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孫雅要說的是這個……
緩緩聽後笑了笑後，無奈地說：“我其實也想出來做事的，只是他總是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放下了。”
“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呀！”
孫雅又激動了起來，秦君旭再度將衝動的她拉回座位上。
不過，很顯然緩緩誤會了孫雅的意思，所以她自顧的說：“孫雅姐，要不你先堅持一下，晚上我再提提這事兒，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出來做事，也幫幫他。”
孫雅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君旭不讓她說雲朵的事，她大不了就是不亂說，但，不代表她就不能有所行動啊！
雖然今天的事情，很奇怪，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覺得這事跟雲朵有關。至於爲什麼，她回答秦君旭時，用了一個很多人都用過的理由：女人的直覺。
她就是直覺不喜歡那個女人，她就是直覺那個女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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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很快被推到了厲湛開的辦公室，厲湛開正忙着，見緩緩來了，還是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親熱的過來摟她：“嗯？你怎麼來了？”
“你們公司發生這麼大事，我來看看。”
“說那個掃地阿姨摔傷的事？”他淡淡的問，將緩緩引到一邊恰淡公事的沙發上坐定。
緩緩擔心的看着厲湛開：“是啊，孫雅姐告訴我的時候，我嚇了一跳，老公，是什麼人想害孫雅姐啊？”
“這跟孫雅有什麼關係？”他挑眉，倒是真不知道這回事。
“你不知道？”
做沉思狀，末了仍舊點頭：“好像是不知道。”
“孫雅姐說，早上收到一束花，還有個卡片，以是秦君旭的名義送的，約孫雅到樓道里面見，說有驚喜。後來，就發生了那個阿姨摔傷的事，孫雅姐說，那樓道里灑了一地的豆子，她是晚一點到了，要是早一點摔的肯定是她。”
緩緩說完，厲湛開也擰了眉頭，問：“秦君旭沒有處理嗎？”
“他想來想報警的，只是孫雅姐覺得鬧大了對公司不好，所以就沒讓，只是自己查了一個監控錄像，但是，那人太聰明，選的都是死角，聽說看到一雙手，似乎是女人的。”
緩緩說完，厲湛開突然開玩笑的說：“會不會是有人暗戀秦君旭，所以，背後對孫雅使黑手啊？”
緩緩一聽，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唉一口氣：“唉！男人太優秀，女人也很吃力的。”
“是嗎？原來你覺得吃力啊？”
緩緩笑：“你好臭美。”
想到剛纔孫雅提到的工作的事，緩緩小心翼翼的問厲湛開：“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嗯？聽聽。”
“蕎蕎也這麼大了，我想出來工作。”她撒嬌，有時候，女人撒嬌還是挺有用的，至少緩緩在厲湛開身上百試不爽。
“這麼想出來工作？是不是家裡無聊了？”他問，事實上緩緩提過一兩回的，只是因爲孩子的原因，他一直沒同意。
“也不是，只是我覺得我這個年紀就閒在家裡，時間久了，是不是就真的成駐蟲了？”她悶悶的說着，表情挺不爽。
“想工作就工作吧，只是蕎蕎交給別人帶你能放心嗎？”
他淡笑着問，並不爲難緩緩，緩緩一聽，又猶豫了。
是啊！
蕎蕎現在雖然上小學了，但帶了這麼多年，現在不是自己盯着真的放心嗎？
猶豫了一番，緩緩又小聲地說：“我再想想，如果，如果不行的話，唉。”
厲湛開知道緩緩有些失望，那麼年輕就有了蕎蕎，確實少了不少的樂趣，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應該這樣想，等蕎蕎再大一點，你就是想不工作也難啊？”
聽到這樣的勸語，緩緩也笑了。
是啊，孩子總會長大的，再大一些都不愛理她了，她不工作又能做什麼呢？
