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阮驚雲說話說到很晚,但她早上起的早,起來就去看阮驚世那邊。
阮驚世聽見敲門,起來去開門,安然站在外面,看到阮驚世沒事總算是放心了。
“我問下早飯要不要去街上吃。”安然總不能說是特意來關心阮驚世的。
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雙眼鄙夷:“我以爲你是專門來看我的。”
“誰專門來看你的,你也太自戀了。”
安然轉身去了外面,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地方,身後的門關上安然又去做了早飯。
等其他的三個人起來,安然已經在外面站了一會了。
安然這是第一次早上在圍村裡面看着這裡的人,這裡的人早上起來忙忙碌碌的,叫賣聲不斷。
有些人看到安然都不自覺的擡起手和安然打招呼,安然也很自然的和對方打招呼。
安然還買了幾個茶葉蛋,阮驚雲出來的時候安然正提着幾個茶葉蛋從外面回來,阮驚雲隨手接了過去,轉身一邊摟住安然進去,一邊問安然買了多少茶葉蛋,多少錢一個。
“兩元一個,我買了五個,他們送了我一個,六個。”
安然覺得很不好意思,那些人一看見安然就特別的熱情。
阮驚雲把安然帶到裡面,先去了廚房裡面,把還冒着熱氣的茶葉蛋放到盤子裡面,隨後出來走去叫阮驚世和沈雲傑。
擡起手阮驚雲敲了兩下阮驚世房間的門,沒過多久把阮驚世叫了起來。
出來阮驚世先去洗漱,出來後阮驚雲已經帶着安然吃飯了,阮驚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始吃東西。
“一會吃了飯就去吃鍾叔的飯,帶上然兒和雲傑兩個人,把我的茶葉帶去給鍾叔,告訴鍾叔是你送的。”
阮驚雲吃完擦了擦嘴,起身站了起來。
安然起身也站起來,送阮驚雲去門口:“你有事?”
“老太太要我回去,我看看。”
阮驚雲坐進車裡告訴安然,安然站在車子下面:“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如果你失信了,我會……”
“我知道,決不失信。”
阮驚雲敲了敲扶手,司機把車門關上,禮貌的對着安然打了個招呼,轉身後回到了車子裡面。
阮驚雲離開安然纔回去,此時兩個人也已經吃完了,阮驚世起身換上衣服,把阮驚雲送來的一包茶葉扔給安然:“別忘了帶着。”
安然忙着接住茶葉,隨即跟着阮驚世和沈雲傑回了京城,去見鍾叔。
鍾叔的部門就是個國家的部門,但他主要負責的是人事安排。
鍾叔今天訂了位子,很早就給阮驚世打電話,希望阮驚世過去,阮驚世昨天一口回絕了,鍾叔今天特意早一點打電話,結果阮驚世到了京城裡面,先去買了一套花哨的衣服換上,又去自己家的造型室,要造型室給他弄了頭髮纔去的吃飯那邊,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已經中午了。
鍾叔又給阮驚世打電話,阮驚世就和鍾叔說正好在附近,問吃飯的地方在哪裡。
安然坐在車子裡面看阮驚世,他就喜歡綠色的,越是綠色的越好,特別是蔥心綠。
車子到了地方,阮驚世和沈雲傑先後下去,安然最後一個雙腳落地,下去就被阮驚世把手腕拉了過去,握住安然的手,阮驚世朝着餐廳裡面大步流星走去。
沈雲傑跟在兩人身後,一路上跟着往那邊去。
還沒等進門,安然就看到幾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生在門口等着,看到阮驚世紛紛上前歡迎:“歡迎二少爺。”
阮驚世嘴角飛揚,笑的邪氣橫生,桃花眼跟狐狸眼似的勾人。
幾個小女生都臉紅心跳的,還以爲是阮驚世喜歡他們。
阮驚世往裡面走,一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人和他打了個招呼。
“二少爺。”
對方四十歲左右,目若星輝,風流倜儻,穿了身黑色的衣服,水藍色的襯衫,安然去看對方,對方一直專注阮驚世,其他好像根本不入他的眼一樣。
安然納悶的朝着身邊的阮驚世看去,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和公家的人打交道,他們是不會把一個混世魔王放在眼裡的,畢竟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阮驚世的身份並不能算得上是什麼,甚至不能算是個豪門。
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紈絝子弟,他們的眼中,阮驚世不學無術,光有一個良好的身世也沒什麼用,畢竟他在那些外人眼中只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是一件對於豪門貴族而言來說,失敗的瑕疵品。
能給一個面子請他吃飯,實際上是給了阮驚雲這個面子的。
不瞭解,沒有接觸過阮驚世的人,他們還是會覺得,阮驚世是個沒用的廢物。
安然忽然很同情阮驚世,也心疼他,同樣都是阮瀚宇的親人,卻這樣不被看好。
阮驚世停下,注視着對方:“你是鍾叔的兒子?”
“我是他弟弟。”
對方很禮貌也很嚴肅的回答,阮驚世露出一抹好笑之色,隨即看着電梯:“在樓上?”
“是。”
“那走吧。”
“二少爺請。”
對方雖然客客氣氣,但是安然並沒看出來對方的恭敬。
電梯打開,對方等着阮驚世和安然進去,對方也走了進去,阮驚世眼看電梯的門關上,擡起手擋了一下,對方看他擋着,只是看着外面的人,其他沒有什麼反應,安然也沒忽略掉,對方眼底的輕蔑。
安然奇怪,這樣的人,既然和阮家不是一條船上的人,爲什麼還要和他們交好?
沈雲傑進來阮驚世按了一下電梯,隨即擡起手拍了拍安然乾淨的臉:“一會吃了飯,我們去看珠寶。”
阮驚世笑的一臉放浪形骸,安然當然知道他在作戲,於是擡起手摟住阮驚世的手臂,跟着阮驚世做做戲。
一邊沈雲傑站在一邊,雙手垂直,目光凝視着電梯的層次,電梯停下來,對方不等去按,沈雲傑按了一下,隨後邁步出去,臉上的倨傲不比剛剛的人差。
出去之後沈雲傑看了一眼,沒問是哪裡,朝着那邊走去,好像他什麼都能知道一樣。
安然看着對方的臉,她是個女人,對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反而是對沈雲傑有些看法,而這些都被安然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