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原來真有其人!
他一直不放手,我掙扎未果,氣呼呼的瞪着他:“你先放開我啦,再這樣你就是耍流/氓了!”
而同時,寶寶的哭聲又響了起來,我擰眉用力一推,他往後退了兩步,剛好讓我奪門而出,直奔臥室。
喂寶寶的時候,我腦海裡竟情不自禁的想起剛纔的吻,他的薄脣……頃刻間,我小臉燥熱無比,那股熱流漸漸蔓延全身,很燙很燙,灼燒了我的心。
手指輕輕觸碰自己的脣,腦海裡不斷說着不能再想了,我若再想下去,接下來肯定會釀成大禍,一發不可收拾。
因爲他喜歡的另有其人,不是我。
……
樑學琛在我這裡住了三天後,坐早班機回去了。
而他在離開之前的那句話,一直徘徊在我腦海裡久久揮不去。
在機場,他說:小愛,我不想再飛了,你和孩子一起跟我住吧,我回去準備,下一次過來,就是我接你們走的時候。
我本來是打算在取得寶寶的撫養權之後,離開這座生活已久卻帶來滿身傷痕的城市,但也沒想過要和樑學琛一起走。
如果啓悅的總公司在他的城市,也就是說唐明昊也會在那座城市,甚至可能他們全家都會過去,雖然城市很大,但有心找個人,還是比較簡單的吧,我不想再看見唐家的任何人,也不想我的寶寶有任何危險。
所以,當時我只回了他三個字:再說吧。
這一次,我沒有把話說死,只希望給彼此留有餘地,下回上庭的時候,我還需要他的幫忙不是麼。
人啊,果然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我自嘲的感慨一聲,無所事事的帶着寶寶來到陳醫生的診所,胡薇竟然也在這裡,今天禮拜二,她不用上班嗎?
胡薇看見我,笑着和我打招呼道:“小愛,你來了。”
我眨了眨眼,她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回以一笑問道:“薇姐,你今天不上班嗎?”
胡薇環視一圈,穿上放在椅子上的白大褂,一臉神秘的告訴我:“上啊,以後我就在這裡上班了。”
“啊?”我吃驚的望着她,一家診所要兩個婦科專家坐鎮麼,我打趣道:“你來搶陳醫生的飯碗啊?”
誰知胡薇真的點點頭,右手一揮,豪氣沖天的笑道:“對啊,我把他擠走了,以後這家診所就是我胡薇的天下,哈哈!”
我額頭上冒出兩條黑線,沒想到薇姐也這麼愛玩,突然看見陳醫生從休息室走出來,他手裡拿着大紙箱,貌似……真的被擠走了?
“陳醫生,你這是要去哪啊?”這家診所他待了不足半年,這麼快就要離開嗎?
“在這裡生活了六年,也該去別的地方看看了。”陳醫生邊說,邊把紙箱放在地上,然後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什麼個意思,他是想離開這座城市嗎?
“那你打算去哪裡啊?”我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陳醫生竟然是去樑學琛所在的城市。
我小嘴一撇,不是很樂意的說道:“爲什麼要去那裡呀,其他城市不也挺好的嘛。”他要是去其他城市,說不定我以後也會過去的。
胡薇突然拍手叫好,高興的咧嘴說道:“小愛,學長不是說下次來接你嗎,你們又可以在一座城市了,哎呀真羨慕,真好!”
我愣了愣,她不知道她的表情很浮誇嗎?
而一旁的陳醫生並沒有驚訝之色,好像早就知道了般,我怎麼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誰說我會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表情肯定很冷,不然胡薇的笑容也不會霎時消散,一臉詫異的看着我了。
“算了,我回家了,有事打我電話吧。”
或許是我剛纔說話太過激了,氣氛有點冷,我又說不出道歉的話,只好離開了。
下一秒,胡薇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打轉,嘖嘖兩聲誇讚道:“小愛,你真了不起,你定力真好!看來學長這回又要受苦了,哈哈。”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腦海裡閃過一束亮光,一下子茅塞頓開,胡薇是指樑學琛這麼久還沒把我拿下吧?
爲什麼是‘又要’受苦呢?
樑學琛說他有喜歡的人,但卻沒有和他結婚就離開了,直到現在他還是喜歡那個女人,所以一直在‘受苦’麼,原來真有其人!
在經過他和唐明昊那場打鬥之後,我還以爲他說的這些只是編詞,是爲了讓我信服,然後好讓我嫁給他罷了。
原來,這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
原來,他和陳醫生一樣,有情有義,也有自己深愛的女人。
原來,這都是自己留下的那一千塊惹出來的孽緣。
如果當初我沒有好心的留下那一千塊錢,樑學琛也就會忘了我這個人,根本不會來找我,更不會有現在絲絲縷縷的糾纏。
我坐在計程車上,腦袋昏昏沉沉,想得越多,頭暈得更厲害了。
可是得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我無法停止腦海裡的胡思亂想。
我拿出手機撥了胡薇的號碼,接通後,我客氣的說道:“薇姐,你現在有空嗎?我能不能打擾你幾分鐘?”
而她好像早已經知道我會打電話給她似的,反問我道:“小愛,你和我之間什麼時候又變得這麼客氣了,你是想問學長的事吧?”
“嗯。”我有如蚊子的聲音應了一聲,幸好不是面對面的和她說話,沒有那麼尷尬,只不過還是會有一點點難爲情。
我從來沒有主動打聽過一個男人的過去……
而現在的我,恐怕是瘋了,纔會變得這般瘋狂。
樑學琛的初戀,是他們醫學院的校花沈素素,深受男生追捧,呼聲很高,而樑學琛更是學院的風雲人物,他們兩個人最終牽手走在一起,成了人人豔羨的一對。
他們在一起七年,卻沒能躍過七年之癢,沈素素爲了追求夢想,在閃耀的聚光燈下,成爲令人矚目的明星,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
樑學琛爲此曾極度消沉過,他家出了一場變故後,才慢慢振作起來,棄醫從商的他,同樣是商界的奇才,可說成就非凡。
我聽完他的故事,從最初的緊張和激動,到最後的淡然與平靜,這一段心理歷程,讓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在掛電話之前,輕輕說道:“薇姐,謝謝你。”
而胡薇最後一句話,深深印在我的心上,她說:“你不用謝我,學長也是一個令人心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