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者十階的小子竟然如此可惡,可憎,老夫定要滅他九族,讓他生不如死!
要在平時,褚時這般豪門劉家的長老,八星大元師的頂級強者,可能對一個普通大元師都會不屑一顧,但現在,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十五六歲元者十階的少年收拾住了。
此時,褚時才真正明白,自始至終,他們都處在被動當中,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在靈牧學院中鬧騰起來,要命的把柄劉楓,還握在人家手中啊。
心頭苦意與恨意交織,褚時雖然把葉尋撕掉生吞下去的念頭都有了,但此時,心底卻是隻有一聲無奈的嘆息。
不服軟不行啊,劉楓身爲劉青河獨孫,嬌生慣養,酒色煙柳成爲習慣了,平時受人欺負劉青河都會大怒,而現在,竟然被折磨成這幅慘狀,褚時敢肯定,要是自己再不服軟,葉尋對劉楓的折磨還會繼續下去。
偏偏,平秋等靈牧學院一衆高手立場堅決,若真打起來,恐怕等不到勝負分出,劉楓便已經被折磨死了…
況且,就自己這羣人,想要勝過平秋等人,機率基本爲零!
這小子還真尼瑪是個人物,一個區區元者十階,竟然在這麼多大元師的重重威壓之下,面不改色,談笑風生。心底默默對葉尋給出一個憤憤的評價,褚時身上氣勢緩緩降了下來,厚厚的嘴脣微顫,低聲陰沉的開口道:
“小子,你可要想好,以你的天賦,未來必然是前途無限,若是因爲這件事與聖亞帝國豪門劉家結下死仇,未來絕對凶多吉少,不如此時便放開我家少爺,我等立刻退出靈牧學院,離開石木城,恩怨一筆勾銷…”
“哈哈,老頭,你說的這些溝溝道道,小爺全當是放屁,一筆勾銷,你丫的腦子是短路了,還是當小爺腦子也有問題?這姓劉的身份這麼拽,日後報復起小爺來,定然讓小爺麻煩無比,不行不行,我還是先下手滅掉這個隱患。”
嘴角勾起的幅度迷人無比,葉尋聲音更是譏哨無比,毫不客氣的揭露褚時委以曲蛇,打算秋後算賬的心思,側頭回眸,眸光中一絲莫名的意思悄然泛起,再次擡腳,踩到了劉楓的褲襠上。
“啊~你~你要~不要~~褚長老~~~”脖子再次被葉尋放開,全身上下已經悽慘道極點的劉楓,在感覺到葉尋的動作之後,悽咧的慘叫中恐懼到了極致,到現在爲止,葉已經廢了他一手一腳,絕對敢再碾碎他的鳥。
想到葉尋之前碾碎他腿骨的狠決,劉楓此時心中對葉尋的印象,已經只剩下惡魔兩個字,而身爲一個聲色犬馬的紈絝,若是鳥碎了…從含着金鑰匙出生到現在,今天,是劉楓經歷的最爲恐怖的一日。
“啊…嗚…”心神恐懼到了極致,總算是崩斷了劉楓的神經,只聽得他放聲恐怖的嚎啕狂哭,虛浮肥膩的身形不住的顫抖,而葉尋踩住的褲襠,也緩緩浸出了一股惡臭的**。
劉楓直接尿了,帝國豪門劉家的威勢早已蕩然無存,而褚時老頭,
則是徹底的慌亂了!心頭已經咒罵了葉尋一百道‘瘋子’,‘不識好歹’之類的,但腦海中,已經是亂成了一團麻。
劉楓之所以會以一個紈絝的身份,在豪門劉家如此重要,只是因爲他是三階大藥師劉青河的獨孫,獨孫,劉青河這一脈還指着他傳宗接代呢,若是鳥碎了,那與死了還有什麼區別?
“小友只要放過我家少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便是。”語氣中滿是無奈之色,褚時這時候,已經將姿態放得極地了,甚至還直接稱呼葉尋爲‘小友’。
“好阿。”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葉尋側了側首,竟是無比爽快的應了下來,腳在劉楓的衣服上擦了擦,抹乾淨腳底那噁心的**,身形正了正,卻是再也沒有去碰已經被嚇丟了魂兒的劉楓一下。
這一個乾淨利落的動作,四周皆是泛起一陣愕然,就連褚時,老臉上都泛起一絲難以置信之色,答應得如此輕鬆,這小子不會有炸吧?
“當真?”褚時無比小心的試探性問道。
“既然你這個老頭如此上道,小爺總得給你幾分面子不是,放心,小爺只要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只要你做到了,立刻放了劉楓這蠢貨,畢竟,殺人這種事,小爺做起來也是很緊張的。”撇了撇嘴,葉尋笑得篤定無比,聲音卻是讓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緊張,殺人狂魔葉驚天要會緊張,開玩笑吧,葉尋絕對是是要敲詐帝國豪門劉家一筆,這傢伙還真是敢想,簡直就是財迷啊!”
