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這件衣服是之前顧憶看上的,鬧着非要楚洛一給她買下來,不過她身材現在還是個小豆芽,所以衣服就讓顧晨拿過來了。
沒想到桃夭穿着倒是剛剛好。
“磨墨——”顧晨說着,已經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毛筆。
桃夭慢悠悠的過去,看着動手畫畫的人,“你還會水墨畫?”
“我媽是楚洛一,還有一個名字,summer。”顧晨頭也沒擡,繼續畫畫。
桃夭:“……”
楚洛一,國際知名畫家,從幾歲開始就獲獎無數。
對不起,打擾了。
桃夭手肘壓在桌面上,託着自己的下巴,右手一直幫他磨墨,“哎,晨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顧晨好看的眉眼擡了一下,“你覺得可能?”
桃夭微微嘆氣,她就知道不可能。
顧晨擡起眉眼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胸口處,又很快轉移了目光,好像沒有發現一般。
顧晨畫的是一副桃花圖,枝幹畫的很慢,桃夭的動作都換了幾次了,他還沒畫完。
“對了,你怎麼說服晁佐的?”桃夭換了換手,就連一直交疊的雙腿都換了一下位置,無聊的開口問了一句。
“什麼都沒說,就拍了一張筒子樓的照片給他,對,小姑娘在跟着老太太撿垃圾,很震撼吧?你少爺我的角度找的不錯吧?”顧晨說着,擡頭看向桃夭的時候還帶着幾分得意。
桃夭:“……”
一個兒子,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女兒過着這樣的生活,怕是沒有比這更大打擊的吧。
“可是你怎麼見到他的?”桃夭和文琪書都去過,但是警察根本不讓進。
“局長是我爸戰友。”
“炊事兵?”
顧晨擡頭看向了桃夭,桃夭默默的低頭繼續研磨。
畫完了枝幹,顧晨讓桃夭去把那邊書架上面的彩色磨塊拿過來。
桃夭看了看,發現那些高度吧,又低頭比了比自己的身子,“目測那個我拿不到。”
“你知道人和動物的最大區別是什麼嗎?”
桃夭:“……”
對工具的利用。
很好,晨少真的很有文化。
桃夭過去搬了一個凳子過去,然後踩上去去拿磨塊,“又不是不看的書,放這麼高做什麼?”
顧晨放下手中得毛筆過去,看着踩在凳子上墊着腳尖去勾的桃夭,單腳放在了凳子邊。
“那位沈之言是你大學同學,一個辯論社的,關係好到所有人都覺得你們是一對兒?”
桃夭垂眸落在他的腳邊,小心肝兒跳了幾下,“那個,那個,晨少,您要不先把腳拿開?”
“我腳怎麼了?”顧晨擡頭,說的一臉無辜。
桃夭深呼吸,壓着自己直接撲下去把他砸死的衝動,“晨少,您還說您不是吃醋嗎?你喜歡上我了?”
顧晨瞥了她一眼,收回了自己的腳,“趕緊的拿下來。”
桃夭的心中卻在瞬間樂開了花,反正她現在知道了就好了。
夠到了模塊,桃夭從凳子上跳下來的時候卻因爲用力不穩直接帶倒了凳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