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男子一臉凝重,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說的不錯。血脈激發是很厲害,一經激發就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實力。但是,它的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血脈激發屬於一種血脈秘法,只要是秘法,施展時都會有極其苛刻的時間限制。施展過後,還會有極大的副作用。
血脈秘法還相對好一點,如果血脈濃度高的話,時間限制不會那麼嚴重,副作用也不會太大,就算是連續使用幾天幾夜都沒有太大問題。可惜的是,蓑衣男子的血脈濃度實在是太低了。經過了數百代的傳承,蓑衣男子還能施展血脈激發已經是極爲困難了。想要像血脈濃度高的一樣可以連續使用血脈激發幾天幾夜都沒什麼副作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蓑衣男子血脈激發的狀態只能維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施展過後,蓑衣男子一條命至少都會去掉大半!這還是蓑衣男子身體毫髮無傷的時候,像蓑衣男子現在這個狀態,這一次血脈激發施展過後,姓命基本不保了。
“域外天魔的奴隸,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上!域外通道,更是絕對不能打開!”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猛虎槍決第一式——猛虎出囚!”
蓑衣男子手中長槍一槍刺出,槍上一道三尺長的槍氣虛影氣勢如虹。原本在蓑衣男子身後頭頂呆立不動的異獸虛影,在這一槍刺出之後,也徒然動了起來。如一猛虎,與蓑衣男子的槍並駕齊驅,猛地撲向手執摺扇的中年子。
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一臉肅穆,這是弒天魔使留下的玄技,弒天魔使是何等的強者,即使在整個玄元大陸上,也只有極少數人能得到這個稱號。他留給自己後輩的玄技,豈會簡單?蓑衣男子雖然連這玄技萬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使出,但也絕對不容小覷!
啪!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手中的摺扇打開,他的眼中閃爍着妖異的光芒,絲絲黑氣從他手中涌出,流入摺扇之中。
“天魔扇第一式——泯滅!”
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一揮摺扇,一股漆黑的風帶着無盡的詭異之氣,向着蓑衣男子飛去。這股漆黑的風中,隱約可以聽見有無數的冤魂在嚎叫。
蓑衣男子心中徒然大怒:“竟然拿凡人來修煉天魔技!不可饒恕!”手中槍技的威力不由又加大了一分。
轟~~~蓑衣男子手中的長槍和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扇出的黑風撞擊到了一起,周圍數十米內的石頭在這兩道力量餘波下,化爲了點點石末,飛散於空中。整個洞穴都在這兩道力量之下,微微晃動起來。唯有天階神金所在的那層菱形保護膜微絲不動,無論是石末還是勁氣,只要一接近菱形保護膜,就會被自動地被它彈開。
與此同時,黑風中突然傳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一瞬間,蓑衣男子的腦海中彷彿出現了一個個冤魂向他張牙舞爪,想要索取他的姓命。蓑衣男子臉色一白,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流出。
蓑衣男子手中槍技的威力徒然弱了三分,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優勢立刻開始向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倒去。黑風不斷地向前進取,蓑衣男子手中長槍上三尺槍氣一點點的被磨滅。眼看着,黑風就要越過長槍,向着蓑衣男子侵蝕而去。
面對這等險境,蓑衣男子卻毫無知覺。此時的他,已經陷入幻像之中,根本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吼~~~就在蓑衣男子手中長槍的槍氣被磨滅的只剩一尺的時候,蓑衣男子頭頂的異獸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巨響。叮叮!蓑衣男子腦海中的冤魂瞬間化爲一道道碎片,消失不見。
蓑衣男子立刻清醒過來,看見自己長槍中的槍氣已被磨滅兩尺有餘,心中不由一驚。隨即就是一怒,剛纔那些冤魂老弱婦孺都有,數量不下數千!身爲弒天魔使的後人,蓑衣男子自然知道那些冤魂並不單單只是幻象。這是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真正的殺過如此多的凡人,凡人的一絲冤魂不散,留在了他的天魔技之中。
“該死!整整數千生靈,竟然就這樣而死!今天,即使我魂飛魄散也定要將你擊殺!”蓑衣男子怒吼一聲,槍氣虛影徒然暴漲到四尺,一下子就將黑風擊散。
吼~~~蓑衣男子頭上的異獸虛影大吼一聲,四尺槍氣虛影攜着無匹的威勢向着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衝擊而去。僅一瞬間,就來到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身邊。
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大驚,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蓑衣男子竟然會瞬間翻盤!現在再去施展強大的玄技已經不可能了,倉促之下,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只能將全身玄力佈於摺扇之上,希望能擋下蓑衣男子的這一擊。只見摺扇上一層濃密的黑氣包裹,一股厚重壓抑之感;油然而生。
但是,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的這一倉促之下的防禦,怎麼可能抵擋得住蓑衣男子的含怒一擊?槍氣虛影僕一接觸摺扇,就將摺扇上包裹的黑氣擊散,一下就刺到摺扇的扇面上。
叮~~~這摺扇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受了槍氣虛影這一擊之後,竟然完好無損。不過,摺扇雖然完好無損,但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卻是被蓑衣男子的這一擊轟打飛!
轟~~~~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倒飛數十米,砸在了洞穴壁上,捲起一陣巨大的沙塵。
看到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砸到了洞穴壁之上,原本保持刺槍姿勢的蓑衣男子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蓑衣男子長槍駐地,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
“死了嗎?”蓑衣男子語氣中帶着不確定。以他現在九重玄士巔峰的實力施展這門玄技,就算一名玄師強者受了也絕不會好受。這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實力只不過也是九重玄士巔峰,受了他這一擊,按理說應該是必死無疑!但是,域外天魔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關於他的事情,蓑衣男子知道的也只有祖輩口口相傳留下的隻言片語。
強大,殘忍,狡詐,暴虐!殘忍、狡詐、暴虐那一面,蓑衣男子剛纔已經見識過了。至於域外天魔究竟有多麼強大,蓑衣男子就不得而知。鑑於祖輩對域外天魔強大的渲染,即使這個對一般的九重巔峰玄士而言是必死的殺局,蓑衣男子也不敢用在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身上。
咳咳~~~沙塵中,一陣咳嗽聲傳出。
果然!蓑衣男子目光一凝,緊緊地盯着沙塵之中。
沙塵散去,沙塵中的身影漸漸清晰。只見原本風度翩翩的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此時衣衫襤褸,連頭上的頭髮都被打散,一副難民模樣,形象悲慘之極。
但是,看到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這個模樣之後,蓑衣男子卻是大驚失色。
“什麼?竟然毫髮無傷?這怎麼可能?”
“呵呵,不錯,這一招的威力還可以。”
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語氣平淡的說道。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除了形象看起來慘點,身上的其他地方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
蓑衣男子臉色凝重,握住長槍的手也不由得緊了許多。這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剛纔那一擊,幾乎已經是他現階段可以發出的最強一擊了。但即便如此,竟然還是不能給這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造成傷害。
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外表看似風輕雲淡,其實內心也是警惕非常。蓑衣男子剛纔那一擊,就算是一般的玄師強者受了也不可能毫髮無傷。他的實力雖然強,但還遠沒有達到玄師層次。受了剛纔那一擊,手執摺扇的中年男子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只不過,爲了給蓑衣男子製造壓力,這些傷勢都被他用天魔秘法給壓制了下來。
經過剛纔那一擊,兩人心中都有顧忌,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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