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秦陽 具有神氏血脈之後,張先河對秦陽的教導就更加的嚴謹了,除了每天到山上去進行聚氣的修煉以外,就算是在家裡,也會不時的爲秦陽講解一些修煉的要訣。
秦陽這一生決意追求巔峰的武道,所以學得也非常的用心。
持續了幾乎一個月的時間,秦陽每天做的都是同一樣的事情,先是儘量的讓自己的身體吸收最大量的氣,然後有用最快的速度將氣釋放出去。
每天如此,重重複復。
開始的幾天,秦陽心中也生出了厭倦,他也曾要求張先河教自己一些別的,但是被張先河拒絕了,秦陽不得不繼續那無奈的修行。可當這樣重複的修煉進入到第十八天的時候,秦陽卻駭然的發現,自己聚氣的丹田大了很多,這才知道張先河這樣做,無非就是讓自己在重複的練習中,將自己的丹田擴展得更加的強大。
而且,一個月的時間,秦陽的進步也很大,運氣的技巧也越來越純熟了。
“哈…嘿…”
一聲聲的吼叫中,秦陽已經完全的將身上的氣釋放了出去,身體也漸漸的虛弱了起來,整個人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看看天已經黑下來,張先河說道:“好了,今天的修煉就到這裡了,明天繼續。”
“嗯”秦陽應了一聲,然後跟着張先河往山下走去,現在的他,是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鐵固城外。
一路的慢行,秦陽身體內的氣又一次的充盈了起來。這就是九州大地帶給秦陽的恩賜,前世的時候,如果身體內的氣用完了,起碼要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恢復,但是現在,只需要一會兒的時間,丹田就會充盈,這氣的充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突然,耳中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喊叫聲,遠遠望去,城中還泛起了星星火光。
“怎麼回事?”秦陽問道。
張先河皺着眉,說道:“應該是合蘭山的那些山賊又來了!”
“不是吧?”秦陽不禁擔憂,也不知道來的是多少人,於是快步的向鐵固城走去。而走出幾步,卻感到身體一輕,整個人就被凌空提了起來,張先河彷彿老鷹捉小雞一樣的拎着秦陽,一邊說道:“現在給你一個練習的機會。”
“什麼?”秦陽大聲問道,但是耳邊風聲太大,他根本聽不到張先河的回答。
城中。
到處火光沖天,婦孺哭叫之聲不斷,一羣山賊從城中掃蕩而過,人數約在一百人左右,城中人們若是反抗的當即屍橫就地。
衆山賊的最前端,是一個騎着神駿大馬的獨眼山賊,他揮舞着粗大的狼牙棒,口中喊叫道:“弟兄們,金銀珠寶,食物牲畜,漂亮的娘們全部都帶回去,事成之後,今天晚上大家飽吃一頓,不醉不歸。”
“好,搶啊!”一衆山賊紛紛應諾。
Wωω ★TтkΛ n ★¢ O “砰……”
一聲巨響,一家民居的大門被踢開了,木門粉碎,散落一地。幾名山賊走進屋中肆意的搶掠,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一家人捲縮在一起,身上還不斷的顫抖。
誰都害怕面對死亡!
“嘿嘿,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突然,一個眼尖的山賊看見了捲縮在角落的幾人中,竟然藏着一個女孩。山賊一把將那女孩抓了出來,女孩臉色發白,異常的驚駭。只見她年約十八歲,雖然算不上什麼大美女,但是也有一股出塵之美。
“哈哈,今天可算是撿到寶了,帶走帶走。”一名山賊當即將那女孩扛到肩膀上,幾名山賊一塊兒走出去。屋中一名老者呼天搶地的拉住那山賊的腳,卻被那山賊一劍刺死了。
“爹,爹,不要啊…”女孩無力反抗,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父親,淚已成行。
就在這電光火閃之際,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直衝向幾名山賊。那些山賊尚沒有反應過來,其中一名山賊就砰的一聲,身體橫飛了出去。
“是誰?”剩餘的三名山賊也頓時的慌了,正想看清楚出手的人是誰的時候,其中一名山賊又一次被撞飛了,倒在地上,估計也是小命不保了。
剩下的兩名山賊額頭上不斷的滲出汗水,速度太快了,他們甚至連對手的樣子都沒有看見,那一刻,只感覺到死神剛剛就是擦肩而過,也許下一刻,死亡就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到死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而死的。
“砰…”
又是一聲巨響,一名山賊倒地而亡!
