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語氣,如霜的臉,慕冷熙已經儘量在壓制自己的情緒。
他害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爆發,做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回去給你解釋好不好?”
顧綿艱難的從嘴裡發出低微的聲音,她不想讓他誤會,可又不得不顧及蕭子越。
難道要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因爲蕭子越得了絕症,不得已,她才抽空去探望下他嗎?
或許她這麼說是爲自己做出了很好的辯解,也或許會得到慕冷熙的體諒,甚至原諒。
可蕭子越呢?
他這麼一直隱瞞,不就是因爲不想被人知道,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嗎?
如今她若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你叫他情何以堪?
所以她只能儘量讓事情縮小化,想先在這裡先稍微勸一下慕冷熙,等回去後,她再慢慢和他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只是顧綿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慕冷熙他根本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
但凡遇到和她相關的事,再高智商的他大腦也瞬間會化爲0。
“解釋什麼?解釋你是如何和你的老情`人一起瞞着你老公秘密約會的嗎?”
他冷喝道,尖薄帶刺的話仿若要把兩人一同扎傷。
他痛,亦讓她不好過!
“夠了!”
剛纔在一旁默默無聲的蕭子越終於忍耐不住,他一個腳步上前,將他們倆阻隔開來。
顧綿被蕭子越擋在身後,而蕭子越,用同樣冷淡的眼神看向慕冷熙。
他這樣的動作和保護,更是激起了慕冷熙的憤怒。
明明他纔是她的正牌老公!
爲什麼現在看起來,他卻更像是一個外人!
還有這個男人,他憑什麼站在她身前。
能站在她身前保護她,呵護她的男人,永遠就只有一人,那就是他!慕冷熙!
其他的男人,哪怕只是窺探她的心,他都不允許!
“蕭子越!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講話!讓開!”
慕冷熙緊緊逼向蕭子越,兩人近的幾乎都能聽到彼此的鼻息聲。
“我是綿綿的朋友,當然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不受別人的侵害!”
蕭子越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的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
他纔不管他們是不是夫妻,他們是否相愛。
況且對於他來說,想要的結果,不正是如此麼?
燈光照在兩個同樣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刺出一道道閃耀的光。
“侵害?哈哈,蕭子越,你在講笑話嗎?”
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慕冷熙忽的乾笑幾聲,只是那笑聲蒼白且透出絲絲冰冷,讓人不覺一寒。
“我是她老公,是她的男人!疼她還來不及,怎會傷害她?”
他話鋒一轉,隨即又將冷眸射向蕭子越,“我看,想讓她受到傷害的是你纔對吧!呵……別以爲你心裡打得什麼小算盤我不知道。”
“你保護她?她是有夫之婦,你卻這麼大庭廣衆之下給她戴項鍊,還如此親暱聲稱要保護她?你到底是想讓她處於什麼境地?還是說……別有用心?”
慕冷熙的眼神更似犀利,臉也漸漸向蕭子越更加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