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防備,被他的突然舉動給嚇了一跳:“你幹嘛,快點放我下來!”
“不,我想抱你!”田森的嗓音是那麼富有磁性,尤其是他低聲說話的時候,真的好聽極了。
我想這就是念過戲劇學院的人跟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之間的區別,他可以把生活中的每一句話都說得好像臺詞,而我經常把臺詞說得像吵架。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依偎着田森的脖子笑了起來:“好吧,就衝你這句話,我也不想掙扎了!”
“乖!”田森親了我一下,然後就真的那麼抱着我一直到了停車場,把我好好的安置在副駕駛上。
等他上車之後,我想到他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話,就逗他說今天不用再擔心撞到萬玲玲不穿衣服了,我已經把她妥善安排到了公司的集體宿舍裡。
“我知道,小五跟我聊到過,就在你開會的時候。”田森一邊開車一邊看了我一眼。
我不滿的抗議:“我開大會的時候你居然跟小五在下面開小會!”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但是我們不是去你家,還有另外的目的地!”田森揉了揉我的頭髮,很溫柔。
我心想,難道他是要帶我回我們自己的那套房子去?那,他今天晚上會不會對我提出什麼要求?
這樣一想我就忍不住心慌起來,但是又隱隱約約有一絲期待,感情到了一定的時候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嗎?何況我們纔剛剛從一場冷戰中走出來,想要親近彼此是很自然的。
“明天是小年夜,今天我們先去看望你父母!”可是田森的話一下就把我的負罪感勾起來了,怎麼就知道想着自己那點小心事,羞不羞啊你!
“去看我父母?可我空着手沒準備,要不你待會兒在禮品店停一下吧!”我很慚愧,田森還是個男人,可是卻比我考慮問題要細緻得多,大概是想到明天我要去他們家,所以纔有這樣公平的安排。
田森指了指後座:“不用了,你看,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你爸爸的菸酒茶,你媽媽的滋補品和羊絨毛衣,哦,對了,我還託人從雲南弄了一條很地道的火腿,給你爸爸下酒!”
我感動得心都開了花,田森以後跟我結婚了的話,我父母真的很有福氣,多了一個好兒子!
當我媽打開門看到我和田森之後,激動得說話都結巴了:“果兒爸,你看,看,看是誰來了!”
“誰啊,市長還是書記?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哎喲,這不是小田嘛,稀客啊!”我爸不耐煩的表情一下就變了,甚至還多看了我幾眼。
“叔叔阿姨好,我跟小果兒回來給你們拜個早年!”田森和我把大包小包的禮物拿出來,茶几上都快要堆不下了,我媽一個勁兒的說田森太客氣,我爸倒是心安理得,說女兒女婿孝順的,讓我媽別給他丟臉。
田森連一口茶都沒有喝就去廚房了,還說我媽辛苦了一年,今天就讓他來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我看着他脫掉大衣挽起袖子的時候,真的驕傲得想要叫出來,這是我的男人!
“你這死丫頭,怎麼可以讓小田下廚?你存心出老子的醜是不是?沒家教的東西!”我爸跟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他從來在家裡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土皇帝,看到田森這樣新時代的好男人,根本就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田森有錢有地位,我爸肯定會瞧不起他的,但是,田森什麼都有!
“果兒,你們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房子收拾得怎麼樣了?那個,雙方父母約出來吃個飯吧?”我媽拉着我的手,低聲問了我好多問題,都是關於我和田森的婚事。
我媽問得我很無奈,加上我爸一直在旁邊罵我,我乾脆隨便敷衍了兩句就跑到廚房去給田森打下手了,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田森的廚藝真的非常出色,我發現他跟我一個最大的不同就是完全靠着想象力操作,有什麼加什麼,反而能夠給人驚喜,吃得我父母和我都讚不絕口。
吃完飯之後,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想着還是先跟田森走吧,省得打擾我媽休息,但是一站起來就覺得頭很暈,可能是剛纔喝了我爸珍藏的藥酒造成的。
“果兒,你先躺一會兒吧,酒醒了再走。”我媽一看我這樣,趕緊扶着我進了臥室,然後讓我躺在牀上給我蓋好了被子。
等我媽出去之後,我覺得有點熱,就把腳露了出來,不一會兒,全身都感覺滾燙,好像是一把火從身體裡面燒了出來,弄得我脣焦舌燥的。
這時候我聽到了門響,一看田森也進來了,我趕緊讓他給我倒了一杯水,咕嘟嘟的一口氣喝完了之後我覺得好像沒什麼作用,反而讓我更加灼熱。
“我爸那藥酒裡都是些什麼呀,喝得我熱死了!”我坐起來,只穿着一件高領毛衣,一條打底褲,可還是不停的用手扇着風。
田森點點頭:“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能真是泡了很多補品,我們兩個虛不受補!”
他還在開玩笑,可我卻熱得很不舒服,下牀走到窗前想要透一透氣,窗戶打開之後我覺得好了一點,又想去把門打開讓空氣對流,這樣才能讓房間裡的溫度降低一些。
可是當我伸手去拉門的時候,卻怎麼都拉不動,好像是被人從外面鎖上了似的。
這怎麼可能?整套房子裡就只有我父母,我和田森,幹嘛要鎖門呢?
我心裡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把我和田森單獨關在臥室裡是什麼意思?這時候我又聯想到我爸把那瓶酒拿出來的時候,只給我和田森喝了一杯,他自己卻喝了田森送給他的茅臺。
問題肯定就在那瓶酒上,我爸這是要幹什麼啊?
“田森,你過來幫我把門打開,我來給我媽打電話!”我一邊喊一邊使勁推搡了幾下門。
田森聽了我的話馬上就走了過來,不過他卻沒有伸手去推門,而是站在我身後,直接環抱住了我的腰。
他的氣息很重,烈焰般噴在我的脖子和耳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