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法的等階從高到低依次爲天、地、玄、黃,趙浩然修煉的天雷地火算得上是地階中級的魂法,而大衍焚火妙要則是略高,應該是地階高級的魂法,至於公羊晨創造的魂法,誰也不知道該算是什麼等階的魂法。
走出了店鋪的門口,街道上早已經沒有剛開始看見的那副模樣,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海雅和陽儀騰都飛在半空之中,兩人應該是經歷過長時間的纏鬥,不過看樣子像是海雅吃了點小虧。
臉色有些蒼白,陽儀騰晉升一月魂者的境界幾十年,對於力量和魂力的掌握不是一個新晉級的月魂者可以比擬的。
“六道浮屠”
黑色的火柱從海雅的腳下鑽了出來,不僅僅是單純的火系靈氣,而是帶着一股亡靈的死氣,海雅想要躲開,火柱卻緊緊的追隨,靈活異常,火柱經過的地方拖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好像是經歷過一次戰火洗禮的城邦一般。
“水幕天華”
海雅施展的時機恰到好處,六道浮屠的火柱一時半會兒也衝不開一個月魂者施展的防禦魂術,右手從頭上拔出了銀河簪,劃出了淺淺的銀色絲線,在燈火通明的地下交易市場很不起眼。
陽儀騰焦躁不安了起來,按照他的設想,一個小姑娘,就算是月魂者又如何,憑藉自己這麼多年的修爲,還比不上她?既然海雅率先挑釁,那就索性先殺了她,然後再合夥三人對付一個難纏的趙浩然。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除了剛開始海雅有些手忙腳亂,讓他沾了點便宜,到了後來兩人旗鼓相當,而且海雅修煉的藍海寂滅決似乎恢復魂力的能力更強一些,消耗下去反而落得了下風。
陽儀騰雙手合十,宛如入定的老僧。
“叭”
陽儀騰一張嘴,空中就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大字,銀河簪所發出了的絲線全部被碾壓的粉碎,銀河簪本體的威力就是在於對抗水系魂者,對於其他的魂者威力倒不是特別的明顯。
金色大字耀的海雅頭暈眼花,判斷不出來陽儀騰的位置,神識更是被擊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別說是鎖定對手了。
“海師姐,莫慌,我來了。”趙浩然騰空一躍,飛到了海雅的身旁。
“沉淪”
陰輪散發出的黑色光圈將兩人緊緊的裹在了一起,看到趙浩然過來,海雅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已經費勁了所有的辦法,儘量的拖延住陽儀騰,在這樣耗下去,她的魂力恐怕就要用光了。
呆在趙浩然的身邊,看着有些單薄的身影,海雅還是感覺到了安全。
金色大字撞到了沉淪之上,兩者各自發出了卡擦卡擦的聲響,裂成了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又化成了最原始的靈氣。
“是你!簡琴他們呢?”陽儀騰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簡琴的實力在他之下不假,但是依仗着那件灰色的長袍,就算是打不過也可以安然逃生,還有那個驪山派的康姓女子,是驪山老祖親傳弟子的侍從。
驪山老祖就是如今驪山派的宗主,一身修爲登峰造極,很少有人可以見上一面,再往下就是驪山老祖的三大親傳弟子,都是日魂者修爲的強者,身旁的侍從也都不是弱者,這次康姓女子前來是取貢品來的。
血煞盟依附在驪山派之下,當然不能白白的依仗驪山派的名頭辦事,每年都要上繳很多的貢品,都是在冬季大會的時候前來,沒想到這次恰好碰見了這檔子事,就一塊兒跟來了。
趙浩然臉上帶着耐人尋味的笑容,“你覺得呢?”
