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岸如此的小心翼翼,結果卻落得一個甕中捉鱉的下場,但是,古岸等人卻挾持了幾名遊客,放言如果不放他們走,就大開殺戒,魚死網破,雙方僵持不下。
王寶玉跟範金強的一行警員來到雪峰村,迅速向着地下宮殿的入口趕了過去,王寶玉不解的問範金強:“大哥,古岸等人挖山不止一天,咱們警員們爲什麼沒提前發現啊。”
“唉,還不是神石村那邊出了神蹟,調走了一批過去,讓古岸等人鑽了空子。”範金強嘆氣道。
“孃的,他們玩調虎離山倒是很熟練。”王寶玉憤憤道,前段風風火火的全民娛樂不也是這個目的嗎。
“你說,神石村的神蹟是不是就是這幫人搞出來的,要是這樣的話,公安部門又能揭露一幕真相。”範金強思索道。
“隕石發光是千真萬確的事兒,他們算個屁啊。”王寶玉知道徐彪的實驗,但也不便點破,又問道:“現在打算怎麼辦,再這麼下去,人質的身體和精神都會承受不住,萬一情緒一激動,真的要出人命。”
“看看情況再說,無論如何,也要保證人質的安全。”範金強表情凝重道。
在地下宮殿的入口處,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員正緊張的看守着出口,隱約能夠聽到宮殿裡傳來了孩子的哭聲,範金強眉頭緊皺,情況要比想象中更復雜。
“孃的,拿着女人孩子開刀,真不是人。”王寶玉罵咧咧的。
“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範金強問道。
“被劫持的人質有三人,兩個婦女和一個孩子,我們下去看過,他們一共有六個人,還有一個外國人。”一名警員連忙彙報道。
“有沒有一個細皮嫩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王寶玉插口道。
“沒有,其中的一個罪犯頭目,個子不高,光頭,除了那個外國人,剩下的都是模樣像農村人的壯漢。”警員道。
他孃的,劉建南竟然沒在其中,王寶玉深感遺憾,容不得他多想,範金強拿出槍來,一身正氣的大步走下了臺階,兩名神槍手緊跟其後,王寶玉猶豫了一下,也緊張得跟了下去。
來到了熟悉的宮殿,一看裡面的情形,王寶玉的鼻子差點氣歪了。
古岸正大模大樣的坐在龍椅上,湯姆手裡拿着槍,正緊緊抓着一名哭鬧不止的小男孩,小男孩哭得聲音嘶啞,由於驚嚇過度,根本聽不進去湯姆的威脅,嘴裡只重複一句話,我要找媽媽。
湯姆已經沒有太多耐心,實在煩了就會使勁拽一下孩子胳膊,換來的則是更加揪心的哭聲,另外四名壯漢,兩兩一對,分別用刀子架着兩名婦女。
“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其中一名婦女大聲的哭喊着。
“我要找媽媽,媽媽。”小男孩大哭不停,也使勁掙脫着,無奈湯姆的力氣豈是小孩子能夠抵抗的,乾脆一把扯起,小男孩立刻雙腳離地,小腿在空中不停的蹬着,樣子非常可憐。
“求求你別傷着我的孩子。”婦女哭喊着,看着兒子受苦,當媽的一顆心如同在油鍋煎熬一般。
“古岸,快放棄反抗,今天你們是插翅難飛。”範金強冷聲道。
“哈哈,王寶玉也來了,小兔崽子,老子到底讓你給耍了。”古岸並不搭理範金強,哈哈笑着對王寶玉道。
“瞧你那熊樣,死到眼前,還想裝皇上,我看你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王寶玉滿不在乎的嘲諷道。
“王寶玉,我真是服了你,你是天下最大的謊話精。”古岸拱手道。
“對你這種人渣不需要說實話,你纔是人民的恥辱,漢奸,賣國賊,盜賣文物,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王寶玉道。
“哼,自古成者英雄敗者寇,咱們國家人太多,誰能記得我,老子沒必要愛國,搞到一大筆,老子就出國,享受生活。”古岸冷哼道,很囂張的點起了一支菸。
“古岸,你要是還有一點兒中國人的良知,就先放了那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王寶玉看那孩子實在可憐,忍不住說道。
“放了孩子可以,除非你來頂替他。”古岸冷冷道。
“古岸,你不要得寸進尺。”範金強立刻否決。
“哈哈,不敢了吧,湯姆,這孩子哭得我太煩,先把舌頭割下來。”古岸說着扔過去一把刀。
“兒子。”婦女一聲慘叫,隨即癱軟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古岸,給自己積點德吧,我來就我來。”王寶玉腦子一熱,正義凜然的說道。
“兄弟,不行。”範金強緊張的一把拉住了他。
“那你想個行的法子啊。”王寶玉甩開範金強,好像想到什麼,回頭對範金強說道:“如果我死了,器官捐了。”
範金強鼻頭一酸,差點落淚,舉起手裡的槍對準古岸一行,只要他們有一點動靜,自己一定要親手將他爆頭。
王寶玉走上了高臺,古岸冷笑了一聲,對湯姆吩咐道:“放了那個孩子。”
湯姆本來就覺得孩子很麻煩,鬆開了孩子,立刻有刑警將孩子安全運出地下行宮。
現在輪到王寶玉的腦門被湯姆用槍頂着,只聽他嘿嘿笑道:“王寶玉,你這個狡猾的中國人,這次你死定了。”
“你們這夥洋夷盜賊,是絕對逃不出中國人民佈下的天羅地網。”王寶玉擺出了一幅視死如歸的架勢,英雄的情懷燃燒在胸膛。
湯姆毫不客氣的用胳膊肘卡住了王寶玉的脖子,不讓他再發出聲來,古岸則拍着巴掌道:“王寶玉,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有剛。”
“有,有幾個人,像,像你那麼無恥。”王寶玉費力的說道,嗓子又疼又癢,很想作嘔。
那名地上昏倒的母親也幽幽的醒了過來,王寶玉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孩子已經安全了,婦女一臉感激,淚流不止。
範金強冷聲問道:“古岸,說吧,怎麼樣你們才肯放過這些人質。”
“很簡單,準備好車,放我們離開平川市。”古岸大模大樣的抽着煙,提出了早就猜到的條件。
“好吧,我答應,但你們必須放了人質。”範金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