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稍微休息了一會,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直響,才發覺自己中午只顧着和他們幾個人喝酒,根本就沒有吃多少東西。他只能苦笑一聲,看了黃詩茵一眼,道:“沒有想到我剛剛來香港,還沒有享受你們這裡的美食,便被你父親他們幾個人灌了一肚子的酒,我發現我現在足足可以吃的下一頭大象。”
黃詩茵掩口咯咯嬌笑起來:“誰讓你本事那麼大了?竟然能夠使用魔術把肖宇峰嚇跑,這讓我們黑旗幫的所有人對你都是刮目相看,你沒看到連一直看你不順眼的李星辰他們四個人都是頻頻向你敬酒嗎?我可告訴你,在整個黑旗幫裡面,能夠讓他們信服的人沒有幾個,你算是其中一個。”
秦辰有些無奈的苦笑道:“難道這就是英雄的代價?這個代價似乎也太大了吧?”
“你終於知道英雄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吧?”黃詩茵擡起纖纖食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輕笑道。
秦辰看着面前黃詩茵,對方坐在牀上,雙手輕輕託着牀,這種十分隨意的動作,卻也透着一絲慵懶和迷人的氣息,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自認自己見過各式各樣的美女,有端莊賢惠的,也有溫柔可人的,更有調皮活潑的,可是黃詩茵帶給自己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感,就彷彿是一隻難以馴服的母獅子,在用一種挑逗性的眼光注視着自己,那種野性,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把他內心的火焰在一點點的燃燒。
“你,你看什麼呢?”黃詩茵發現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粉臉微微泛紅,白了他一眼。
秦辰不由自主的擡起右手,輕輕摩挲着對方光潔白嫩的臉頰,低聲道:“詩茵,你真漂亮。”
“你現在才發現嗎?比你那幾位太太如何?”黃詩茵聽到他的讚美之後,心裡還是暖暖的,特別的高興。
秦辰聽到她這句話之後,身子猛地一震,立即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在撫摸着對方的臉龐,不禁老臉微紅,低聲道:“詩茵,不好意思,我剛纔有點,有點情不自禁,纔會,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黃詩茵俏麗的臉龐上面流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竟然主動吻了一下秦辰的臉龐,道:“你這麼做,說明在你的心裡,我還是佔據着一定地位的,所以你沒有必要說那些,而我對你的喜歡也不會因爲時間的流逝改變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秦辰輕輕嘆息了一口氣,低聲問道。
“因爲在我們出生的那一刻,命運之神已經把我們聯繫在一起,不管我們兩人相距天涯海角,遲早會走在一起,這就是命運。”黃詩茵有些動情的說道。
秦辰聽到她這番話之後,心裡真的是百感交集。自己和她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誰知道能夠給她帶來如此大的影響。自己如何能夠拒絕對方的好意呢?可是誰自己又如何面對韓靜馨她們幾個人呢?他想到這裡,注視着面前的黃詩茵,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是不是被我這句話感動了?那你似乎也太容易被感動了吧?”黃詩茵忽然一臉調侃的笑了起來。
秦辰微微一愣,撓了撓頭,道:“你,你是故意那麼說的?”
“是啊,我這兩天剛好看了一本言情小說,就隨便學了那麼兩句,沒有想到你真的當真了,看來言情小說的煽情效果的確很厲害。”黃詩茵輕輕嬌笑起來,不過她的眼眸裡面卻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失望和落寞。
秦辰登時微微一笑:“我還以爲你這麼快就喜歡上我了。”
“喜歡你?只有一點點,至於我最後會不會喜歡你,還要看你的表現了!”黃詩茵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跳到地上,對他說道,“既然你肚子餓了,那我們就去下面吃點東西,省的馨兒她們幾個人說我虐待你,這樣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秦辰輕輕活動了一下身子,也跳到地上,和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
夜色已經籠罩着香港這座繁華的現代城市,可是有很多人卻沒有辦法入睡。
楚揚宏坐在別墅大廳的沙發上,一邊聽着電視裡面播放出來的音樂,一邊思索着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雖然說他對秦辰的描述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是現在面對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將近三十年的女人,心裡還是多了幾分忐忑和不安。如果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小惠,那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她呢?即便她做了許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即便楚棟業和楚悅不是她爲自己生的,可是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依舊不能讓自己忘懷。但是如果他是真的小惠呢?那自己又該如何是好呢?秦兄弟既然敢肯定她還是處子之身,那就證明那些夜晚陪着自己入睡的女人並不是她,那她又是爲什麼要那麼做呢?
楚揚宏感覺到自己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艱難的事情,難道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楚揚宏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小惠輕輕來到他的跟前,柔聲說道:“揚宏,你怎麼了?今天的你看起來似乎有些神情恍惚。”
“哦,今天中午在東方酒店和黑旗幫那些人見了一面,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心情難免有些激動!”楚揚宏胡亂找尋了一個藉口。
“黑旗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黑幫,又有什麼值得你激動的呢?你現在可是堂堂揚宏集團的董事長,用得着這樣嗎?”小惠掩口輕笑道。
“那可說不定,我是白道,他們是黑道,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今天的見面,倒是讓我有了一番新的認識,萬事有白必有黑,有光明就有黑暗,許多人一輩子都在追求光明,就是因爲他們生活在黑暗當中。如果他們沒有見過黑暗,又如何追求光明呢?”楚揚宏含笑道。
“哦?你說的這番話倒是挺有哲理性的!”小惠笑吟吟的說道。
“或許是人活的年紀越大,對於人生也就多了一些感嘆的緣故吧。”楚揚宏搖頭苦笑道。
“你纔剛剛五十歲,怎麼就說自己年紀大呢?很多人都七老八十了,還一個勁的說自己很年輕呢。”小惠倒是安慰起了他。
“是啊,五十歲,一眨眼就這麼過去了。我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一句奇怪的話。你問我‘揚宏,你才我們三十年後在做什麼?’我是這麼回答你的,‘我們三十年後?肯定是攜手走在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面,享受着午後的陽光。你當場大笑了起來,說我是一個浪漫主義者。”
“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嗎?哦,對啊,現在想想,還真的很有意思,那時候的我們,真的是無憂無慮!”小惠微笑的回答道。
“咣噹!”
楚揚宏手裡面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裡面的茶水倒了一地。
“揚宏,你,你怎麼了?”小惠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問道。
楚揚宏輕輕嘆息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和小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問過我這樣的問題。剛纔那是我自己胡編的。”
“什麼?”小惠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