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身邊男人察覺了寧綺的異常,趁機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有些關心的問道。他不以爲意,看見他們聶總有女人情緒失落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樣不就代表他有機會了嗎?男人看見寧綺有些失神,朝着寧綺身邊湊了湊,用胳膊將寧綺圈在了懷裡。
丁圓剛纔被同事喊走了,遠遠看見這一幕,知道寧綺被聶惟靳的舉動給刺激了,正要上前制止,就被一個人從旁邊拉住了。丁圓往旁邊看去,是聶文軒。
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他雖然掛着副總裁的名字,但是到公司不久,沒有特別多的實權,不經常出現,是非常神秘的存在。
“副總,沒想到你也來了,要不要喝一杯。”丁圓急於脫身,但表面上仍舊客客氣氣的說道。丁圓料定了對方不會理她,就可以直接離開。
“砰,”聶文軒纖細的手指拿着酒杯跟丁圓碰了一下,一下子仰起頭,將香檳喝到一滴不剩,對着她微微一笑,將杯子放在了身後的吧檯上,就邁着大步朝着寧綺走去。
丁圓剛想叫住他,現在場面已經夠混亂的了。如果聶文軒到了寧綺旁邊,那聶總不會炸了?丁圓扭過頭,探究的眼光看向聶總,他高大帥氣與懷中嬌小的女人看上去很配。
那麼,聶總會怎麼樣呢?丁圓有些好奇,收回了腳步,將身體慵懶的靠在了吧檯上。男未婚、女未嫁,兩個人的關係又需要整理,都是成年人,也許一個外人的加入,更能讓彼此看清內心的真實。
聶文軒在寧綺身邊男人胳膊上拍了拍,視線直勾勾的對上了男人眼神。
由惱怒到畏縮,整個過程不需要一秒鐘,“聶副總,”男人往旁邊躲了躲,以爲聶文軒要坐下。
薄脣微動,優雅的吐出兩個字,“滾開。”男人馬上腳步踉蹌的離開了,聶文軒在寧綺身邊坐了下來,看見她目光呆滯的盯住聶惟靳。“一直不知道,我表哥對女人有兩把刷子,曾經還爲了他的不開竅擔心,現在看來,有些多餘了。嘖嘖嘖。”聶文軒咂舌的說道。
寧綺嗔怒的看向旁邊的人,她情緒外露的這麼明顯,對方擺明是要故意氣她。寧綺扭過頭,吃驚的望着身邊的人,什麼時候變成了聶文軒?
“很吃驚嗎?看來你挺投入的,”聶文軒招呼了一下服務生,讓他把空酒杯撤走,換上了兩杯香檳。聶文軒舉起酒杯,自顧自的在寧綺的那一杯上碰了一下。
寧綺卻沒有去拿的意思,這個男人自作主張,狂妄自大,是不是聶家的男人都有這個毛病。寧綺將頭別向一邊,兩人的位置正對着舞池,一往前看,就能看見聶惟靳和歐陽菲菲。
女人努力壓抑着心底的憤怒,可是,眼神中的失落是掩藏不住的。聶惟靳,你換女人速度真快,之前還說什麼夢中情人是她。原來意思就是,當她做夢的時候,他纔會愛上自己嗎?
雙眸掩飾不住冷意,寧綺的脖子有些酸,不管怎麼躲藏,兩人大活人就那麼扎眼的抱在一起,她能怎麼樣?寧
綺待不下去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聶文軒伸出大掌,馬上按住了她,“這麼着急幹什麼,好戲纔剛開始呢?”聶文軒靠近寧綺,甚至在她的耳邊低語,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要不要我幫你?”
寧綺苦笑了一下,她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那種戲碼她玩不來,因爲她欺騙了別人,就騙不過自己。眼眸有些溼潤,寧綺眨了兩下眼睛,想將淚水給逼回去。
“好吧,看來你不願意,但是,你就不好奇,我表哥爲什麼辦這一場派對嗎?”聶文軒看寧綺往旁邊躲着,就拉開了距離。
寧綺嘆了一口氣,聶文軒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聶文軒,你是不是很閒?”寧綺怒目圓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既然你不領情,我也沒辦法,你走吧,”聶文軒翹起二郎腿,優雅的癱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扒在沙發沿上,遠遠看去,好似摟住寧綺。
這一刻,她真覺得聶文軒跟聶惟靳很像,寧綺左右張望着,要找丁圓一起離開,因爲她沒有地方去。
左看右找,寧綺都沒有發現丁圓的影子,室內的光線太暗了,她站起身來,朝着吧檯的方向走去,可是,來來回回繞了一大圈,還是沒什麼發現。
“寧小姐,又見面了。”德山手裡拿着一杯冰啤酒,還冒着白煙,他看見寧綺轉過身,對着她舉起酒瓶。
寧綺輕皺了一下眉頭,“你是?”面前的男人有些熟悉,但是她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德山拿着啤酒,朝着陳少、鹿少那一桌指了一下,“他們都在那邊,要不要一起過去,玩牌?有人很期待。”
順着他說的方向,寧綺看見了陳少和鹿少,不久前,還在那個隱蔽的地下賭場打過招呼,“啊,我記起來了,”寧綺抱歉的笑了笑,“但是,我馬上要走了。”
德山呵呵笑了兩聲,“你自己走?聶少似乎玩的很開心。”上一次見面,還以爲寧綺在聶惟靳的心中很重要,現在,聶惟靳是否真的玩的很開心,他有些好奇了。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寧綺背對着他,輕聲說道,“再見。”寧綺知道自己有些逞強了,偏偏還穿這樣一件衣服出來,現在不少人打量着她,並且對她指指點點。
“那不是跟聶總一起到公司的女人嗎,她怎麼會在這裡?”有人在角落裡直接看着她,跟旁邊的人說道。
另外一個女人回過頭,上下掃了寧綺一番,“她還有臉在這裡待着,不應該趕緊找個地方鑽進去?”
