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田密雙目似怨恨似幸災樂禍,“山谷之地和平原之城,是上古戰場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仔細說說!”純元開口道。
“要是說了,能否放過我?”田密看着純元問道。
“只要一切屬實,放過你沒問題!”純元頷首。
“好!我信你!”田密說道,“其實上古戰場早就被四大仙宗的天仙探索過,還滅殺了上古戰場裡的絕世厲鬼。”
上古戰場何其龐大,又何其危險,四大仙宗爲何派弟子進入?
實則是因爲四大仙宗早就由天仙探索過,滅殺了威脅。
不過,上古戰場禁忌頗多,哪怕是天仙們也要顧忌幾分。
所以,經過一番佈置,封印了危險區域之後,纔會讓弟子們進入。
“砂地、澤地、海地,全都蘊含了莫大的危險。”田密說道,“自有弟子在此三地死亡之後,天仙們就在次下了封印。”
純元和顏妙可聞言,面面相窺。
既然是這樣,那爲何兩人會出現在砂地?
難道真的是氣運衰敗的緣故?
“所以我們可以探索的地方,就剩下山谷之地,和平原之城。”田密說道,“山谷之城,地理位置負責,有地下空洞,有怪石嶙峋,修士落入其中,只能自報,同時想辦法獲得更多的資源。”
“那平原之城呢?”純元問道。
“平原之城,分爲兩個部分,一個是平原,一個是城市。”田密說道,“平原之中,有許多妖獸,甚至是大妖出沒,修士們必須想辦法進入城內。而城內的修士們,則可以尋找各種機緣。”
“也就是說,真正的好東西,就在城內?”顏妙可說道。
“這是當然的,”田密說道,“這裡是上古仙城,城池本身就和這片廣袤的世界融爲一體,城內各個地方,都有可能誕生機緣。我羅天宗曾有師兄推門而入,卻走進了一方空間寶庫。”
“羅天宗的陳雲飛?”顏妙可撇嘴道。
“正是陳師兄!”田密點頭,“總而言之,所有修士都想進入城內,因爲那裡遍佈機緣,而平原之地則危險重重,落入山谷之地就最爲倒黴了,什麼都沒有,還容易迷失。”
“迷失?”純元皺眉。
“根本走不出山谷,”田密頹然的說道,“這山谷之地,是一座天然的陣法,用任何辦法都走不出去的,哪怕是飛行!”
“就沒有人離開過?”純元問道。
“當然有,但那也是很久以前,是陳雲飛師兄之前的前輩。”田密苦澀道,“我手段有限,是不可能……”
噗嗤!
龍紋劍直接洞穿了他的咽喉,田密瞪大眼睛,看着顏妙可。
“大師答應放過你,我卻沒有答應!”顏妙可哼了一聲,龍紋劍直接梟首,同時搜刮屍體上的所有物品,而後一把火燒個乾淨。
“何必如此?”純元搖頭。
“此人的價值已經耗盡,沒必要留着性命。”顏妙可正色道,“若大師不高興,可以責罰,但人是必須清理掉的。”
“我沒說你做錯了,只是……你這也太突然了,有點不像你!”純元略微有些驚訝的說道,這樣的殺伐果斷,差點讓純元山腰了。
“這也是被逼無奈,而且大師千萬不要以爲妙可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顏妙可笑了笑說道。
也對,終究是顏氏家族的子弟,資質不凡。
以顏氏在遊仙宗的地位,戰鬥和廝殺肯定免不了的。
顏妙可的行爲,讓純元都鬆了一口氣。
至少,顏妙可並不是真的拖油瓶,殺伐果斷,出手利落,很不錯!
兩人離開原地,田密連骨灰都沒留下來。
顏妙可一路上和純元分配戰利品,一路上注意四周。
這田密身上有兩件下品法寶,純元完全看不上,全都給了顏妙可,到是儲物袋裡有些個靈藥,靈材,他都毫不客氣的收下。
在羣山之中轉悠了一圈,果然如田密所說,根本走不出去。
這裡就像是一個絕地,哪怕從空中飛行,都無法跨越。
順着一個方向飛行,永遠都在羣山之中,似乎無窮無盡。
“這可怎麼辦?”顏妙可問道。
“先下去吧!”純元搖頭,飛入山中。
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種天然地形成陣最是麻煩,而他對陣法的鑽研又是最少的,想要短時間內離開山谷之地根本就不現實。
顏妙可雖然有些鬱悶,卻並沒有失望。
她進入上古戰場的收穫已經不小了,除了一件上品法袍之外,還多了兩件下品法寶,這可是過去那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的。
最重要的是,她很幸運的從砂地離開。
想到附靈的存在,她就頭疼外加恐懼。
接下來的時間裡,顏妙可跟着純元到處走動飛行。
兩人很少主動去獵殺妖獸,到是遇到了一些修士。
有羅天宗的,也有天劍派的。
純元不管哪個宗門的,預見了就下死手。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出路,與其困守在絕地,還不如多謝收穫。
這個決定得到了顏妙可的支持。
她跟着純元喝口湯就滿足了,沒有主動索要戰利品,反而幫忙誘殺這些宗門修士,尤其是對天劍派弟子,她完全不客氣。
短短三天的時間,兩人一起就擊殺了四十多位修士。
純元手裡的材料積累不少,至於一些法寶之流,他沒看得上眼,全都扔進了神梭之中,等五行劍葫蘆消磨了附靈,就把這些法寶餵了。
五行劍葫蘆想要晉升,還需要諸多五行材料呢!
五行屬性的法寶也可以!
純元並不甘心困守絕地,他沒有主動去尋找其他修士,而是每日放出神念,感應四周山川,尋找陣法破綻。
他有破解靈禁的手段,更有搜尋龍磷礦的經驗,對山川地脈走勢頗爲精通,他不覺得自己會失敗。
顏妙可則每日不是去外面晃盪,就是在山洞之中修行。
以她現在一身法寶的情況來說,起碼在此山谷之地,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單單是一件上品法袍,就足夠護持她周全了。
所以純元並不擔心她的安危,依舊我行我素,行走在羣山之間丈量土地,慢慢的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走的越來越遠,對羣山的認識也越來越深刻,逐漸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