這麼想着，心裡又舒坦不少，見厲湛開一直溫柔的瞧着自己，心中一暖，更是懶在他懷裡不肯起身。
厲湛開也很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竟然連工作也不想了，只是抱着她十分愜意的享受着這片刻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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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司擎的行程，這次回國最多隻會呆上半個月時間。
不過，這半個月的時間，他還是得正常到公司報到。
然而，當他到公司開會時，看到緩緩出入厲湛開的辦公室所表現出來的幸福感時，他還是覺得刺眼。
雖然八年前就選擇了退出，雖然那些傷心早已淡去，可所見所感，終還是磨人……
於是，原本要半個月後才離開的司擎，匆匆幾日便提前結束了自己的行程。
最後，勉強用了一週時間開會決定了美國那邊的計劃，然後便又行色勿勿的走了。
大家都知道司擎的心情，但也讚揚着司擎的懂事。
只是，司擎有離別前，若有深意的一眼，總讓緩緩糾心。
但，這樣也好，至少，相見不如懷念。
而秦君旭這邊，雖然大家都很用心的在查黃豆事件，但，卻一直沒有進展。
孫雅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每天都盯着那雲朵，只是，那女人竟然真的只是每天上下班，什麼異常表現也沒有。
孫雅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但，一想到緩緩爲了蕎蕎不能來公司上班，她就覺得自己有義務來幫她看着厲湛開。
因爲孫雅的過分熱心，害得秦君旭都吃起了厲湛開的醋。
可饒是這樣，孫雅也還是堅持的堅守着厲湛開這道門，死活不讓雲朵靠近。
爲此，雲朵足足等了一個月時間都沒有一點進展，在孫雅和秦君旭的雙道把關之下，別說見到厲湛開，就是遠遠的看一眼，都難。
上次的黃豆事件，沒有害到孫雅，雲朵心裡其實還狠狠地遺憾了一把。
後來，她們查得那麼緊，自己也沒辦法再找機會下手，這讓她很生氣。
不過，機會總是會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當她終於找到了厲湛開上下班的規律之後，她扯動着鮮紅的脣，又給鄭誠毅打了一通電話。
“喂！又到你出手的時候了。”她冷冷開口，直奔主題。
電話那頭，鄭誠毅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愉快：“寶貝兒，一個月沒見你找我，一找我就是爲了要傍厲湛開麼？”
“行不行一句話。”
她並不耐煩，事實上，她一個月沒有進展的事，已經讓她很煩燥了，並不想還抽時間來應付這個鄭誠毅。
“當然行，只要你開口有什麼不行，不過，今晚的事後，是不是要獎勵一下我？”
他略帶色色的口吻問她，她卻只是笑：“如果你喜歡到醫院裡和我做的話。”
“你什麼意思？”
“找幾個狠一點的，不過，這一回，給我換成是女人，全部要小太妹，下手狠點無所謂，把我打到進醫院最好。”
她殘忍地說着，似乎並不是要找人來打自己。
“雲朵，你果然夠狠。”他也冷言道，覺得似乎不能再看輕這個女人。
“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明天晚上，六點二十五分，ht集團地下停車場，不見不散。”
說完，她掛斷電話，不想再聽他的聲音，明天，就是明天，一切的一切，總會有個開始。
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掌握了厲湛開的動向。
基本上，他的作息很規律，早上，在員工上班前7：30他就到了公司，晚上，6：00準時下班，偶爾稍微磨一下時間，但是在6點25到6點35之間，絕對會到停車場拿車，然後回家陪老婆孩子。
所以，她讓鄭誠毅找的人6點25分到，這個點的話，她有信心，能遇到厲湛開。
他就不信，看到她被人打得半死，他會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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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雖然還有很多的工作沒有做完，但依照自己的行程，該回家陪緩緩吃飯了。
