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子看着易軒,表情認真的說道:“軒兒,師伯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以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記住,劍者,當以手中之劍,闖出一條自己的路!”
易軒神情嚴肅地回道:“軒兒必定牢記!”
“嗯。”玄雲子點點頭,道:“這裡的事了,我們出去吧。”
易軒和玄雲子走出祖地,有過一次經驗的易軒,這次倒是沒那麼狼狽。不過走的依然不是很輕鬆,實在是陣法太多。
‘轟隆’巨石又重新合上,易軒臉色複雜的看着這巨石,從這裡出去後,我就將向所有人證明我不是廢物了。從朱青要謀奪劍雲峰開始,易軒就註定不能繼續沉默下去了。
易軒再次深深的看了巨石一眼,隨即堅定的轉身離去。
再次走青木幻殺陣,易軒心中卻是沒有那麼壓抑了。當然,這是在青木幻殺陣沒開啓的狀態下。
回到龍宮大殿的偏殿,玄雲子呆呆地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一絲光芒從東邊劃破長空,穿越了時空,喚醒了大地,生靈正在復甦。
玄雲子嘆了口氣,開口道:“軒兒,你先回去吧。有事就過來找我。”
易軒恭敬的鞠了個躬,道:“是,軒兒告退。”
“嗯。”玄雲子點點頭道。
易軒再次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身後,玄雲子似自言又似故意地幽幽道。
“劍,乃殺戮之器!”
易軒一頓,隨即繼續向前走去。
走出龍宮,易軒繼續向下一宮走去。十二宮並非一字排開,而是圍成一個圓,中心自然就是龍宮了。要走下山的話,還要經過猴、羊兩座宮殿。羊宮大殿是外事殿,專門處理門派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務的。猴宮大殿是掌教一脈弟子住宿、修煉的場所,也是易軒最不喜歡來的一個地方。
猴宮大殿,試劍場。
天還沒有全亮,但試劍場上卻已經有了數十個人。
‘呼’‘哈’這數十人正在熱火朝天的練着劍,一劍一式都是傾盡所有的力氣去舞動。玄元大陸強者爲尊,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尊重。這些弟子心中對這句話,都深有體會。只有更加努力,纔會獲得更多。
很突然地,數十名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劍,齊齊看向一個方向。
“這不是我派的的恥辱嗎?他怎麼在這裡?”
“哼!還不是因爲劍雲峰的事情,要我說,這個廢物早該搬出劍雲峰了!”
“不錯,還不是仗着易雲師叔,沒有易雲師叔,這個廢物什麼也不是!”
“易雲師叔早死了,這個廢物......”
“你不要命了,易雲師叔也是你能說的嗎?”
“是是是......”
易軒面無表情地走過,對這些話充耳不聞。這些弟子雖然稱爲掌教一脈的弟子,但其實都不是玄雲子的弟子,只是隸屬於玄雲子一脈長老的弟子。這些長老也住在地元峰,只不過是住在虎宮大殿。獨自在一峰上修煉雖然好,但地元劍派除了劍雲峰等寥寥幾座山峰外,其他山峰還不如在地元峰上的一座宮殿呢。
這些弟子礙於掌教有令,不敢大聲地說。但這些話雖然小聲,卻經過玄力的處理,剛好能讓易軒聽到。在嘴上侮辱易軒,彷彿可以彰顯出自己有多高大,他們對此總是樂此不彼。
易軒徑直的走過試劍場,這些弟子都是屬於掌教一脈的,易軒也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
但是,現實卻不能讓易軒輕易的就過去。
“易軒你這廢物,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出劍雲峰,就你這修爲還霸佔着劍雲峰,我都爲你感到羞恥!”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臉傲氣地走了過來,看着易軒的眼神中帶着明顯的鄙夷。在其身後,還跟着幾個一臉謅媚的跟班在連聲附和着。
“是呂橋師兄,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錯,呂橋師兄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易軒。呂橋師兄不久前剛突破玄士四重,以易軒玄士一重的修爲,肯定會被狠狠地教訓一蕃!”
“我還聽說呂橋師兄也準備參加這次的青雲賽,雖然不一定能取得多好的名次,但有過這一次經歷之後,下一次的青雲賽,呂橋師兄肯定會是最熱門的奪冠人選。”
“當然,呂橋師兄可是呂明長老唯一的兒子,自然不是我們能比的。”
......這試劍場雖說是屬於全部掌教一脈弟子練劍的地方,但實際上在這練劍的其實都是玄士三重的,達到玄士四重後,單純的練劍已經很難提升修爲了。只有選擇外出歷練或是去暗夜森林和魔獸廝殺,才能繼續地提升修爲。
這呂橋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他剛剛突破玄士四重,以後雖然都不需要來這裡了,但卻也要和以前的幾個跟班說一聲。這些跟班雖然從沒被呂橋看在眼裡,但這些跟班跟了他這麼久,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呂橋都需要來說一下。
易軒無視呂橋,直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呂橋一臉難看,這就是呂橋看易軒不爽的原因,別人看到他呂橋,哪個不是一臉巴結?即使是門派裡的那幾個天才看到他,看在呂明的面子上,對他呂橋也是客客氣氣的。哪裡會像易軒這樣直接無視?
哼!什麼玩意兒,要不是因爲易雲是玄雲子掌教的師弟,你這廢物憑什麼擁有劍雲峰!呂橋心中怒道。
“易軒,你敢不敢和我上鬥劍臺上比試比試?我讓你十招,只要你能讓我後退一步,就算你贏。怎麼樣,你敢不敢?”呂橋一臉挑釁的看着易軒。
易軒似沒聽到,腳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見此,呂橋更是一臉鄙夷道:“哼!廢物就是廢物,連這種挑戰都不敢接受。教出你這種弟子,簡直就是易雲師叔的恥辱!”
易軒腳步一頓,似是有所感受。
呂橋見此臉上不由一喜,又是開口道:“易雲師叔何等人物,有你這種弟子,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污點。”
易軒轉過頭,眼神冷冷的看着呂橋。呂橋無論怎麼說他,他都不會有任何感覺,但呂橋千不該萬不該牽扯上易雲。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我接受你的挑戰。”
呂橋一接觸易軒的眼神,心裡不知爲何竟感到一陣恐懼,腳步不由得回退了一步。等他回過神來,不由感到憤怒無比。混賬!易軒這廢物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以這種眼神看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呂橋心中狠狠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上鬥劍臺。你們還呆在這裡幹嘛,還不給我立刻讓開。”呂橋恨聲對擋在面前的幾十個人說道。這幾十人皆一臉懼意的讓開,這呂橋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平時打壓同門的事情可沒少幹。有一個弟子就是因爲說錯了一句話,生生的被呂橋廢了丹田,成爲一個廢人。他們可不想成爲下一個。這種事情在地元劍派雖然是嚴令禁止,一經發現更是廢除修爲、逐出門派。但呂橋因爲背後有呂明撐着,卻什麼事也沒有,依然過得好好的。
鬥劍臺是一個十丈方圓的青石平臺,高一丈,四周沒有護欄。這青石乃是青鐵石,足以承受玄士六重的全力一擊而絲毫無損。這鬥劍臺乃是地元劍派爲了增強門下弟子的實戰能力而專門設立的,只要雙方同意,就可以上臺比試。但是,比試雙方都不能對對方下死手。
易軒和呂橋兩人距離五丈站好。呂橋一臉傲氣的看着易軒,道:“易軒,我說了讓你十招,我說話算數,你出招吧!”
易軒立地不動,淡淡道:“出劍吧,你只有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