。
“那天我姐姐做的不對,我也替她向你道歉。”安娜小聲的說着,一點都不像之前見面的時候那種大大咧咧的爽朗的性格。
“安娜,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董山河故意岔開話題,要是繼續下去,又得扯淡一會。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得,一句話又得罪一個姑奶奶。
“可以可以!”董山河連忙賠笑。
“董,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還在納帕谷嗎?”安娜低聲的問到。
“不在,我現在在德州的福克斯縣。”董山河回到,不過安娜問自己在不在龍騰酒莊幹什麼?
“哦!你去德州幹什麼?”安娜十分失落的問了一句。
“我當然是去買地了,你也知道我們華夏人就喜歡土地,德州這邊有一塊農場想要出賣,所以我就過來看看。”董山河沒有提到瓦格納農場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就算是說了也沒用,安娜可能也不瞭解。
“德州很排外的,你怎麼會想到去哪裡去買土地,你爲什麼不在加州購買農場,加州可是美利堅農業最好的州。”安娜不解的問。
“當然是加州的土地貴啦,一英畝差不多一萬五千美元,比起德州的土地貴了足足兩倍多。”董山河隨口說了一句,不過這也是實話。
“哦,你什麼時候回加州,回來的時候給我發個短信。”安娜吞吞吐吐的說着,她還是想要再見一見董山河,就算是以後都不能在一塊,安娜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向董山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如果不出意外,我後天就會回去。”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德州政府的批准結果就會出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被斃掉,如果是這樣董山河後天就直接坐飛機回加州,到時候在加州購買農場,哪怕地方小一些也無所謂。
“董,你想要在德州什麼地方購買農場,我有幾個朋友在德州政府工作,說不定還能給你幫幫忙呢?”安娜聽到董山河的回答,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董山河並不以爲意,安娜才二十多歲,她的同學應該也差不多大,二十多歲能夠做什麼職位?州長嗎?
“安娜,謝謝你的好意,雖然我遇到了點麻煩,但是我自己能夠解決。”董山河想着安娜的話,一不小心說禿嚕了嘴。
“董,到底有什麼麻煩?你就不能和我說說嗎?我還是不是你的朋友?”電話那頭傳來安娜生氣的聲音。
反正都已經說禿嚕了嘴,說說也無妨,或許安娜真的有解決的辦法呢?不試試誰又能知道。
“德州有一個農場叫瓦格納,我去德州就是想要買這個農場的,我已經和瓦格納農場的主人傑瑞瓦格納先生簽訂了合同,就差德州政府批准,不過我的競爭對手嫉妒我,他動用了一些能量,讓德州政府不給我批准。”但是把事情簡單的向安娜說了一遍。
“你的對手?你的對手是誰?”電話那頭的安娜不動聲色的問到。
“科倫克,沃爾頓家族的女婿。”董山河把自己從伍德那裡得知的消息告訴安娜。
說完這些之後,董山河覺得心中好受多了,有一個發泄的話桶也不錯。
“董,沒事的,你放心吧,我絕對會幫助你的,就算是我的朋友不能幫忙,我也會求我父親或是我父親的朋友的。”安娜安慰着董山河,勸他不必擔心。
董山河也只是當安娜安慰自己隨便說說而已。
又聊了幾分鐘,安娜在電話裡面又安慰了董山河幾分鐘這才掛了電話。
把手機裝進口袋裡,董山河走到牀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耀房內,董山河連忙用手遮住,過了一會才放下遮擋的右手。
站在陽臺前,董山河看着遠方的山野湖泊,優美的風光直入眼簾。
站了半個小時,手機又傳來一陣鋼琴聲,董山河打開短信一看,“董,希望我能夠幫助到你,謝謝你這段時間帶給我的美好時光,記住我叫安娜希夫。”
董山河給安娜撥打過去,第一次還能撥通,只不過沒有人接,等到第二次董山河再打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
“安娜這是搞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董山河一邊裝着手機,一邊訥訥自語。
舊金山,一棟別墅之中,“你們倆明天就給我回紐約去,不要再給我來舊金山了,我讓你們來度假的,沒想到你們竟然給我搞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你看看你們倆現在是什麼樣子。”客廳的沙發上,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對着面前站着的兩個女孩子訓斥道,這兩人正是安娜和她的姐姐安妮。
“父親,你就不要生氣了,安妮和安娜還小,只不過一時衝動而已,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老人的身邊站着一位年輕的男子,看起來最多三十歲,但是氣質非凡,就算是面對自己強勢的父親也不低頭。
“安倫,你怎麼做哥哥的?爲什麼不能好好的看住安妮和安娜?還有紐約纔是我們的大本營,你非要來硅谷創什麼業?”看到自己的兒子頂撞自己,老人立刻把火發到他身上。
站着的安娜和安妮吐了吐舌頭,相互看了一眼,立馬低下頭,他們倆可不敢像自己的哥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