“記得上一次,與易天的決鬥,葉尋就狠狠的敲了易家五十萬金幣的竹槓,沒想到,同樣的事情,這麼快又發生了…”
“易天只是石木城一個家族的子弟,葉尋就敢開口要價五十萬,那劉楓這個豪門劉家的嫡系,不知道值多少錢…”靈牧學院中的人面面相覷,腦海中,無比熟悉的一幕又緩緩浮現,皆是不由自主的發出議論與期待之音。
四周的聲音,如何能夠躲過褚時這八星大元師的耳朵,只是這些聲音落到他的耳中,卻是讓他那顆七上八下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聽這些人所言,這小子似乎很是貪財啊,而且做這種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敢敲豪門劉家的竹槓,也不知道你這個元者十階的廢物會不會被噎死。
只要能夠救回劉楓少爺,縱然花再多的錢又如何,到時候,老夫定要親自帶隊,在這小地方伺機將你這小雜碎折磨致死,平秋這老傢伙是強,但老夫不相信,你會一直守着這小子!
心頭已經將全部主意打定,褚時那醜惡的老臉上,也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語氣怪異溫和的說道:“不知道小友需要多少錢,或者三階丹藥也行,你應該相信我豪門劉家的財力,需要多少,只管…”
“庸俗!太庸俗了,你用錢來衡量劉楓這條賤命,簡直是在赤裸裸的侮辱錢啊,況且談錢傷感情,對你來說,這太難了。”
滿臉不耐,嘴角高高的揚起,小
臉上迷人的笑意中也緩緩浮現了幾絲魔性,直接揮手打斷褚時的話,葉尋撫了撫下巴,聲音無比邪性的笑道:
“只需要你做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就好了,喏,瞧見那老東西沒有,小爺看他不爽很久了,噁心得要死,只需要褚時老頭你,把他擒下,廢去修爲,再扇上兩三個耳光就好了,只要你辦好這件簡單的事兒,小爺絕對放過劉楓公子。”
語氣輕描淡寫,小臉上笑意越來越迷人,葉尋淡然擡手指了指,寧天奉那原本因爲挑起劉家與靈牧學院的矛盾,帶着幾分得意的老臉僵住了,身體更是瞬間顫抖起來。
你丫的還是提錢這件‘困難’的事兒吧!聽到葉尋這個‘簡單’的條件,褚時豎眉瞬間狂跳,原本落到肚子裡的心再次揪了起來,心底將葉尋的陰險罵了無數道,一絲神識氣機,卻還是悄無聲息的鎖在了寧天奉的身上。
老夫的職責只是保護劉楓少爺,雖然寧天奉是乃是少爺未婚妻的爺爺,但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
“這麼簡單的條件還猶豫,小爺幫幫你。”未等褚時決心立下,葉尋那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輕飄飄的響起。
“玩一個非常傳統的遊戲,小爺數三下,三聲數完,便廢掉劉楓剩下這三條腿。”
剩下三條腿,靈牧學院中的人眼皮驟然跳了起來,當初葉尋在決鬥場上信誓旦旦說易天‘五條腿’的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當然,易天是易天,劉楓是劉楓,至少此時劉楓,可是比當初的易天有話語權得多了,葉尋的聲音還未有消散,地上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劉楓如同還魂兒一般,立刻沙啞瘋狂的大聲呼喚道:
“褚長老!快答應他,就算把寧天奉這老狗給本公子宰了也行…”
正主兒一吼,語氣如此堅決,只在瞬間,場上青衣軟甲的劉家之人皆是把神識鎖在了寧天奉身上,就連萬般顧忌的褚時,醜惡的老臉上也浮現了一分決然之色。
畢竟,褚時之所以會顧忌,只是因爲先入爲主的信了寧天奉的鬼話,覺得劉楓對寧小梨一往情深,二人情投意合,而寧天奉這個作爲爺爺的,若是折在了自己手中,說不定日後會被劉楓給不分青紅皁白的對付。
電光火石之間,褚時心頭是決然了,但寧天奉腦袋,卻是炸開了,被劉家這麼多高手氣機直直鎖定,本就負傷的寧天奉,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的可能。
而自己與劉楓之間,對於褚時來說,孰輕孰重,寧天奉心底清晰無比。甚至那場事關帝都寧家與劉家的‘交易’,也抵不上劉楓一條命…
擒下老夫,廢掉修爲,那老夫還活得了多久?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還有哪一樣能夠與老夫沾上關係?
葉尋此子,太狠毒,太歹毒啊!嘴邊上一刻的得意,這一刻卻成爲了苦果,鮮血自體內涌起,在喉嚨處不住打轉,寧天奉雙腿竟是莫名的發軟,後脊內,冷汗已經流成了一條小溪,溼透了衣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