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丁寧忍不住低聲開口問道。
提到父親,玉江卿嗤笑出聲,“死了,因爲不肯在遺囑上加上那個女人女兒的名字,被她們母女兩個害死了。”
丁寧:“……”
她承認,玉江卿好像比她可憐,至少她還有一個和她相依爲命的奶奶,可是玉江卿好像除了仇人,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牀不睡,兩人在浴室的地板上坐到了天亮,說到了天亮。
晨起的第一束陽光照了進來,刺的眼睛發酸,丁寧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口乾舌燥,卻還是將自己最想說的那個問題說了出來,“何志剛如果鬧到部隊,你可能真的就晚節不保了。”
“誰晚節不保?”玉江卿伸手捏住了丁寧的下巴,“你這是在暗示我不行了?”
丁寧:“……”
這難道不是在說很嚴肅的事情嗎?
丁寧伸手揮開了玉江卿的手,繼續在他肩頭靠着,“別鬧,我說認真的。”
玉江卿這會兒也是口乾舌燥,倆人從自己的小時候說了一個遍兒,怎麼可能不渴,他起身拽着丁寧起來,然後出去找了水打開遞給了她。
玉江卿喝了一口,潤過嗓子之後纔開口說道:“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是真相也不會遲到,他們如果真的鬧大了,最多就是法庭見,他們這種人,最怕的不就是官司。”
丁寧喝着水,想着玉江卿的話。
見丁寧不說話,玉江卿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睡會兒,我出去買點兒吃的。”
丁寧點頭,看着玉江卿轉身出去。
在這邊,認識她的人不少,畢竟當年她也算是街頭一霸,前臺大媽沒有認出她來,是因爲她這種人那種時候怎麼可能住的起旅館,來旅館也是從窗子裡面偷東西的。
玉江卿就不同了,他上次來是七年前,爲了徵兵,多數時間都在部隊裡,每天出來也是爲了揍她。
沒錯,就是揍她,這筆帳丁寧一直記着呢。
早上八點多,街上人依舊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店開了門,玉江卿找了一家相對乾淨的,然後買了粥和包子。
只是在玉江卿等粥和包子的時候,背後有兩撥人跑了過去,這情況玉江卿也見過,當初沒少見丁寧在街上被人追着打,不過丁寧那丫頭基本都是爲了見義勇爲被人追着揍。
玉江卿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這大概也是他當年非丁寧不可,不管怎麼說都要把她帶走的原因吧。
“這又是何志剛家的那個何家豪吧?我看最近他鬧得很呢。”
“你不知道啊,這小子睡了東城小霸王的女人,還記得當初那個丁寧嗎?從街頭打到結尾的那個,現在出息了,在部隊當大官了,不然何家豪現在膽子能這麼大?”
“何家豪這小子,和當年丁寧比可差多了,丁寧那孩子是能打,但是人家不惹事,還幫過我們家那丫頭幾次呢,那孩子啊,也就是被她爸媽給連累了。”
玉江卿接過粥和包子,交錢之後轉身離開。
看來何家一家現在正在拿着丁寧的名號在這邊作威作福呢,還好他們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