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家星級酒店套房。
“爲什麼要來這裡?你應該知道,我跟那個女人是水火不容!”
莫夢婷剛一進門,就怒氣衝衝的摘下墨鏡,快步走到沙發上將自己狠狠拋進裡面。
蕾心雅聽到莫夢婷的抱怨,眼底閃過一抹鄙夷的痕跡,轉身之際臉上卻又掛上了燦爛的笑容,“你別告訴我你不想對付莫凌雨那個女人了?”
莫夢婷聽到這個名字,牙恨不能咬的嘣嘣響,她擡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向蕾心雅。
“上次在白氏酒店,我想你應該知道,白家大少可是很不滿意你那位姐姐的招待。”
蕾心雅嘴角一撇,笑意中略帶着不易察覺的嘲諷看向莫夢婷,她只知道上次訂婚時的事情,至於上次在酒店怎麼樣,白暮飛也沒有告訴她,所以……除了知道莫凌雨安然無恙以外,其他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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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夢婷卻好似誤解了她的意思,憑藉着上次看到莫凌雨那一副完好無損的樣子,完全的將事情對號入了座。
“那個白少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還會幫我們莫家嗎?還有,你究竟有什麼計劃,難不成對付莫凌雨跟咱們來北冥家的酒店又有什麼關係?”
莫夢婷趕緊賠上了笑臉,小心謹慎的問道。
“聽說……莫凌雨是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妹?”蕾心雅伸手點上一根香菸,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仰起頭慢悠悠的說道,眸底滑過一抹厲色。
莫夢婷微微一怔,她不明白,這能對莫凌雨造成什麼傷害?
無奈的瞟了一眼這個無知的女人,蕾心雅搖搖頭,就這樣的智商,她真的很懷疑她是如何將那個端木弘從那個女人手裡搶走的。她更不明白凱撒究竟是看好了這個女人的哪一點。
“生日快到了吧?”蕾心雅再次提醒。
“是啊,快到了,怎麼?”
莫夢婷皺眉回道,難不成她是想用生日宴會打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可是臉皮厚的已經刀槍不入,即便舉辦再華麗奢侈的宴會,也絲毫不會刺激到她,再說了,她要的可不只是心靈上的折磨,她是要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蕾心雅猶如在看一個傻子般的看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眼。
“在莫家,這個日子過生日的人不需要兩個!”莫夢婷突然氣勢兇猛的加上了這麼一句,而後眼睛灼灼的看向蕾心雅。
“你知道怎麼樣讓一個人在絕望中死去嗎?讓那個人感受到世上最痛苦的事情,那樣纔會解恨,不是麼?”蕾心雅的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掐滅手中還有大半截的香菸,眼神犀利的回望向莫夢婷。
“怎麼做?”
聽到這話,莫夢婷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嗜血的興奮神情,“那個女人似乎沒有什麼能讓她感到特別痛苦的事,你看她,守了這麼多年的男人被搶走了,依然還過得如此自如。”
一想到莫凌雨那張在自己勉強炫耀的臉,她就很不能將她整個撕碎。
“沒有麼?那可能是因爲她愛的並沒有那麼深吧,又或者說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個喜新厭舊的賤,人。”蕾心雅一想到在餐廳被那個女人羞辱的一幕,心中就宛如火燒一般。
“這個我倒還真沒想過。”真的是喜新厭舊麼?那麼說的話,那個女人是對端木弘徹底死心了?也是,已經傍上了更大的樹,哪裡還會再去記起那片小樹林。
“你沒想過的事情還很多,你想,如果是一個殺人犯的孫媳婦,北冥家那個老太爺還會容的了她麼?北冥家是什麼身份,倘若身份不乾淨的人進去……
如果這樣一則新聞一出,又會在社會上引起怎樣的轟動?哎呀,光是想想,我就覺得熱血沸騰,在輿論面前,即便北冥家的人再想保她,只怕也沒地方下手,這就是所謂的,站的越高,摔得,也就越重!”
蕾心雅“哈哈”大笑一聲,沒有什麼能讓那個女人特別痛苦的嗎?
倘若一直愛着自己,一直保護着自己的人突然撒手離去,甚至還走得那樣決絕,她就不相信,她的心會不痛?
到時,北冥家肯定是會放棄她而後選擇自保的,這樣才更會讓她痛不欲生吧!
“你……你是說……我們要殺人?”
莫夢婷的臉上露出驚悚的神色,身子一陣陣的犯冷。
“不是我們,殺人犯是莫凌雨,懂了麼!”蕾心雅徹底對這個女人無奈了,“你放心,不會讓你動手的,這點事情,我會找人安排好,你只要按照劇本走就可以了。”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這副顫抖的模樣,蕾心雅就心生厭惡,就這點膽子!
“好,我知道了,你是想讓這個命案在北冥家的酒店發生?”