“啊…”扛着那女孩的那名山賊吼叫着,那是驚懼的吼叫,充滿了對死亡的懼怕,“你出來,你有種就出來。”
“我要是出來了,那你可就要死了哦!”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着便聽見咔嚓的一聲,剩下的那名山賊也在悄無聲息中倒在了地上。
細小的身影漸漸的在黑暗中消失,死裡逃生的少女蹲在地上嗚咽着,再看看死去的父親的屍體,淚水更加是蔓延了開來。
黑暗中。
張先河安靜的說道:“你下手還不夠狠,不然的話,他們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會沒有的。”殺人,在他眼裡看來,似乎只是一個遊戲。
秦陽點點頭,以前當僱傭兵每天都是在生死線上打滾,下手要狠,要是不狠的話,那麼下一個死亡的可能就是自己。
當一個一個的山賊在自己的面前倒下,秦陽非但沒有爲此心生膽怯,直到現在,他才漸漸的找回到了過去的那種感覺。
那些山賊經過了近一個時辰的搶掠之後,整座的鐵固城幾乎就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最後,一羣山賊聚結在城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下子少了三十多人
,在城中搜索了好半天,可是終究找不到那些失蹤了的人。
“五當家,似乎有些不正常啊!”一名嘍囉說道。
帶頭的山賊搖搖頭,說道:“不知是不是他們做的,這事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再說,咱們先走吧!”
於是,一羣山賊滿載而歸,那些失蹤了的山賊卻是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鐵固城中。
城牆之上,秦陽看着漸漸離去的那些山賊,嘆息道:“這鐵固城裡至少還有數千人吧?可是爲什麼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呢?而且難道這裡沒有城守嗎?”
“因爲他們已經習慣了低頭!”張先河說道,懦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懦弱成爲了習慣。“而且,城守也不敢管,得罪了這批山賊事小,要是合蘭山上的山賊全部糾結起來,足以將鐵固城毀滅。”
耳中不斷傳來的哭聲,秦陽又是一陣的心煩,自己想要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打出一片天下,似乎還是一條很漫長的路途呢!
突然,他發現城中竟然有幾個地方安然無恙,沒有焰火滿地,沒有哭聲叫聲。
秦陽指着那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地方,問道:“張老,那些是什麼地方,那些山賊似乎並沒有光顧過那些地方?”
張先河說道:“那些都是鐵固城中的大戶,別說了像剛纔那樣的一些小山賊窩,這雍州地面上,就算是狼幫,也要給他們一點面子的。”
“狼幫也要給他們面子?”秦陽驚訝不已,他知道狼幫乃是獨佔雍州的第一大幫派,在雍州這片土地上,那是相當於帝王一般的存在,可是這些人竟然連狼幫也要給幾分面子,那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張先河似乎知道了秦陽的心中所想,於是解釋道:“他們都是來自於九州各大門派的人,在這裡駐守已經有上百年了。”
“哦?爲什麼呢?”秦陽疑惑道:“我本以爲這鐵固城中已經沒有多少大戶人家了呢!”
張先河道:“雍州雖然貧瘠,但是說到礦物的生產挖掘,雍州可是位列九州之首。擁有好的礦石,就能夠製造出好的兵器盔甲,也就能夠調訓出一隻精悍的軍隊,而且還能夠獲得巨大利潤,所以,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又有誰捨得放棄?”
“哦,有一個門派在後面撐腰,也難怪這些山賊會忌憚了。”秦陽點點頭,不過心中思量,這些一直隱藏在城中的人,恐怕能夠給自己帶來一個契機也說不定呢!
不過,轉念一想,秦陽卻是有些心寒了,城中那些手無寸鐵的民衆,在遭受了山賊的洗劫之後,家裡就更加是一空二白了。
這麼多年的時間,眼看着城中的居民受苦受難,但是爲什麼這些來自九大派的人竟然能夠熟視無睹呢?人與人之間尚且能夠如此的冷漠,看來這就是亂世啊!
秦陽無言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