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爺爺壓在孫奶奶上聲嘶力竭地對她耳語道:“我說過我會守護你一輩子的,除非我先死了!這是我對愛情的承諾。”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息也漸漸弱了下去。那幾個下手不知輕重的狗腿子對着他越招呼越上勁兒。
“你快讓啊!快讓開啊,我不要你先死。”孫奶奶“哇哇”地就像一個堅信愛情的少女般哭了起來。
“讓快啊,讓啊!”她還在叫着,試圖讓老拌不要再爲她承擔痛苦了。
“夠了!”蘇鬆一聲喝令。他也看不下去,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他做事情確實很不擇手段,但還沒有達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幾個狗腿子聽到了大哥的命令,立刻就停手了。
蘇鬆走過去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叫你們的孫子孫海來找我把房子的過戶手續給辦了!否則…”
接着他又換上一副兇殘地嘴臉:“否則就等着給你們兩個老東西收拾吧!”
“走了!”
遠處趴在草叢堆子裡的孫海,剛纔的那一幕他全部盡收眼底,他多少次都想衝出去阻止那些人毆打他的爺爺奶奶,他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嘴脣,牙齒已經陷進了他嘴脣子的肉裡邊。血液流進了他的嘴裡,嚐到了鮮血的味道倒是讓他冷靜了不少,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立刻衝出去,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衝出去只會徒送性命。
他把蘇鬆耍得這麼慘,一向以惡名著稱的蘇鬆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但無論蘇鬆放不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蘇鬆了。孫海是一個孝子,蘇鬆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欺凌把他一手帶大的爺爺和奶奶,他豈能就此饒過蘇鬆!
想到這裡,孫海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釋放出了狼一樣的目光色,他悄悄地扒開了草叢,悄悄地溜走了…
第二天,GD市道上傳來了蘇鬆一夜斃命的消息。
蘇鬆是死在一個情人家樓下邊停車場裡的,他被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有些發臭了。從現場上看,蘇鬆總共身中了二十八刀,四肢被切斷了下來
,殘肢斷臂被砍成一截一截地分散在他軀體地周圍,整個軀體只剩下了一個上半身和腦袋。甚至連他的脖頸也是被花開了的,上面有一道很大的口子,他的血就是從這道口子放出來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他的血已經被放幹了。
當時發現他殘體的是一個要去車庫取車去上班的年輕女孩,看見了蘇鬆地“如此慘樣”,一下子就“哇”地一聲乾嘔了出來,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掏出了手機,手上瑟瑟發抖地撥打了110.
沙霸的“總部”裡,沙霸的頭頭龍傑氣得直接就把他面前的桌子給掀翻了。“炎幫!你們做事就這麼絕!把人砍死了還不算,還要玩分屍呢!”龍傑扯開嗓門用最高分貝大罵道。
“傑哥息怒!息怒!”下邊的人都開始勸誡他道。
黑刃也是頭一次破天荒地發這麼大的火,他只讓蘇鬆廢掉了雲龍手下的三兒。這炎幫的報復這是來得猛烈,直接就把蘇鬆給“五馬分屍”了。
他也知道炎幫曾經鼎盛時候的輝煌,但現在炎幫因爲幫主陳與的死去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了,人人都想在其頭上踩一腳。但他也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所以他雖然想要踩下炎幫上位,但也只是砸了炎幫的場子而已,除了不開眼的三哥外還沒有對哪個人下過手。
設計調開炎幫的人趁機掃蕩炎幫的場子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雲龍知道的消息就是“沙霸”這邊的人故意透露給他的,“沙霸”有自己的沙子生意做又怎會去插手豬肉市場呢?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炎幫的經濟崩盤,經濟被切斷了之後,炎幫沒有了錢就養不起小弟,沒人了之後炎幫就可以徹底地解體了。
蘇鬆地慘死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打擊,一方面是因爲他失去了一員心腹“大將”,另一方面也讓他意識到了炎幫的恐怖性,但同時也加劇了他對炎幫的仇視。
他要把炎幫也搞得雞犬不寧,要讓他們也付出血的代價.
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上,就是陳越當初被大虎他
們拉上來的那座山上,龍宇帶着何康連着秦暮雪和田苒四個人站在陳與的墓前,這個墓旁邊還有於清和邱良標的墓地。那間當年被條子放火燒過的屋子當時就被化爲了灰燼,現在連個確切的位置地點都找不到了,只有這幾個墓碑還在這裡孤立地立着。
何康腳下還踩着一個男子,這就是那一個當年參與過追捕陳與,現在被龍宇他們給抓來了的條子。這個條子已經提前退休了,有一天他才從家裡面出來,準備去周圍的茶館喝個下午茶呢,就被人用麻布袋子蒙上腦袋給綁到了一個地下室裡邊。
他身上被繩子五花八捆着,這個地方就是他帶龍哥他們來的。
龍哥看着陳與的這個墓,仔細打量了幾下子,他覺得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突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這三個墓的新舊程度很明顯不太一樣,墓上面刻字的筆跡也不太一樣。上面寫着陳與的那個,也就是再中間的那個墓很明顯年代要更加久遠一些。
“這三個墓建的時間不一樣啊?”龍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再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條子身上。
那個條子被他尖利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悚,想了想就老實交代了出來:“這三個墓確實不是一個建的,當年我們把陳與燒死在了屋子之後,我們在場的人其實都很挺佩服他的爲人的,無論是他的膽量和氣質還是他做人的道道,我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們不過是站的立場不同罷了!”
“所以在他死了之後,我們全都集體就地跪下來給他磕了頭三個響頭,以祭心中的偶像在天之靈。再之後我們就一起搭手給他現場建了一個墓碑,這墓碑上面的字還是我們當年帶隊的刑警隊大隊長陳營超刻上去的。”
說到這裡,這個老條子停頓了一下,像是陷入了那一段回憶當中去:“反正我記憶中陳與墓旁邊的這兩個墓是沒有過的,於清和邱良標先後幫着給陳與打掩護,都被我們掃成了篩子,陳與這纔有了機會跑到茅草屋裡憑藉重型武器和我們警方對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