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0 恨之切
王寶玉也不在意,料想許林峰還不至於用自身捱打的事情做文章,自己只是無意拐了他一胳膊肘,那麼多人都看着呢!
大家紛紛默不作聲的往外走,要議論也得等到人少的時候,尤其不能當着王寶玉的面。只有劉樹才滿臉帶笑的走上前來,拍着胸脯對王寶玉道:“王局長,我始終覺得您是一個正直磊落的人,那些誣陷你的人都該抓起來法辦。”
對於劉樹才這麼激動,王寶玉有點費解,只能歸納於因爲夏一達。這年頭,能有個支持自己的人不容易,王寶玉裝着隨和的說道:“小劉啊!這回你明白了吧,小夏是個好女孩,不是什麼事兒都跟着別人起鬨。”
“這點我從來都不懷疑。”
“我看你剛纔是動搖了,這點瞞不了我。”
“領導批評的對,我不該懷疑小夏。其實小夏在我心中永遠是聖潔的,我不想她聖潔的光芒被人玷污才那麼生氣的。”劉樹才道,還回頭看,正好夏一達走過旁邊,一聽他這句話,不屑的隨口說道:“切,這麼夸人可真俗氣,噁心。”
劉樹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的說道:“嘻嘻!小夏,我不太會說話,你多擔待。”
“嗯。”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支持自己的同盟?夏一達鼻子還是客套的哼了一聲,由於路窄,穿過的時候,肩膀無意碰了一下劉樹才的胳膊,就這一下,劉樹才瞪大眼睛立在當場,一股巨大的幸福衝擊着他的胸腔,整個人幾乎就要暈倒了。
王寶玉叫了他一聲,劉樹才也沒有聽到,癡呆症又犯了。劉樹才晃悠了好幾下才回過神來,擡起胳膊下意識的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花癡般的用手哆哆嗦嗦的摸了又摸。
王寶玉對他這個動作極爲鄙視,搖了搖頭,轉身就走。現在的年輕人是最有個性的一代,他們纔不會因爲一場鬧劇,就非得要爲了別人的眼光保持距離,王寶玉很快就追上了夏一達,兩個人各懷心事的默默走着路。
“那封信到底是誰寫的?”
“誰寫的那封信?”
兩人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問道。但也互視下搖了搖頭,各自走開了。
回到辦公室裡,王寶玉反覆琢磨,自己的仇家很多,多到了數不過來,有人企圖抹黑報復自己,倒是正常。但這封信不同,明顯是針對夏一達去的,是誰對夏一達有這麼大的仇恨?
夏一達年輕漂亮,工作能力很強,很得領導和同事的歡心,當然同性排除,因此,如此詆譭她的恐怕也同樣是個女孩。漸漸的,一個人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程雪曼!自從程雪曼見了夏一達之後,就對夏一達一點兒好印象也沒有,兩個人吵吵鬧鬧幾乎全局皆知。
但王寶玉實在不願意懷疑程雪曼,這不光是源於他對程雪曼有一定的感情,還有一點,那就是他不相信程雪曼作爲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正是簡單純淨,陽光燦爛的時候,怎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想曹操曹操就到,程雪曼一臉緊張的敲門進來了。一進屋,程雪曼就關切的問道:“寶玉,我聽大家議論他們在會場上難爲你,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有人想誣陷我和夏一達的關係,現在澄清了。”王寶玉平靜的說道。
“寶玉,我相信你跟花蝴蝶沒有那層關係,她根本配不上你。”程雪曼道。
“雪曼,爲啥這麼想?”王寶玉看似無意的問道。
“她滿腦子都是工作成績,一點都不像個女人,這種人將來肯定是不會過日子,根本就照顧不好你。”程雪曼說得倒是蠻有道理的。
“我有手有腳,幹嘛需要別人照顧啊?而且我也沒有說要和她一起過日子啊?”王寶玉道,程雪曼句句針對夏一達,讓他聽了心裡不爽。
程雪曼當然聽出來王寶玉的不高興,她話鋒一轉,神秘的說道:“寶玉,我覺得誣陷你的事兒,很可能是劉科長乾的。”
“他那麼迷戀夏一達,又怎麼會給夏一達抹黑呢?”王寶玉不信程雪曼的話,反問道。
“正因爲迷戀,纔不甘心夏一達整天圍着你轉啊。”
“夏一達以前是我的秘書,經常出現在我身邊很正常。”王寶玉鐵青着臉說道。
“可是對於劉樹纔可能就不這麼想了,他肯定是把你當成自己的情敵了。”程雪曼小聲說道。
“劉科長對我還算客氣,而且舉報信裡也該把我罵個狗血淋頭,怎麼可能字字句句都針對夏一達呢?”王寶玉盯着程雪曼問道。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這男人要是稀罕女人,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是真翻了臉,那就什麼情誼也沒有了。你知道,有一次他無意透露過,他知道夏一達住在哪裡。”程雪曼道。
“這也不表示他就是寫誹謗信的人。”
“可是不能不說他有這個嫌疑。”
“好了,雪曼,你去忙吧!我想靜一會兒。”王寶玉只覺得頭很疼。
“寶玉,不能輕易的相信人,劉樹才他就是腦子有病的人。”程雪曼繼續說道。
王寶玉嘆了口氣,沒說話,程雪曼感覺無趣,只好隨便安慰了兩句,然後訕訕的走了。
悶悶的抽了幾支煙,王寶玉還是無法確認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幹的,聽程雪曼說話的意思,倒也不像是她,但王寶玉更不相信是劉樹才。會議期間,劉樹才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不像是裝出來的。
一時間也找不出頭緒來,王寶玉只能勸慰自己,算了,不能再想這些了,反正也沒掀起什麼大浪,是非曲直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既然有人關注到自己跟夏一達的關係,以後跟夏一達在一起玩的時候,就要小心謹慎了,如果再搞出一張照片什麼的,到時候假的也會被別人當成真的。
王寶玉正這麼打算着,夏一達卻進來了,看着美女的眼睛剛纔哭得有些紅腫,王寶玉還真覺得有些心疼,畢竟夏一達是跟自己沾了光,才蒙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