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懷中的白雪依發出嚶嚀一聲,眼瞼微動。小x說s屋5$5整?5理
兩人一驚,看到白雪依微微張開眼睛,隨即大喜。
林致遠的先天真氣果然是精純得驚人,雄渾得恐怖。而且白雪依的生命力也是駭人的堅強。
若是其它修真者在施展“天魔解體**”的情形下使用“血遁令”,十之**會直接被吸成人幹。即便有一成人能活下,也會陷入暈迷,能不能醒來還難說,就算能醒來,這身體也快要廢掉了,修爲也會一落千里。
哪像白雪依,只暈迷得片刻,竟已能醒來,氣息也是平緩。說來,也多虧她天生就有上萬年的壽元,加上共生血契,又有林致遠不計量輸入的先天真氣,如此龐大的生命力,連剛死掉的人都能活過來。她能醒那麼快,算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姐姐,姐姐,你,你感覺怎麼樣了?”
白雪依虛弱地笑着,微微搖頭。兩人心中同時響起她的聲音:“我沒事。”
白雪依此時極虛,臉色還有些慘白,若是動嘴說話,未免傷元氣。但因爲有着共生血契,三人心意相通,心念傳訊卻反而輕鬆方便得多。×?s!尐5說5箼5首發
“那就好。雪依你放心,我必會殺了那男的,幫你報仇的。”
白雪依淡淡一笑,道:“那可是開識期的修真,你怎能鬥得過他?”
“那可未必。”林致遠道:“你們可記得,之前我把幾個追殺我們的修真者吸成了人幹?卻是我有一種秘法,能吸取別人的本命靈氣。”
說着,卻見兩女臉色無甚變化,白雪依問:“這秘法能對付那開識期的修真?”
“不能。不過,這大荒星上兇獸極多,若我們捕獵那些兇獸,奪了它們的本命靈氣,便能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的靈氣。我有方法將這靈氣聚集起來,隨時取用,到時偷襲那男子,便能將他一擊必殺。”
白雪依笑道:“那可是開識期的修真啊,神識之下,同階的修真也無法偷襲他。何況,你怎知他藏身何處?”
“雪依,你傷勢可不輕啊,思緒都有點不清晰了。你可忘了?那男子的法器被我硬生生擊斷,以他開識初期的神識,短時間內是無法再用了。而且,我進入大荒星帶入了十張符,你可記得是哪十張?”
“是……一張‘星隕’,一張‘天火’,三張‘狂雷’,一張地火,一張金剛刺,一張聚靈,一張禁錮,還有一張……哦,原來如此。”
林致遠笑道:“不錯,還有一張是‘靈引’,若下在人身上,便讓我能感應到對方現在的位置。除非他還能使用神識,否則極難發現。之前我隨手把十張符籙全丟出,那‘靈引符’也落在了他身上。”
旁邊辰青青聽得也是兩眼發亮:“如此,只須在他傷好之前準備妥當,便有機會擊殺了。”
林致遠點頭,道:“而且之前那人說要開啓聖靈秘陵,說不定身上還有另外四顆靈珠,一旦擊殺他,我們就聚齊五顆靈珠了。那時不論是開啓秘陵,或是給雪依築基,都可辦到。”
白雪依愕然:“爲何給我築基?公子你不用嗎?”
林致遠搖頭:“你能憑感應找到尤魔法體本命精血,祖輩中必定有人是尤魔的眷族。須知這尤魔與天地間所有混元聖人都結怨,如此下去,未來的修真之路,卻是險阻重重。特別是接引聖人和菩提聖人,若引來這兩位……不,即便是他們的徒子徒孫,我們也擋不住啊。”
白雪依一愕,但臉色有些白,眼神迷濛,倒看不清神色。反而是辰青青,滿臉激動,緊緊抓着白雪依的雙手,卻道:“公子,你太好了……姐姐,這回你可就不用擔心了……”
白雪依暗暗搖頭苦笑。
兩人未發覺她神色不同,林致遠卻彷彿想起了什麼,皺眉問:“對了,雪依,之前你說那人是剛剛步入開識初期,而且還知道他是清靈之體……你爲何會知道這點?”
白雪依怔了怔,欲言又止。
“姐姐,你怎麼了?”辰青青問,林致遠卻道:“罷了罷了,雪依,你先養傷吧,若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就不用說了罷。”
話雖如此,心裡到底不痛快。
白雪依道:“公子,不是雪依不肯說,而是茲體事大,又不願矇騙公子……嗯,能給雪依一些時間嗎?”
林致遠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感到不遠處有人正飛速趕來,天地靈氣波動極劇烈。
林致遠臉色微動,想找個地方避一避,畢竟白雪依身上沾着血,洪荒氣息散逸,易被人發覺。若是讓人想起那尤魔法體的本命精血,那就麻煩了。
“公子,我已可身體圖騰附形了。”
“哦……那,附形時是否消耗靈氣?”
“有青青幫我一把即可,而且呆在圖騰中,倒如臥在雲端,公子跑動也不見有任何震動傳來。再說,只是體虛,又不是內傷,不礙事。”
林致遠心念電轉,便同意了。
兩女化形爲雲霧圖騰,附到他身上,眨眼間,林致遠便藏到了附近一塊巨石背後,同時讓辰青青施展“混沌蜃像瞞天**”,以作掩飾。
但即便如此,剛纔三人呆的地方,仍留有一些洪荒妖氣,萬一來人小心謹慎,說不定還會發現古怪。
卻說林致遠藏身了片刻,遠處便有兩個年輕女子御風而來,身形相貌都極陌生。
忽然,背後那女子身形一晃,突然衝到前面,將前一個女子攔住:“凌妹妹,走這麼快做什麼?”
後一個女子臉色一變:“你說的凌妹妹是誰?你找錯人了。”
前一個女子笑道:“凌妹妹,莫再裝了,你身上被我下了靈引,而且你沒忘了改變聲音,還想瞞過我麼?”
聲音?
暗處的林致遠靈光一閃,忽然想起,那“凌妹妹”的聲音極熟——不正是那個叫“凌鈴鈴”的女修真嗎?她之前和那個叫晁飛龍的男修真,在集市裡拉拉扯扯地鬧彆扭,林致遠曾聽過她的聲音,所以能認得出來。
卻見凌鈴鈴臉色一變,盯着另一個女子,問:“你是誰?爲什麼要在我身上下靈引?爲什麼要跟在我背後?”
那女子卻不答,只咯咯笑道:“凌妹妹,你這麼緊張作甚麼?放心,我沒惡意……”
話說到這,凌鈴鈴突然靈機一動:“你,你是祝鈴鈴那個……那個壞女人?”
祝鈴鈴一怔,大感奇怪:“凌妹妹,我們以前好像沒見過面吧?而且我身形相貌聲音也與之前完全不同,你怎會認得出我的?”
凌鈴鈴哼了一聲,也不做回答,畢竟剛纔那猜想只是女人的直覺……嗯,或者說,只是女孩子吃醋時的直覺,沒想到竟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