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以爲你今天不會出現了，我就知道，你還在乎我，還愛我對不對？你的心裡是有我的，休想逃過我的眼睛。”
他的聲音一如三年前那般溫柔，低低在她耳邊響起。
她的頭卻搖得像個撥浪鼓，嘴脣顫抖着否定道。
“不，不……三年前我就已經，已經……”
“不愛”兩個字，即便在心裡已經演繹無數遍，但當真正說出來，尤其還是當着他的面，竟那麼難。
“你在撒謊，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等她說完，他已經無比篤定，雙手將她圈得更緊。
顧綿幾乎快喘不上氣。
她受不了現在兩個人的親密相觸，哪怕曾經他們比現在還要貼近。
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離自己。
儘管眼角已經染上溼潤潤的東西，但她還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良久，紅脣裡方纔淡淡流轉出一句話，疏離，淡漠。
“你想錯了，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你的訂婚宴，我是被嵐嵐騙來的。”
天知道她說這句話時有多心虛。
小臉低得快要掉到地上，紅脣緊緊抿在一起，整個身子都繃緊。
“是麼？”
男人突然嗤笑一聲，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悲涼。
“那爲什麼……三年前爲什麼要走？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裡，是怕我成了植物人拖累你？”
他的手突然捏住她的下頜，在顧綿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迫使她的臉對上他的眼。
他眸底渲染着墨色的光，沉幽安靜，就好像他只是想聽到她給自己的一個答案。
爲什麼？
顧綿全身一顫，痛苦的閉了閉眼，待眸子再度睜開，眼底已恢復一片自然。
“是，因爲那時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你也已經被趕出了蕭家，醫生告知，你的情況很不樂觀，即便最後醒來，留下後遺症的概率也很大，我不能拖着一個傻子過完下輩子，所以我……”
“咚……”
顧綿的話還沒說完，只覺耳邊颳起一陣強風，最後男人的拳頭重重砸在了她身旁的門板之上。
“蕭子越，我不愛你了，三年前就已經不愛了。我今天只不過是被嵐嵐強行帶來的，既然是你大好的日子，我，祝福你，希望你跟你的妻子能夠白頭偕老，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想快點從這裡離開，再不離開，她怕自己真的會窒息。
“不準，我不准你走！”
待她剛想轉身，她的身子再次被遏制，男人的聲音也突然變得冷冽霸道。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就絕對不會再放你走，哪怕……你已經不愛我！”
他說着，脣猛然向她襲來。
“啪……”
猝不及防，她伸出手，一巴掌向他招呼過去。
打完，她的手心好痛。
“蕭子越，你冷靜一點，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而我也有自己的丈夫，像我這種無情無義，自私又貪慕虛榮的女人，你還拽着我做什麼？”
她也突然朝他狂吼，拼勁全力，將他的身子徑直從自己身前推開，大口大口喘着氣。
望着眼前的女人，精緻的妝容，烏黑的長髮，一襲紅裙將她的肌膚映照得更加白皙。
她美得那麼不可方物，妖冶卻也不失清純。
這兩種風格在她的身上居然體現的毫無違和感。
她比過去成熟了，美得讓他驚豔，更貪戀。
望着眼前的女人，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堅定。
“有夫之婦又如何？今天我要訂婚了又如何？只要你開口，訂婚宴可以隨時取消，你也可以離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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