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前一天晚上便請了假,因爲是沈少的生日會,桃夭還是準備了一件裙子,只是那件旗袍她說什麼都不要了,她有心理陰影。
顧晨也沒強求。
開車的依舊是顧晨,桃夭坐在副駕駛座上看文件,還是這次的案子。
“聽說被恐嚇了?”顧晨突然開口問道。
“恐怖染血鬼娃娃,用紅油漆寫的威脅信,被劈開的血粼粼的豬頭,這麼小兒科的東西,嚇誰?”桃夭不以爲意,要嚇也是嚇到紅靜那樣的新人。
顧晨:“……”
這姑娘果然不一般。
“爲什麼不和我說?”恩,他覺得作爲一個被追的人,她應該要主動的分享她的生活不是嗎?
“過後就忘了。”桃夭擡頭,終於看向了顧晨。
只是這個答案,依舊讓人覺得無法接受。
此姑娘非人。
“我打算明天去見見晁佳佳的外公外婆。”
“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想法。”顧晨說着,看向了桃夭,“你要知道,第一個將自己女兒的公司交給自己兒子的,就是這倆人,而且爲了不讓自己的外孫女分的遺產,他們甚至不承認那個小女孩的身份。”
某個言之鑿鑿說自己沒空的男人,對這件事比誰都瞭解。
無縫隙打臉操作。
“所以才必須去。”桃夭合上文件,放在了自己的包裡,“我倒要看看,那是一對什麼樣的夫妻,可以黑心腸到這個地步。”
“沒打算改行?”顧晨突然開口問道。
桃夭撇脣:“我知道你又要說我不在法律上找漏洞非要去查什麼刑警應該查的案子。”
還行,還沒傻。
“如果我說,這是我的最優解呢?我就是想從他的父母身上找到他殺人的證據。”桃夭堅持自己的想法。
“或許人不是他殺的,到時候你怎麼辦?桃夭,你要知道,現在一切都是你合理的猜想,卻沒有任何合理的證據,而且狗急跳牆,如果真的是錢大民做的,他或許會直接殺了你。”
“所以就不要正義了嗎?就應該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仗勢欺人,看着那老幼病殘的一家被迫害嗎?”桃夭有些激動,說完之後又想到了什麼,瞬間變了臉色,“晨少,剛剛那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敢兇自己正在追的人,她是瘋了嗎?
顧晨嘴角微微勾起,繼續開車。
桃夭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失策了失策了,都和自己說過不要和他說工作上的事情,怎麼就是忍不住呢?
顧晨沒有錯過她懊惱的小動作,她剛剛生氣的時候,其實很強勢,顧晨把這種強勢叫做鋒芒外漏,是一種沒有辦法自我控制的表現,他自幼就沒有過這種情緒。
而現在懊惱的模樣或許纔是真正的她自己。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能幫忙的。”顧晨開口提議道。
“晨少,如果遇到你力所能及,但是過程可能很艱辛危險的事情,你會去做嗎?也許這件事對你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卻能救別人與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