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吃飯,“這種情況,不發生事情都消極怠工,覺得不會有問題,真的出事了,倒黴的還是羣衆。”
顧晨這話不假,有諷刺的味道,桃夭也聽得出來。
“希望受災情況不會太嚴重。”
顧晨卻不抱太大希望,出事的時候是半夜,大家都還在休息,這種情況洪水幾乎是傾盆而下的,目前怎麼樣,誰也不敢說。
“趕緊吃,吃完去睡覺。”顧晨敲了敲她的飯碗。
桃夭看向了外面的暴雨,“你說,這雨能聽嗎?”
顧晨知道她還是在擔心災情的事情,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他們現在擔心就能避免的,從小到大,他見過爸爸參與過太多這樣或者那樣的自然災害,他也親眼目睹過很多悲慘的場面,可是他們能做的,少之又少。
捐錢,去做志願者,出人出力,卻沒有辦法帶回那些被帶走的人。
桃夭悶頭吃飯,已經發生的事情,還能怪誰呢?
顧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算是安慰。
因爲這件事,桃夭幾乎沒怎麼誰,一直在關注新聞,到了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數據統計終於出來了,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七十多人,還有接近一百人目前沒有找到。
暴雨還沒有停歇,顧晨在窗邊打電話,大抵是在問災區的事情,還有志願者什麼時候可以進去,捐錢的事情讓梅特助去處理。
顧晨和梅特助說完之後,回頭看着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一直盯着電視的女人,然後收起了手機過去,“目前志願者還不能進入,救援隊在全力救援。”
桃夭看着在自己身邊坐下的顧晨,“或者這就是傳說中的,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到。”
顧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要想太多。”
“顧氏每次都會有志願者參與嗎?”桃夭想到他剛剛和梅特助的電話,便開口問道。
“顧氏有自己的醫院,所以每次這種事情都會有一批醫生過去做救援工作,顧氏員工會在允許入內之後,各個部門自願出一兩個人加入志願者行列中去。”這是從他爺爺的時候就傳下來的,大概就是爸爸說的,爺爺始終還是個軍人。
“那我能去嗎?”桃夭突然開口說道。
顧晨:“……”
“你去做什麼?”不是顧晨懷疑,是因爲桃夭雖然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她這小身板,去了怕是會被洪水沖走吧。
重點是,他爸在那裡,扛着小麥穗在那裡做指揮,這個不能去,不能去。
“做志願者啊,錢大民的案子只要能能證明錢慧的死和他有關係,基本他就完了,遺產案也不需要去打官司了,而殺人案是沈之言在處理,所以基本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桃夭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顧晨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這案子是你解的,是你爭取的爲晁佐翻案,也是你堅持鎖定錢大民的,這案子馬上就要破了,你這是要把功勞都給沈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