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四犬完全想不明白,魔船爲何出現在眼前。
他們本能的做出避讓,甚至是開始加速逃離。
但魔船和他們交錯而過,卻並沒有天魔對他們出手。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魔船繼續抄天極帝朝行駛而去。
“不對,那就是魔船!”白犬叫道。
“靖神皇子失敗了!”紫犬苦澀的說道。
“能讓魔船出現在這裡,代價肯定很大。”灰犬說道。
“加速行駛,必須儘快返回靖亂皇朝向主上稟報。”青犬道。
天魔四犬不顧一切,全力催動飛船。
一位皇子陷落,和兩位皇子被俘是兩個概念。
靖神和靖天全都被魔船俘獲,對靖亂皇朝來說是最差的結果。
更別提還有一位流波王。
天魔四犬心情沉重,根本不敢多待。
崇山王也有類似的情緒,當他看到魔船的時候,
臉上是一副見鬼的樣子。
魔船可比鬼怪可怕的多,他生怕魔船出手,直接選擇遠離航道。
結果魔船對他毫無興趣,就這樣飛掠而過。
崇山王慶幸的同時,也深感驚訝和不解。
可惜,魔山王腦袋愚笨,他就沒和魔山王說過話。
若是樑北盛再此,或許能推測一二。
崇山王搖搖頭,他至今對千山皇朝的選擇感到不滿。
對魔山王更加不待見了。
魔船進入安全航道之後開始加速。
李凝月帶着自己的部下,也讓陸豐整理豐收營。
陸豐受盡折磨之後,被李凝月用噬魂幡抽了魂魄。
最終還是被李凝月收服。
作爲帝豐王最忠心的狗腿子,他的價值極大。
爲了完成古淵的計劃,豐收營有存在的必要。
就連沒什麼存在感的龍鷹營主,都開始整理自己的龍山營。
在飛行的過程之中,魔船上熱鬧的可以。
大殿,
古淵讓人帶來了靖天和流波王。
可憐的靖神皇子,已經被天魔奴僕救治。
目前雖然還是殘破的樣子,可沒有性命之憂。
古淵對他毫無興趣,感興趣的只有黑煞一族。
“魔船正向天極帝朝行駛,兩位有何話說?”古淵問道。
“咎由自取,無話可說。”靖天開口道。
“既然如此,說一說黑煞一族。”古淵道。
“三大魔族之一,有何要說的?”靖天平淡的說道。
“心魔在猊羅,天魔在帝門,唯有黑煞不見蹤影。”古淵道,“有人說在真央,有人說在邊域,有人說在妖魔星海。”
“無知之人的謬言罷了!”流波王開口道,“黑煞一族,一直隱於真央,分做十三主脈,上千支脈,上萬旁系,散落真央各大皇朝。”
“這麼說,它們的勢力很龐大了?”古淵問道。
“整體而言就是如此,但其實無論是主脈還是旁系,全都各自爲政。”流波王道,“比如您抓住的黑紗,她就是從主脈出來,建立支脈的黑煞族人,除非被殺,否則黑煞一族是不會管的。”
“也就是說,她殺不得?”古淵玩味道。
“殺不得,不能殺。”流波王鄭重道,“殺了她就和黑煞一族徹底結仇了,若是魔船回到真央,必定會被瘋狂的報復。”
“我若是把她們賣給天極帝朝呢?”古淵笑道,“我還會被報復嗎?或者說,我還會被黑煞一族的人盯上嗎?”
流波王頓時無語,這種事情誰知道?
“你的船中了黑煞符,黑煞一族不可能不理會。”靖天皇子開口道,“就算你沒有殺那兩人,只要那兩人身隕,你也會付出代價。”
“真是霸道啊!”古淵輕聲一嘆。
“黑煞一族掌握的黑煞之氣,本是魔域本源之氣,以前是人人都能掌握,但黑煞一族練成了黑煞魔軀,他們就開始瘋狂殺戮掌握黑煞之氣的魔道修士,哪怕是天魔都會遭受他們的毒手。”
靖天皇子淡然道,“這才叫霸道。”
“據我所知,黑煞魔軀不過是能隱身而已,爲何人人忌憚?”古淵不解的問道,“他們一旦出手,總會暴露自己的。”
“不只是隱身,”流波王嘆道,“那是改變自己的形態,獲得隱身的神通,在這種神通之下,大部分攻擊對他們來說是無效果的,而且就算是天魔都無法勘破隱身。”
“可他們還是陷落於魔船。”古淵有些得意的說道。
“船主手下能人輩出,的確非凡。”流波王點頭。
“怎麼這麼好說話了?”古淵笑道。
“我等已經是階下之囚,行事如此,若不聰明一些,吃苦頭的只能是自己。”流波王說道,“懇請船主治療靖神,就算要賣,也要讓他看起來正常一些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纔是。”
“不愧是流波王,”古淵笑道,“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流波王心中微動問道。
“我幫你治好靖神皇子,你留在我身邊當客卿,”古淵說道,“我對天極帝朝瞭解不多,不僅是天極帝朝,對其他域也所知有限。”
“我可以答應,但需要更好的居住環境。”流波王說道。
“這些都沒問題。”古淵淡然道,“你是客卿,自然會得到尊重,只要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安靜的待在船上,一切都好說。”
“看來船主,是真的不想放過我們了!”流波王輕聲一嘆。
“你是個聰明人,”古淵笑道,“兩位敵國皇子,本身就價值不小,更別提我手裡還有兩位黑煞一族的人。”
“黑煞一族對天極帝朝的吸引力的確很大,但我們就未必了。”流波王搖頭,“我們靖亂皇朝和邊域接壤,和天極帝朝沒有交集。”
“樑北盛會是我的客卿之一,”古淵笑道,“鑑於他很聰明的加入魔船,所以我會保證他的安全,那麼船上的貨物只有你們了!”
流波王愕然,就連靖天皇子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我把巨猿妖魔的腿骨給他煉化,在幫助他衍化出了巨猿妖魔的血脈,”古淵輕聲道,“這對他來說,算是新生吧!”
流波王的心墜落谷底,船主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