寧綺不回頭也知道,聶惟靳和歐陽菲菲還相擁在一起跳舞,小手伏在胸口處,微微低着頭往前走着,那裡莫名的有些痛。聶惟靳你一定要這樣報復我,才能安心是嗎?
“哎,那不是在職工食堂的那位嗎,有好戲看了,今天晚上就算是沒有釣到凱子,也是值了。”女人只顧着說八卦,把身邊人的酒杯打翻了都不自知。
酒沿着桌子往前留着,不少浸溼了女人的衣服,“啊呀,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看着點,我剛買的衣服,你有沒有搞錯,這可花了我半個月工資呢!”
旁邊的女人譏笑着,就知道她那裡有錢買這麼好的衣服,都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異想天開,以爲穿了大牌,人就能變得高級了?俗物就是俗物。
寧綺聽着周圍人的議論,低下頭,緩慢的朝着門口走去。許多人對她行注目禮,她也沒有理會,突然,腦中閃過一道精光,她不能就這麼離開,永遠都不會妥協,即使面對聶惟靳也一樣。
丁圓從洗手間回答,一進門,心中咯噔一下,那些瘋言瘋語傳入耳中,她趕緊擡頭尋找寧綺,發現寧綺之後,送了一口氣,準備去找她。
可是,寧綺走到那個桌子面前,交頭接耳的女人們被嚇了一跳,有一個膽大的吞吞吐吐的出聲,“你要幹嘛?”嬌媚的嘴脣勾上一抹淡然的笑,寧綺抓起香檳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桌上的女人一看形勢不對,紛紛往後退,尤其是那個衣服被粘上污跡的女人,壓低的聲音嘟囔着,“喂,你要敢潑,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寧綺剜了她一眼,“別害怕,我只是拿一件東西,”拿起香檳杯,她昂起頭朝着舞池走去。一時消沉,就要放棄一切,哈哈,她是窮人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丁圓察覺她神情不對,知道寧綺又要做什麼傻事了,快走了幾步要追上去,眼前卻突然出現兩個敬酒的人。
“丁秘書,不,丁姐,來,我們喝一杯。”丁圓不是經常能夠見到的,又跟在聶惟靳身邊。如果工作上能有她的幫助,肯定能更快晉升。
聶惟靳一開始舉辦這場派對抱着一些目的,而來參加的人,又何嘗不是抱着各不相同的目的。
“稍等一下,我先去找個人,一會再喝。”丁圓淡笑着,禮貌的撥開了這些人,“寧綺,”丁圓喊了她一聲,但是兩個人間隔距離太遠,音樂聲音又太大。
寧綺迷迷糊糊的,腳步有些發虛,踩在地上有些打飄。她看着舞池裡的聶惟靳,心裡一點不好受,幾乎是靠着意志力往前走着。
眼中的聶惟靳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已經出現了重影。寧綺使勁搖了搖頭,仍舊拖着遲緩的步子,朝着聶惟靳走去。
臭丫頭,丁圓在心中咒罵着,你如果當着衆人的面,惹怒了聶惟靳,那誰也不能救了。“寧綺你是不是傻,”丁圓顧不上那麼多,不管三七二十一撥開那些喝酒買醉的人,還差兩步就趕上寧綺,朝着她就喊了出來。
大家都喝的有點多,有些飄飄然。可能第二天醒來,大家連對面是什麼人都不記得了。
寧綺已經走到了舞池邊,手腕突然一緊,酒杯搖晃了一下,有一些酒灑了出來。寧綺的頭很痛,眯着眼看向身邊的人。
“你要幹什麼?”聶文軒邪魅的笑着,他擡眼望去,不遠處就是聶惟靳和歐陽菲菲,“想要報復嗎?”視線停留在她的酒杯上,他伸出大掌扳過寧綺的身子,“跟我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