陽儀騰心中一沉,看來簡琴和康姓女子已經遭遇不測了,不然怎麼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有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打量了趙浩然一番,確實只是一個一月魂者,他身上的氣息騙不了人的。
那就應該是趙浩然的手中有着什麼奇特的法寶,不然也不至於兩人連逃都沒有逃出來。
警惕的觀察着趙浩然,陽儀騰再次施展出了“鄴火紅蓮”,六朵鮮紅的蓮花從陽儀騰的身邊飛了出來。
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圓球,跟第一次見到的心態完全不同,趙浩然不敢大意,讓海雅退後休息,自己孤身面對陽儀騰。
“火龍附體”
高傲的火龍大吼了一聲,就隱沒進了趙浩然的體內,鄴火紅蓮形成的圓球越來越小,最後只有大概一個成年人的頭顱大小,前進的過程中不停地吸附着周圍的天地靈氣,這到底是什麼怪東西?
趙浩然用陽輪試探性的進攻了一次,卻毫無作爲,根本無法破開圓球的防禦。
無奈之中趙浩然祭出了古鏡,陽儀騰更加引證了心中的猜測,待到趙浩然發出紫色光華的時候,陽儀騰已經脫離了原來的位置,“就這麼點本事?那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在這兒。”
陽儀騰自以爲發現了趙浩然最大的依仗,心中得意,我只要躲開這件法寶射出的光芒,你又能奈我何?
“火龍縛”
趙浩然並沒有說話,而是用一團團的火環給陽儀騰施壓,陽儀騰心中暗爽,根本沒有在意靠近他身體的火環,而是專心致志的操控着鄴火紅蓮想要擊殺趙浩然。
怎麼回事?火環套到了陽儀騰的身體上之後就發現了不對,魂力從體內爆發而出只能堪堪的掙開火龍縛形成的火環,但是更多的火環卻套了上來,煩不勝煩,鄴火紅蓮失去了控制就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陽儀騰只能拼命的破壞一個又一個的火環,火龍縛的灼燒使得他身體陣陣疼痛。
上當了,陽儀騰此時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輕視敵人帶來的嚴重後果就是這樣糟糕,看到趙浩然這樣年輕的月魂者,誰都免不了會升起輕視之心,這一刻卻釀成了致命的惡果。
趙浩然可不會跟他客氣,血煞盟今天必滅。
陽輪極快的移動速度在空中形成了一條亮線,晃得陽儀騰心驚肉跳。
陽儀騰臉上出現了狠厲的神色,他看得出來,要是被這樣法寶擊中,不死也得殘廢,想要殺死趙浩然就完全沒有希望了,自己的性命也得搭進去,拼了。
伴隨着一句句深奧難懂的咒語從陽儀騰的嘴中冒出,他的身體整個都變成了青色,嘴裡發出的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倒有點像是獸類的嘶鳴。
陽儀騰的氣勢瘋狂的增長着,火環承受不住這樣龐大的壓迫力,被陽儀騰的魂力撐的粉碎。
這是...趙浩然摸了摸鼻尖,似乎想起了點什麼,好像是梵宗的魂術,難怪陽儀騰的打扮如此的古怪,原來修煉的是梵宗的魂法,梵宗實力的提升不僅僅是魂力的增長,而且還需要一種信仰之力。
只有相信存在某種古老的強大才能繼續的修煉,而陽儀騰所戴的高帽很有可能就是代表他所信仰的古老生命體。
看陽儀騰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借用他信仰的力量,看到他痛苦了的神色趙浩然就知道陽儀騰肯定是修煉了不完整的魂術或者是信仰力不足,那他借用的力量持續的時間也不可能太長了,而且完了之後實力肯定會大幅度的削弱。
梵宗也是南部大陸七大宗門之一,只是比較神秘,很少有傳人在外面走動,不過出來的梵宗弟子沒有一個是弱者,向陽儀騰這樣的肯定不是梵宗的弟子,大概是無意之中得到了梵宗的魂法,自行修煉而成的。
趙浩然收回了思緒,卻發現陽儀騰整個人都已經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