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第二天一早回去的,玉江卿說多休一天假,不回去了,讓飛禽先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
多放一天假期大家自然是開心的,只是這會兒當大家只是覺得他們老大善良的讓他們覺得不安。
飛禽確實要去處理事情,所以他走了,其餘人終於可以撒開了玩兒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玉江卿躺在沙發上伸手打開了電視,這邊都是國際頻道,上面都是一些國際新聞。
丁寧過去踢了他一腳,玉江卿自動的讓出了一個位置,丁寧在他身邊坐下,“你怎麼了?”
玉江卿拿着遙控器瞥了丁寧一眼,“算是關心我嗎?真難得,時隔三年,還能聽到我媳婦兒的關心。”
丁寧起身便要走,卻被玉江卿直接拉住了手腕,然後拉回了懷中,“媳婦兒,你自己想想,這都多少年了?”
丁寧掙扎着起身,玉江卿卻丟了遙控專心抱人,“她沒了,我比你難受,她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
玉江卿聲音很低,那麼還沒有見過面就消失的女兒,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不再是他一個人。
丁寧掙扎的動作頓了一下,玉江卿就埋在她肩頭,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
可是丁寧聽到了,她聽得清清楚楚。
她和玉江卿是一樣的人,全世界都只有他們自己,所以他們走到了一起。
可是那個和他們有共同關係的小姑娘不願意來到他們身邊。
丁寧靠回了他懷中,以往每次提到那個孩子,他們除了爭吵還是爭吵,這是第一次,他們這麼平靜的談這個問題。
“其實我挺怨你的。”玉江卿突然帶着自嘲開口說道,“懷孕了怎麼就不知道呢?”
丁寧瞳孔收了幾分,再次收緊了自己的手。
“可是想想,我自己怎麼就沒發現呢。”玉江卿越是說着,哧哧的笑了,只是這笑聲,淒涼。
玉江卿微微起身,埋在了丁寧的腹部,緊緊的抱着她的身子,“我沒你們看到的這麼堅強,她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存在是因爲她離開了,寧寧,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可是除了震撼,還有鑽心的疼。
丁寧微微擡起的手一直沒有放在他的手背上,直到她明顯的感受到了玉江卿的顫抖,她的手才慢慢的落下。
“我一直以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丁寧看着埋在自己腹部的男人,這句自嘲的話不知道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的聽得。
兩個人不再說話,空氣安靜的讓人害怕,卻又讓人覺得安心。
黑子他們本來是回來想說要不要一起去玩,結果看到這一幕都默默的離開了。
隊長這三年,不好過,他們看得比誰都清楚。
一直想去和丁寧說說好話,可是丁寧的委屈誰替着她受,所以他們這些外人,都只能看着。
所幸,現在隊長退出了,終於可以過些正常軍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