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雖暗,趙浩然的心情卻很不錯,真沒想到在那種危險的地方還能遇到貴人,想想紅衣女子的一舉一動,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不過這跟自己好像沒多大的關係。
取出了玉獅,趙浩然捏了法訣。
“搜”
乳白色的光芒朝着正東方流去,趙浩然微微一笑,找到了,看來海雅是安全的,玉獅所附帶的根據氣息來尋人的魂術實在是太神奇了,只要在一定的距離之內,就必然可以找得到的。
確定了方向就好辦了,趙浩然收斂了氣息慢慢的開始飛行了起來,風火輪在夜晚實在是太惹眼了,不知道現在究竟有沒有脫離敵人的範圍,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那紅衣女子給他的書信不能拆開,趙浩然心癢無比,但還是遵守了諾言,不過從灰衣人身上拿過來的玉簡可就沒有這個限制了。
這個玉簡之上好像還包裹着一層能量,跟他們施展魂術所帶來的感覺相仿,不過卻也難不倒趙浩然,稍微花費一點時間,弄清了它的陣法排布,很輕鬆的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神識探了進去,趙浩然一喜,跟自己所料不差,只要打開了外層的屏障,就不再會有什麼阻礙了。
竹簡中記錄的都是能夠直接領悟的,幸好不是他們的文字,否則那可就是白搭了。
分身術!趙浩然有些心潮澎湃,從未聽聞過這等神奇的魂術,這個暗殿果然不是簡單的地方,隨隨便便一個下人所攜帶的魂術都是趙浩然所未曾聽過的。
看完了之後趙浩然才明白了過來爲什麼會出現三個灰衣人,原來是他修煉的魂術所致,這分身術每進一個層次都可以多出一個分身來,而且持續的時間還很長,每一個分身都與本體的實力無異。
試想一下,本來實力相當的人突然多出來好幾個同等實力的幫手,那結果就大大的不同了。
分身術一共分爲九個層次,每提升一次實力都可以增加一個時辰的分身時間,像灰衣人的分身術是第二層的,就可以多出來兩個分身,可以持續兩個時辰,難怪他一直都沒有動手,原來圍住趙浩然幾人的時候已經是快到時間了。
不過分身術修煉困難,需要將神識裂開,不然是不太可能產生分身,就算是修煉出了分身,也不可能分離控制,那就相當於白修煉了。
而且這分身術還有着巨大的缺陷,如果損失掉一個分身就相當如損失掉自身的一部分實力,對敵的時候可以當成是多個人來用,但是面對真正的強者就是在自尋死路。
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好處遠遠的大於壞處的,根據玉簡的記載,這分身術修煉起來極其的痛苦,神識的分裂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不過這一點趙浩然倒不是特別的擔心,說起來忍受痛苦,恐怕也很少有人經驗多於趙浩然了。
還真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趙浩然摸了摸鼻尖,難得的輕鬆,遠方地平線升起了一輪太陽,淡淡的紅光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看着不遠處的神廟。
趙浩然祭出了風火輪,梵國已經到了,那暗殿的人怕是不敢再追來了吧。
一路沿着神識所探查到得方向前行,不了半空中卻被兩個身着紅白相間袈裟的人給擋了下來,趙浩然拱了拱手,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梵宗的弟子,“兩位師兄,我是藍海宗的弟子,煩請行個方便。”
其中一個鼻子朝天,長相甚是醜陋,聽到趙浩然的話皺了皺眉,“藍海宗,你有沒有什麼信物?”
趙浩然想了想,從玉獅中悄悄的拿出了藍色長衫,那是藍海宗的弟子都有的衣服,梵宗的弟子合掌敬了一個禮,“得罪了,在下扎西德,旁邊這位是我的師弟七海,如今有不少散修魂者趁着百年大比的機會搗亂,帶來了不少麻煩,我們不得不防。”
趙浩然笑了笑,“原來是扎西德師兄和七海師兄,我叫趙浩然,能不能煩請兩位幫忙帶個路,我跟本門的弟子走散了,如今還不知道其餘的弟子在什麼地方。”
扎西德爽快的點了點頭,“當然沒有問題,七海,你繼續巡視,我帶這位趙師弟去藍海宗的住所。”
七海似乎是不愛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趙浩然也沒有多問,一路上和扎西德有說有笑,這名長相醜陋的梵宗弟子修爲有二月前期,心地也十分的不錯,有問必答。
“趙師弟,你看見沒有,前面的那座大院之中就是各大門派弟子居住的地方了,你進去應該就能找到藍海宗的衆位前輩。”
趙浩然拱了拱手,“多謝扎西德師兄了。”
扎西德合掌一拜,“客氣了,如今事務繁忙,我就不便打擾了。”
趙浩然目送着扎西德走遠才慢慢的落了下來,正前方是一個凡人貴族常住的大院,裡面一排排的都是房屋,足夠住下幾百人了,七大門派來人再加上其餘的中小型門派,這些房屋反而是有些不足了。
大院外面是一個寬敞的地方,很多小門派都搭起了帳篷,勉強湊合住下,誰讓他們的實力不如人呢,能夠在這兒佔得一席之地已經算是不錯了,大部分小門派的弟子都是抱着長長見識的心態來參加百年大比的。
不管怎麼說,那天下第一門派的名頭也不可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看着趙浩然徑直的走進了大院,很多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盯着他,不是七大門派的弟子,是不可能允許進入的。
“站住,腰牌。”剛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年輕人斜躺在大門之上,兩臂圈起,用眼睛打量着趙浩然。
“什麼腰牌?”趙浩然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了玉符隱藏實力,修爲不高的人根本看不出趙浩然的修爲,顯眼這看門的九星魂者也沒有看出來,只把趙浩然當成了想要亂闖,不懂規矩的散修或是小門派的魂者了。
年輕人嬉笑着站直了身子,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着趙浩然,“你是哪個小門派的弟子?不知道這大院之中只允許七大門派的人進出麼?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趕緊滾遠點吧,這裡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
外面帳篷附近的小門派弟子都不甘的敵視着說話的年輕人,不過卻不敢有什麼動作,心中倒是有些爲趙浩然擔心了起來,這個看門的年輕弟子可不是什麼好脾氣,前兩天有一個小門派的弟子誤闖了進去,結果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趕了出來。
“沒聽懂?小子,我可不想再說第二遍。”看着趙浩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年輕人似乎是多了些怒意。
這個年輕人名叫施波,是江陰派的弟子,守門的任務自然是誰都不願意做的,不過卻總得派人來維持正常的秩序,而這江陰派雖然還在七大門派之列,不過這些年來沒有出現了什麼驚豔灼灼的人才,掌門人也僅僅是剛剛步入日魂者的修爲。
這些門派之中的實力算的最弱的,沒有辦法只能擔起這個任務,而施波就成了這個倒黴的人,心中極其的不舒服,來來往往的各大門派的弟子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憤怒之下,施波就只能用小門派的弟子來出氣了,每次碰見有誤闖的弟子都成了他最開心的時刻,能夠盡情的蹂躪一番,他們還不敢放抗,今天這個年輕人倒是有些不一樣,出奇的平靜,好像並沒有聽懂他說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