厲湛開收拾好東西，挑了一兩件重要的放到了包包裡，然後才起身下樓。
這幾年來，這個習慣，他一直強行保持了下來，雖然剛開始並不適應，但時間一長，他發現就算讓自己不回去，他也做不到了。
坐了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剛要打開車門，卻聽到一陣陣的叫罵聲和哭泣聲。
擰眉，繼續轉動車鑰匙，他不喜歡管閒事。
雖然這讓他顯得有些無情，但這個世界上，誰又說得上誰是對的呢？
“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這個聲音傳來時，厲湛開的手，停頓了一下，似乎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難不成是熟人麼？還是公司的員工？
如果是員工的話，不管似乎也不妥……
想到這裡，他鎖好車門，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直到在那光線陰暗的地方，看到一羣瘋狂的身影時，他忍不住大喝：“你們在幹什麼？”
中氣十足的聲音，立時讓那些瘋狂的小太妹們停下了手來，其中一人還罵罵咧咧道：“關你什麼事，給老孃死一邊去。”
說完又狠狠的一棍子打在了地上的人身上。
地上的人，慘叫一聲後，突然掙扎着要爬起來，嘴裡還胡亂的叫着：“厲總，救我，我是雲朵，救我……”
他本就看不下去，又聽到是雲朵的聲音，一想到她的臉，他便急着要衝上來阻止她們再行兇。
“給我住手，否則我報警了。”
那些女打手本來就是作戲的，聽到報警，還不立馬溜走？
厲湛開從地下扶起雲朵時，因爲光線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觸手之處，的滿手血腥卻讓他意識到，她傷得不輕。
“雲朵，你怎麼樣？”
“厲總，厲總，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她氣若游絲，雙手緊緊攀附在他的身上。
“別說話了，你傷得不輕。”
“厲總，別丟下我，別丟下……”
似乎是等到了，也似乎是到了她的必要時候，總之，她暈了過去，渾身虛軟的倒在了厲湛開的懷裡。
厲湛開緊張的叫着她的名字，終於還是認命的抱起她，朝自己的車走去。
把她送到醫院後，經過檢查，她果然傷得不輕，甚至嚴重到肋骨也斷了兩根。
渾身上下，軟組織損失的地方不計其數，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些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下手竟然這麼狠。
不過，正是因爲都是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厲湛開的心沉了又沉。
他很不願意將雲朵和雲薇諾當成一個人，正如之前他也把緩緩和雲薇諾分得很清。
但是，這個雲朵身上有太多的迷，像是一點點在開啓他塵封了的關於雲薇諾的記憶。
同樣的臉蛋，甚至看上去和與他相遇時同樣的年紀，就連這個捱打都是那樣的鮮明。
他困惑了，如果說緩緩是自己的命中註定，那這個雲朵又算是什麼呢?
很糾結，很苦惱！
他是個長情的人，他對雲薇諾的感情確實很深，但之於以前，他更多的是愧疚。
所以，在看到緩緩時，會一時情迷，但看到這個雲朵，他的感覺卻特別的奇怪。
她身上總會有一種讓他覺得熟悉的東西，但無關雲薇諾。
那是一種很自然的熟悉感，像是多年未見的故人一般。
他總以爲是因爲雲薇諾的關係，但她身上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他分得清楚，那不是雲薇諾，至少，如果是雲薇諾回來了，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求自己救她。要求也是求宋大少是不是麼？
可是，他卻對那熟悉的感覺很暈眩，很好奇，但又很害怕。
這是種十分矛盾的心理，無關情愛，更像是一種探知的本能。
雲朵在手術室裡，他一直守在外面，腦子裡亂哄哄的，甚至都因此忘記了時間。
直到緩緩的電話打來，他才驚覺，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老公，你在哪兒呢？沒回家，辦公室也沒有人，孫雅姐說你很早就出門了啊？怎麼還沒回來？出什麼事了嗎？”緩緩焦急的聲音傳來，莫名的撫平了厲湛開的心亂。
