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就在上面,要放棄,就趁着現在。
玉江卿話音落下,幾個方位上的信號都靜止了。
飛禽垂着眼眸,左手拿着樹葉用力的咬了一口,他右手手臂的傷口是通過沼澤地最大的障礙。
可是他已經輸過一次了,不想再輸第二次。
走獸也無言的默默吃着樹葉。
倒是高平擡頭看向了玉江卿,“不退,我們就不信我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丁寧:“……”
爲什麼要上升到性別這個問題?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做特種兵嗎?”丁寧斜着高平,冷笑出聲。
只是丁寧沒有說的是,今天救你的就是我這個女人。
畢竟,這話說出來就有些傷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沒有人開口。
丁寧靠在樹幹上,伸手將自己的褲腿擼了上去,本來白皙的腳腕,這會兒帶着幾個明顯的刮痕,玉江卿急忙過去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腕。
“怎麼搞的?”
玉江卿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急切。
走獸:“……”
他們也受傷了,怎麼不見玉隊這麼關心他們?
丁寧揮開他的手,爲自己的腳腕上藥,“跑出來的時候擰了一下,問題不大。”
“都腫成這樣了問題還不大?”玉江卿怒聲開口說道,但是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爲心疼,這女人都沒感覺的嗎?
丁寧擡頭看着玉江卿,最後又看向了另外幾個人,她想說,那幾個人傷的比她嚴重的多,“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這次,丁寧好像是害怕玉江卿會因爲這件事和她吵起來,所以淡淡的開口說道,並沒有繼續和他對着來。
玉江卿本來還想說什麼,聽到丁寧的話,頓時將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他聽得出丁寧話中的服軟,因爲不想和他吵架,不想給他一個強行結束她行程的理由。
“嘭——”
有信號彈發射了。
玉江卿擡頭看去,帶着些許失落,不過這樣也好,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能力,也是一種勇氣。
最後的人員,二十三個人,只剩十三個,一組2個,二組4個,三組3個,他們這一組4個。
第一天,算是傷亡慘重了。
大家吃過了東西,高平從九點守到十二點,然後是走獸從十二點守到凌晨三點,最後是飛禽來守,早上六點,他們出發。
“我不需要你們特殊對待。”丁寧蹙眉,因爲這個決定。
“不是對你特殊對待,你是軍醫,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你很重要,所以你要保持體力纔可以。”飛禽開口解釋道,倒也不是真的特殊對待,畢竟這種時候,還分什麼性別。
只是他們現在吃的喝的,都需要丁寧負責,他們可不想被自己毒死。
這個決定,沒什麼毛病。
可是丁寧還是覺得不舒服,玉江卿保持它屍體的本能,一直沒說話。
“就這決定了。”飛禽說着,找了一個地方考好,“大家趕快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玉江卿始終跟着丁寧,等到大家安靜下來,他幾乎是靠在了丁寧的肩頭,“憑心而論,我現在基本就可以斷定誰纔是最後那個人,你真的以爲自己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