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哥,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懷疑我販毒?”王寶玉頓時就拉下臉來了。
“呵呵,即使那樣,大哥也會放你一次。但是多了指定不行。”範金強看似開玩笑,但口氣堅定,不容置疑。
“範大哥,有話明說。跟我打什麼啞謎啊!”王寶玉皺眉道。
範金強笑了笑,沒說話,腳步卻顯得很沉重,開門的時候,竟然有個人影突然向後倒去,“嚇死我了,差點碰到我鼻子!”
一看是個傻乎乎的女孩,範金強也鬆開了危急時刻握緊的拳頭,原來這傢伙居然在偷聽,範金強皺了皺眉,滿臉不高興的離去。
“傻蛋,你怎麼敢偷聽我跟朋友說話!讓人家發現了吧,讓我多沒面子!”王寶玉不悅的對代萌道。
“其實也沒有聽太清楚,要不怎麼不知道他要走?”代萌心有餘悸的又摸了摸鼻頭,好在沒有受傷。
“以後別這樣了!”
“你們不是朋友嗎?又不是外人。我怎麼聽到他在問案,公安局的吧!王寶玉,是不是又犯事兒了?”代萌不在乎的進屋,嘴角掛着些幸災樂禍的笑意。
“笑個屁,這事兒跟我無關。”王寶玉道。
“那天你吃了什麼?”代萌問道。
“別那麼多事兒啊!嘴嚴點兒。”王寶玉連忙警惕的看看門外,惡狠狠的提醒道。
“嘿嘿,這回你的大把柄讓我抓到了吧。”代萌得意的說道。
“你還說,小心我滅你的口。”王寶玉張牙舞爪的恐嚇道。
“切,我纔沒興趣管你那些破事兒呢!要是把我連累了,可真不值得。”代萌道,又說:“我覺得這個警官挺男人的,一身英氣,不錯。”
“花癡!無聊!”王寶玉白了代萌一眼,心中卻在琢磨,那個只有背影的男人究竟會是誰呢?怎麼王一夫和尉興邦都能看出是誰,自己卻沒有印象?
帶着一絲疑惑,王寶玉下班後又小心的去了夏一達那裡,說不準夏一達能夠從尉興邦的嘴裡聽到什麼,果不其然,當王寶玉問到照片上那個男人的時候,夏一達的表情開始緊張起來。
“小夏,咱倆關係不一般,快說說那人到底是誰啊?怎麼能讓大領導們都神經緊張。”王寶玉追問道。
“我剛來怎麼會知道。”夏一達道。
王寶玉更加懷疑了,故作可憐的問道:“你現在是不是不把我放眼裡了?”
“哎,我聽尉書記無意中說過,賁步雲案子背後的大魚,很可能是市政府的一把手。”夏一達猶豫道,還是說出了實情。
“誰?!難道說是阮市長?”王寶玉驚得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
“只是懷疑,我來之後也見到過他幾次,照片上的那個背影,個頭做派身形都跟阮市長一樣。”夏一達嚴肅的說道。
“世界這麼大,長得像的人很多,不可能是阮市長。”王寶玉覺得這事兒不可置信,那可是市長,怎麼會夥同賁步雲這種人去吸毒呢!
“尉書記說,阮市長背手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特點,他喜歡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拇指。”夏一達道。
我靠!觀察的還真細緻,王寶玉不由的在心底佩服王一夫和尉興邦,不愧能當上大領導,連一個人這種小小的習慣特徵都能記住,比自己這個看相的還要厲害,難怪當時看相片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出來是誰。
“我可是看相的出身,阮市長是學者風範,而且一臉正氣,應該是位好領導。”王寶玉不敢相信。
“什麼叫應該?事實沒有查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證明那就是阮市長,我不相信一個堂堂市長會參與吸毒。”王寶玉堅持自己的看法。
“賁步雲吸毒本來算不了什麼,但是這個背影,卻讓案子變得複雜了。”夏一達道。
“這麼說,紀委那邊已經開始對阮市長展開調查了?”王寶玉問道。
“瞭解太多,對你沒好處的。另外,千萬別出去亂說話,否則,後果你清楚。”夏一達提醒道,再也不說這個話題。
王寶玉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賁步雲的案子,居然牽扯到一市之長,雖然他不相信阮市長參與了吸毒,但是,也有點懷疑,開通儀式的時候,賁步雲可是跟阮市長一起去參加的,而且,他也懷疑,所謂的市長專線,會不會就是爲了掩護賁步雲所設立的呢?
“小夏,你跟尉書記混的不錯啊!啥都知道。”王寶玉壞笑着問道。
“沒辦法,誰讓本姑娘不但工作認真,還長了一張讓人信任的臉呢!”夏一達自得的說道。
“該不會尉書記看上你了吧?別說,尉書記就是老點,人還長得不錯,濃眉大眼的,可以考慮,人家可是大幹部。”王寶玉道。
“少廢話,本姑娘除了你,就沒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過。”夏一達惱道。
“你不喜歡他啊?”
“再廢話我把你嘴縫上!”
“我就是問問。”
“問問也不行!”
……
屋內關上了燈,夏一達拿着望遠鏡,趴在窗前,繼續她那變態的偷窺嗜好,忽然,傳來了夏一達一聲興奮的驚呼:“耶!我看到我的偶像了,沒想到她也在這個小區啊!”
“哈哈!”
“好巧啊!真是太好了!”
……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夏一達回頭踢了王寶玉一腳惱火的問道。
“不是你不讓我說話的嘛!真是,剛想睡着。”王寶玉好奇的湊過去,問道:“你的偶像是誰啊?”
“嘻嘻!你的忘性還真大。”夏一達笑道,滿臉的幸福之色。
王寶玉一拍腦門,他想起來了,不顧夏一達的阻攔,一把奪過望遠鏡,向剛纔的方向看去,在一個明亮的窗口內,一個穿白色絲質睡衣的中年女人,正斜靠在窗邊上。
是饒安妮!王寶玉這纔想到,原來隋鳳奎的家離這裡並不遠,而且,隋鳳奎家在六樓,這裡是十二層,對面的景象,簡直就是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隋鳳奎還沒回來,家裡的老太太可能也睡了,饒安妮露着半截雪白的胳膊,手裡拿着根女士香菸,恬靜的表情中,透着一絲的丁香般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