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之說的有些調皮,老爺子笑的臉上都開花兒了道:
“不氣不氣,氣什麼,大名都我來起了,你們父母也應該給起小名的,嗯……這大名啊!哎,我這一時半會兒心裡太高興了,還不知道要起什麼呢!這樣吧!我回頭好好想想,再翻翻族譜什麼的,想到了就告訴你們。”
老爺子顯然是心情好,自然是誰都不會去碰他的不悅。
這樣一來這個事情就算是完成了,老爺子令人拿來了請柬的樣式叫他們一對新人挑,夏思之覺得每張都非常的好看,這樣一來反而犯了選擇困難綜合徵了,倒是沈景琛拿了一張牡丹花的圖案給夏思之道: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夏思之也覺得好看,可是好看的那麼多她根本選不過來,不過既然沈景琛拿出這張,說明他喜歡,夏思之便點頭道說好。
沈傲心見了直誇他們夫唱婦隨恩愛夫妻,一屋子的人都在笑,只有沈夫人,看到兒子跟夏思之恩愛就覺得自己的心裡,正在被一刀刀的凌遲着。
事情貪玩了,大家便開始聊些閒雜的事,比如請的賓客啊什麼的,夏思之也不懂,也就安安靜靜的坐着聽,正討論着,沈景琛突然咳嗽了兩聲,夏思之下意識的去給他拍了拍背,一面柔聲問他怎麼了。
可沈景琛根本沒法說話,只是搖頭,一面咳的厲害,沈夫人見了馬上就撲過來給沈景琛拍背,一推手直接將夏思之推開道:
“你看你是怎麼照顧景琛的啊。”
沈景琛只是擺手,這才緩過氣道:
“沒有,剛剛太高興喝了口水把自己嗆着了。”
老爺子原本擔心的臉聽到這個也就跟着笑了,倒是覺得沈景琛既然身體不好,就叫他先回去休息,夏思之跟所有人告了辭,這才推着沈景琛回了房間。
關上門,沈景琛便停止了咳嗽,夏思之去給他端來水,卻見他根本不想是剛剛劇烈咳嗽過的樣子似得,一時有些懵了,但沈景琛卻接過她手裡的水喝了一口道:
“我只是不想我媽在看着我們,在那兒難受。”
原來,他剛剛是裝的。
夏思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和沈景琛挨着道:
“沈夫人她……其實,她真的誤會了,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真的,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夏思之有些急切的想要給他解釋清楚,她喜歡這個男人,她不能容忍自己在他的心裡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沈景琛脣角微微帶笑,伸手講她的雙手都握在了手裡,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當然都知道,他們第一次後的牀單他看到了,那眼紅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天之後,夏思之的一切都在他的監控內,他當然知道自己是夏思之唯一的男人,他肚子裡孩子毫無爭議的父親。
“你……真的相信我?”
夏思之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她擔心沈景琛只是爲了安撫她,故意這麼說的。
“我當然相信。”
說完沈景琛身子前傾落在夏思之的耳邊道:
“酒店那天,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輕柔的話,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夏思之的心頭,她不但心頭狂跳,連臉色都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輕輕擡起頭,卻正好見到沈景琛那似笑非笑的臉,真的是欠揍。
“你……流氓。”
夏思之開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就憋出這個一個蒼白的詞。
沈景琛被罵後反而笑了,眯起了眼睛道:
“我要不流氓,念念哪兒來的。”
想起他們之間的羞恥事夏思之鼓起了腮幫子,真的是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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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理你了,總之,你相信我就好。”
夏思之覺得有個這麼好的男人是真的好,愛護自己,守護自己。
沈景琛伸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夏思之卻有些擔心,雖然剛剛他咳嗽是裝出來的,但是他身體不好卻是真的。
就算坐在他的大腿上,夏思之這會兒也是擔心道:
“你……算了,我做凳子上,我們挨着坐,你……”
“我沒事,我想抱抱我的太太。”
沈景琛說着傾身吻了一下她道:
“最近,你要小心我媽。”
沈景琛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告訴別人要小心自己的母親,而且警告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妻子。
夏思之啊了一聲,她不明白沈景琛這話的意思。
她雖然知道沈夫人很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可是……
她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哪裡還很平坦,
沒有任何的隆起,道:
“不管怎麼說,我……都懷着孩子,而且還是沈夫人的孫子,她……不至於吧!”
沈景琛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是啊,應該是不至於啊!
“我媽,她執念太深了。”
沈景琛說了這句話,夏思之卻有些愧疚,伸手抱着沈景琛的手臂道:
“對不起,要不是我,你和沈夫人,也就不會這樣了。”
沈景琛有些疑惑,卻又驟然笑了道:
“這不管你的事,只要是我的妻子,不管那個女人是誰,我媽都會厭恨她的。”
沈景琛說的很無奈,夏思之抿着脣,她這個樣子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有多麼的迷人。
“那我們……現在,就真的要辦婚禮麼?那……夏家那邊……”
夏思之說的有些無奈,甚至於她也不知道要這麼說或者說是去說什麼。
夏家將她養大,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現在,現在的她,跟夏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了。
“當然要辦婚禮,既然我們結婚了,我應該給你一個婚禮,不都說女人要是沒有一個美滿的婚禮,那將是不美滿的人生麼?”
“至於夏家嘛!反正之前已經撕破臉了,那更好,來了大家不過場面,不來也無所謂,你應該知道,雖然夏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但是沈家,那還遠在夏家之上。”
夏思之當然明白,夏家的勢力遠遠不如沈家,也根本沒得比,夏正侯當年也不過一個小商人罷了,連見到沈家人面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後來驟然崛起,是萬萬輪不到和沈家結親的。
夏思之現在也想的通透了,當初沈景琛之所以和夏家徹底撕破臉,其實也就是要讓夏家騎虎難下,因爲這樣一來,不管他們夫妻以後出了什麼情況,夏家人都跑不掉。
既然明着是朋友,暗地裡是敵人,那就直接將臉撕破,這樣一來,對方反而不知道要怎麼辦!
“可是,那樣的話,會不會很尷尬啊?”
夏思之想到要是在那天見到夏家的人,那麼她真的會覺得很尷尬的。
沈景琛聽到尷尬着兩個字就笑了,道:
“你臉皮這麼薄麼?你管她說什麼,不高興聽不聽就是了。”
沈景琛向來是想不明白這種尷尬的事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