現在,她才恍悟明白些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簡直是一舉兩得,北冥家也可以出局了,那麼,凱撒那裡……
“怎麼?這樣豈不是更精彩?你只要負責將莫凌雨約到這裡來共同和你過這個生日就好,剩下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好,這幾天我們就住在這裡,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蕾心雅嘴角輕勾,看着莫夢婷,幸好她還沒有笨得要死。
“好,可是倘若她進了監獄,那我們不就更加動不了她了?”她依然還是活着的,只要她活着,什麼意外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被偷偷換出來。
“你放心,裡面有我們的人,會每天很關照她的,她在裡面是撐不了多久的。”
蕾心雅眼底放出兇狠的光芒,她連一天都不會讓她撐過。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跟我母親商量。”莫夢婷起身想要離開,卻被蕾心雅拉住。
“小雅?還有什麼事麼?”她詫異的問道。
“不是快到你生日了麼,到時宴會我也會去,只是你看我這……”蕾心雅說着,略有尷尬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接着又慌忙說道;“哦,對了,到時我想凱撒也一定會去的。”
莫夢婷身子一動,凱撒?那個見到一面就讓人難以忘懷的男人,他不僅是單身,聽說身份也極其不簡單,最近這段時間,她可是沒少打聽他的事情。
“那擇日不如撞日,你幫了我這麼多,我還沒怎麼謝你呢,走,我們去商場好好血拼一把。”說着,莫夢婷就要拉着蕾心雅的手往外走。
“這樣……似乎不好吧,我怎麼好意思。”
蕾心雅一臉驚訝的看着莫夢婷,心底輕笑,算這個女人還識相。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應該的,我們不是好姐妹麼?你要是不要,那你就是看不起我,我可不高興了。”莫夢婷的臉上佯裝出生起的模樣看向蕾心雅,心裡冷笑一聲,她不就是這麼個意思麼?
“好嘛,你就別生氣了,我接受了還不行。”蕾心雅親暱的挽着莫夢婷的胳膊,一臉無奈的回道。
“這樣纔對,走吧。”莫夢婷說着就將蕾心雅推出了門,她手裡拿着端木弘給的卡,可以盡情的刷,私心呢,她也想在這個女人面前炫耀一番,好似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出來買什麼東西。
聽說凱撒的父親對錢很是敏感,又或者是對這個女人很敏感,畢竟是主動送上門的,哼,
她和自己可是根本不一樣。畢竟端木弘可是對自己死心塌地的,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對她。
如此,這兩個面和心異的女人,臉上掛着各自的笑容相攜離開了酒店。
白家的郊區別墅內。白小愛蜷縮着身子宛如一隻貓咪般趴在凱撒的懷中,絲被下的兩人親密的相容在一起,趴在這個男人胸前,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腦裡卻一直想着那一夜,那個保護着自己讓自己安然無恙的女人,眼中微波涌動。
爲什麼,爲什麼她要救自己,她們根本就是非親非故,甚至是第一次見面,不是麼?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待自己過,不,有過,曾經,可惜……白小愛的眼中溢滿了濃濃的傷痛之色。
擡頭注視着熟睡中的男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自己也算不錯,看着凱撒那完美的立體五官,像是出自藝術家手中的藝術品一般,不自覺的,白小愛伸出食指,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描畫着那濃濃的有形的眉毛,順着他的鼻尖一直向下,勾勒着他那完美的臉部曲線。
“是神嗎?”輕柔的聲音就這麼呆呆的溢出口,她的指肚剛好落在那性感的脣瓣之上,愣住,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或許真的是神,是一個可以幫她脫離苦海的神。
緩緩地傾身上前,白小愛在他的脣上印下淡淡一吻,繼而又將手附在了自己嘴邊,低垂的臉頰竟也是一片紅彤彤,只是她沒有看到,那個本該睡着的人,剛剛緊閉的眼眸上露出一條細長的縫隙,裡面波光閃閃,注視着這個徑自在害羞的人兒。
“咕嚕”一聲突然響起,白小愛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臉頰是更紅透,眉頭蹙起,偷偷瞄了眼前的人一眼,可一看不要緊,再也抑制不住笑意的凱撒還是抖動起了肩膀。
就算她再呆,她也知道他這是醒了,“你,你究竟什麼時候醒的?”
“嗯……很久了吧。”凱撒的眼睛瞄了一眼房內的藝術表,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愛,想到她之前的自語,神?在說他麼?
長這麼大,他聽過很多稱呼,唯獨沒有人這樣稱呼自己,他的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冷冽,自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使者,只可被稱爲魔鬼,神?似乎很不適合自己呢。
“那你剛剛……聽到了多少……”
白小愛的臉上滿是懊悔和羞怒之色,自己剛纔幹嘛突然腦子不正常非要犯花癡。
正當凱撒還要說什麼,房中突然響起一陣電話的鈴聲,那個音樂鈴聲並不是手機上存儲用戶的專屬聲音,而是陌生來電。
“你接電話,我,我先去洗澡。”
這個是她給自己定的原則,見好就收,他的工作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會去探聽,說着,白小愛已經快速起身,一路小跑的進了浴室。
凱撒看着那抹消失在浴室中的身影,眸瞳中閃過一抹沉思,這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這段時間他纔會選擇她陪伴,她不會像蕾心雅那樣處處想要探索着自己,將她當成是自己的主宰。
說起來,那個女人好似一直襬不正自己的位置,哪怕她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哪怕她是在幫助自己,她也沒有那個資格對自己指手畫腳!
披上睡袍,凱撒斜躺在牀,上,接通電話,當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時,他的眼底幽幽一暗,閃過一道銳色,“什麼事?”
蕾心雅的脖子上已經掛上了一條閃亮的鑽石項鍊,耳朵上也戴着一系列的耳環,看着對面一張對自己含笑的人,她的嘴角高傲的翹起,朝着莫夢婷點頭一笑,“親愛的,你在幹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