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深深吸口氣，半響。
“那個……你能告訴我一下，那段錄音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啊，總裁說夫人不是那種說得通的腦……啊不是不是，夫人，我說錯了，總裁的意思是，如果不拿出真憑實據來，估計您也不會信。”
說完，小王暗自吐口氣，剛纔差點就說錯話。
他也知道總裁那會兒是氣到一定程度，纔會那麼說夫人。
“……他罵我了吧？”
顧綿低下頭……輕輕絞着手指，心下又慚愧又覺得丟臉。
“怎麼會呢？”
小王臉上的笑意更僵，他總不可能說，是，總裁還大聲喊了句，“你這個蠢‘女’人！”
“哼！這下回去，他可要瑟了！”
顧綿抿着‘脣’，看向車窗外，慕冷熙……他早就知道她到了餐廳，也知道她一直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甚至知道……她會盯到什麼程度。
而他，也是故意把錄音筆扔在垃圾桶裡做給她看的。
那個男人！居然讓她去翻垃圾桶！
“夫人，其實總裁早就給了姓李的先生一筆錢，說句實話，我跟在總裁身邊這麼長時間，從沒見他身上有什麼……惻隱之心。所以當把錢給李先生，甚至也不計較他換他‘女’兒到慕氏來時，我真的很驚訝！”
“當然，好歹人家是妙齡少‘女’。”
說起那個李嬌，顧綿忍不住還是有些酸酸的。
“不過她之前已經被調到分公司了，現在她那個爹又來這麼一招，還想呆在慕氏，是絕對不可能了，誰讓他們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說起來也活該！”
小王似乎也有些憤憤不平。
顧綿看了他一眼。“……那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夫人，您當時情緒那麼‘激’動，我就算想說，也找不到‘插’嘴的機會呀！更何況總裁的‘性’子，根本就是那種不會去解釋的類型。”
顧綿撇撇嘴，可不是麼？
就連李嬌來送外套，他也沒對她說什麼。
顧綿哼了一聲，“就是氣死別人的類型唄！”
“‘挺’貼切的。”小王輕笑，看着後視鏡裡的顧綿，良久，他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夫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這樣問，如果你不說，我這會兒火氣這麼大，說不定會殺了你。”
“……”
“我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強。”
聽了顧綿的話，小王乾乾的咳了咳，深吸口氣。
“其實這件事情，總裁問完我，估計他就在後悔了。夫人……我告訴您的話，您不能出賣我……”
顧綿揚眉，“知道了，會死麼？”
小王再次笑出聲，“夫人，你真逗，哈哈哈……”
笑聲在對上顧綿冷冷的一雙星眸後戛然而止，小王清了清喉嚨，而後道……
後來，顧綿曾無數次問過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心了，心裡不再是那個陪伴了自己青‘春’歲月的蕭子越，而是這個半路闖進她生命裡，霸道囂張又放肆的慕冷熙。
或許就在他們一天天的相處中，他給予她的足夠安心。
在你受傷的時候，有他陪着安慰你，在你‘迷’茫的時候，他是你的指路明燈，在你犯錯時，他更不會姑息你的錯誤。
這種感覺，讓她有種無所畏懼的感覺。
即便將來會遇到更大的麻煩和困難，她也能想到，他會用狂傲不屑的語氣對她說。
‘女’人，怕什麼，他們能吃了你不成？別忘了，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