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人陸陸續續的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
每一位都洗筋伐髓,真氣消散,和純元飛昇上來時一樣。
給每人發了一套法器,純元帶着十二人,搭乘傳送陣離開。
每人五百靈石,對純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光芒閃爍,天旋地轉。
純元帶着十二人,來到了風越星上。
掏出真傳印,在兩位看守傳送陣的弟子們的目光之中,
純元放出青絲蓮,大手一揮,帶着十二人飛掠遠去。
“這就是風越星嗎?”
“用傳送陣都沒到山門?”
“果然是仙家宗門,蔚爲壯觀,歎爲觀止!”
釣叟和第一刀皇看着遠處的封龍山,嘖嘖說道。
“整個風越星就是純陽宗的主星。”純元道,
“封龍山則是宗門之地,宗門內峰脈衆多,我屬於玉陽峰。”
一路飛行,速度不算快,大約兩個時辰左右才能抵達。
而純元接引凡俗之人回宗門的消息,也已經在宗門內流傳。
暗中議論的人不少,但和此前不同,純元如今是真傳弟子。
既然請動紫雲峰主,那就說明純元的行爲獲得了宗門首肯。
所以,他們只是議論,卻沒有什麼人會跳出來阻攔。
青絲蓮載着衆人抵達玉陽峰,
純元沒落在望月軒而是去了丹雲峰,
十二人暫時沒資格去見師尊。
哪怕細毛法隨,真氣消散,十二人依舊是凡人。
和東仙域裡的凡人相比,他們的歲數太大了。
錯過了最佳修煉時機,哪怕李妙盈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純元,他們連進入純陽宗的資格都沒有。
青絲蓮降落在丹雲峰的山腰廣場,紫鳶和彩雲帶着女修們行禮。
純音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掐到了純元的腰間軟肉。
純靜則面無表情,但左手也挽上純元的手臂。
實際上,兩女早就聽純元說起過丹雲峰中的事情。
但兩女沒想到,所謂的丫鬟,竟然如此漂亮年輕。
“咳咳!”
純元臉色罕見的紅潤,雙目暗自瞪了一眼紫鳶和彩雲,立馬開口道,“叫你們領的宗門令牌呢?”
“已經領來!”紫鳶微笑,讓人送上十二塊玉牌。
“這是我丹雲峰外門弟子的令牌,諸位先收好。”純元逐一發放,“我先安排大家的住所,然後我們在說修煉之事。”
大家當然沒什麼話說,這裡是純元的地盤,當然是客隨主便。
於是,純元帶着純音和純靜、李宣和李玄妙、李妙盈去主殿。
紫鳶帶着無量宗的四位師叔伯去右偏殿。
彩雲帶着第一刀皇、李慕白和釣叟去左偏殿。
說是偏殿,其實是宮殿羣落。
每人都會有一套單獨的客院,四大客院聯合就是一座宮殿。
因爲他們都是凡人,所以暫時關閉了靈禁。
客院衆人不提,純元帶着一家子進入了主殿。
主殿內就無比寬闊了,院子也很多。
純音和純靜當仁不讓的住進了純元的院子裡。
三個兒女們則住在附近。
至於紫鳶和彩雲,她們本就是和純元一起居住的。
安排好之後,純元召集了丹雲峰所有人。
“自今日起,丹雲峰將成爲玉陽峰第一附屬山峰。”
“丹雲峰弟子,便是玉陽峰弟子。”
“我以純元真傳之名,自開一脈!”
“自今日起,衆人都是我丹雲峰外門弟子。”
“紫鳶、黃櫻、妙彤、彩雲,是我丹雲峰四大長老。”
“純音、純靜爲峰主夫人。”
“李宣爲峰主之子,享內門弟子待遇。”
“李玄妙爲峰主長女,享內門弟子待遇。”
“李妙盈爲峰主幼女,享內門弟子待遇!”
“丹雲峰將對外門弟子傳授二階以下煉丹術、煉器術。”
“若有弟子能突破二階,哪怕修爲不夠,也享內門弟子待遇!”
這一日,隨着純元開脈,丹雲峰自虛空之中顯形。
霞光籠罩丹雲峰,彰顯曾經丹霞仙峰之風姿。
真傳弟子有開脈傳道之權,但一般真傳弟子都不會這麼做。
因爲對真傳弟子來說,修煉成仙纔是當務之急。
純元必須開脈,因爲他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家人們進入宗門。
只有家人、朋友、師長進入純陽宗,純元才能幫到他們。
宣佈開脈之後,純元一視同仁,賜下了功法。
他有諸多傳承,此次賜下的功法,卻是青壺宗嫡傳。
青壺宗嫡傳功法青離仙經。
本身是可以直達天仙的仙經,奈何純元得之不全。
傳下的青離仙經,只有精絕一級。
儘管如此,這等功法做峰脈傳承,也是足夠。
除開應彩雲之外,紫鳶三女都改修這門功法。
這可比她們此前修煉的都要好。
除了青離仙經,純元還賜下火壺煉丹術。
還有赤金仙師傳承的赤金煉器術。
以及純元整合出的靈植妙法。
按照他的規劃,紫鳶是煉丹長老。
黃櫻是煉器長老。
妙彤是靈智長老。
丹雲峰衆弟子,包括剛接引的凡人都可以擇一而學。
開脈之後,
外門弟子每人都能領取青離仙經之金丹篇。
而四位師長以及三位江湖故人,則每人多了一枚築基丹。
他們只需要服下築基丹,
運轉青離仙經之金丹篇就能進入金丹一重。
接下來,就能一步步往上修煉了。
至於自家人,純元卻另有打算。
他沒着急讓兒女們修煉,待確保寒霜等七人進入金丹一籌之後,純元帶着兒子李宣,直接飛出了丹雲峰。
“父親,我們去哪?”李宣不明所以。
“咱們去空鶴峰,”純元說道,“你不適合在丹雲峰修煉。”
“爲何?”李宣聞言,有些不高興,他不想和父親離開。
“你已經領悟了松鶴之意,”純元笑道,“適合去空鶴峰。”
“父親不可以教我嗎?”李宣問道。
“不要孩子氣,”純元搖頭,“相比丹雲峰,進入純陽宗的其他峰脈,是你最好的選擇,不僅是你,你的姐姐和妹妹都會如此。”
“可……”李宣抿嘴道,“我們年齡的問題……”
“這個不用擔心,”純元淡然道,“我會幫你們解決的。”
“是!”李宣不說話了。
他哪怕是做了皇帝的人,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但在純元面前,依舊是個孩子,依舊對純元充滿了敬畏。
兩人說話間,空鶴峰已然在望。
純元拿出真傳印,光芒從真傳印上迸發而出,衝進了空鶴峰。
空鶴峰上空的禁制立馬打開,純元帶着李宣飛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