他淡淡一笑：“緩緩，對不起，我在公司門口遇到員工被人打傷了，現在在醫院呢。”
“啊？那人呢？傷得重嗎？”
緩緩是個心腸軟，一聽到這個，馬上又關心起那個並不認識的傷者，當然，是在她並不清楚真相的情況下。
“挺重的，在手術室，所以我纔沒能馬上回家。”
他解釋着，並不想瞞緩緩什麼，只是關於雲朵的長相，他想，如果可以不讓緩緩知道，就不知道吧！
反正，他也並不會與她有過多的交集。
“那你要搞到幾點啊？聯繫她的家人啊。”緩緩雖然對厲湛開的行爲表示認同，但別人的事，肯定還是別人管的好。
“她一直沒醒，也不知道有沒有家人。”
事實上，他也不確定，但是，想到之前她無處可去的境況，想來找家人也是不現實的。
“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緩緩不可思議的問着，卻讓厲湛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着還顯示着手術中的紅燈，他也猶豫起來。
如果不走，似乎不合適，如果走，雲朵真的沒有人照顧。
許是見他半天沒有聲音，緩緩也有些不滿：“是什麼員工，你這麼在意？”
“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你別多心了。”
“可是，你真的不回來？”她問的時候已經有些不滿了，雖然她一直對他百依百順，但外宿不回，還不在她的放行範圍之內。
“回，只是晚一點。”
想了想，還是回去，這邊實在不行，找護工吧，自己一個大男人，照顧個女的也不方便。
“那好，我等你。”
說完，緩緩也沒有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她的那句，我等你已經是警告了，意思很明顯，你不回來我不睡，看你還回不回……
聽着電話裡嘟嘟的忙音，厲湛開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原來，緩緩也有脾氣的，只是隱性的因子比較多。
那天晚上，厲湛開終究還是回來了。
緩緩耐着性子等到了11：39分，她默默的告訴自己，還好，沒有到第二天，在她的眼中，至少沒有過零點還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關於他口中的員工，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但，她是那麼的信任厲湛開，所以，不會那麼無理取鬧的要求他解釋什麼，仍舊只是溫柔的幫他放好洗澡水，等着他擁住自己一同入眠。
這件事情，似乎很快就過去了。
除了那一晚，厲湛開幾乎都是按時回家，表現也算正常，只是當她突然接正老同學的電話時，仍舊嚇了一大跳。
因爲當年葉家倒臺的事，緩緩的同學幾乎都不聯絡她了。
但後來她成爲了厲湛開的妻子，有些人，便又聯絡了起來，雖不常見面，偶爾見到了總會點頭一笑。
可這次，她這位老同學似乎說的事情與厲湛開有關。
電話裡說不清楚，緩緩決定約上人家見一面。
不過讓緩緩意外的是，同學選的餐廳竟然也是她和厲湛開常去的那一間。
緩緩到的時候，她的同學早就到了，她替緩緩點了一杯橙汁，自己也是：“女人啊！還是少喝點咖啡什麼的，容易老的。”
“你挺懂得保養的嘛。”緩緩也笑，拿起來先喝了一口。
“沒辦法，找個好男人不容易，自己不小心點，就成了別人的了，當然要注意一定了，你說是吧？”女人這麼說着，緩緩總覺得她話裡有話，想到她說的事情關於厲湛開，不由得心裡沉了又沉。
“是不是有事？不如你就跟我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見緩緩也十分的緊張，她的同學也沒有再嚇她，直接跟她說：“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葉緩緩，其實我從上學的時候就挺喜歡你這個人的，所以不希望你到時候吃了悶虧還不知道原因在哪裡。”
聞聲，緩緩的心漏跳了幾拍，不自覺地雙手緊抓着裙襬……
看到緩緩的模樣，她的同學輕笑：“別緊張，在我看來，補救也還來得及。”
補救，用了這麼個嚴肅的詞，緩緩扯了扯脣角，始終沒能扯出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