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十七號樓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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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迅捷公司內,李德生站在窗戶前,看着春苑閣三樓那一點燈火,默默的吸着煙。

蕭山坐在桌後,看着李德生笑道:“老李,過來陪我下盤棋吧。阿楚不是說了嗎,他要過了零點才行動。還差一個多小時呢。”

李德生笑了笑,說道:“老蕭啊,你說,今晚的任務交給他,會不會有點冒失?”

蕭山在棋盤上擺着棋子,笑道:“怎麼,你不放心了……”

李德生抓了抓頭,說道:“算是吧……他***,也不知道監視我們的那幫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讓阿楚單獨行動,我總是有點擔心。說真的,哪怕是警察都無所謂,我就怕對方是那些僱傭兵。這些王八蛋,只要槍在手,連天王老子都敢殺。最要命的是,這些傢伙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見面就是一槍,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

在牛叔叔麪館的時候,李德生和易楚就說定了今晚的行動。李德生的本意其實只是讓易楚出面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然後他和蕭山趁機突進。他並沒有打算讓易楚一個人單獨的行動。但是易楚聽完了他的計劃後,卻是信心滿滿,堅決要求獨自行動。對於易楚的能力,李德生漸漸的有所瞭解,但考慮到對手可能藏有武器,當下給予了否決。但是全身興奮點已被完全激發的易楚不爲所動,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李德生不得不求助蕭山,希望他能幫着勸解易楚。但蕭山卻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將軍也是從一個小兵走出來的……

李德生明白蕭山的意思,既然幹了這行當,有些事情就必須要面對。

考慮了半天,李德生最終還是答應了易楚的要求。不管怎麼說,易楚是公司的半個老闆。同時也是一個堂堂地七尺男兒,該他承擔的責任誰也無法替代。如果總是像一個兄長那樣的站在他身前,替他遮風擋雨給予呵護,這不僅磨滅了一個男人的信心和勇氣,同時也是在消磨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當真正的危險地來臨時,自己能永遠站在他的身前嗎?

面對李德生的擔心。蕭山卻是笑而不語。

李德生又嘆了口氣,帶着憂色看着春苑閣的方向……

蕭山點了根菸,慢悠悠的問道:“老李,你是怎麼看你這個兄弟地?”

李德生一怔,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怎麼說呢……說起來也認識了好幾年。人品性格那是沒得說。這麼跟你說吧,我老李要是有妹子的話,鐵定得讓他叫我一聲大舅哥啊。”

蕭山笑道:“我問的是能力,不是人品性格。”李德生抓了抓頭,皺眉道:“說起這個嘛……倒是讓我有點頭疼了。剛開始認識阿楚的時候。也沒覺出他有什麼能力。宅男一個,就是遊戲玩的不錯。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卻發現這傢伙好像換了個人似地。雖說沒親眼見過他的能力。但上次老蕭你擺下的鴻門宴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老實說,要不是他確實有能力,今晚地任務打死我也不會交給他。”

微微一頓,他似乎找到了形容詞,又道:“對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大隱隱於市嗎。我這兄弟就是這樣,分分鐘就能搞定白家的那些保鏢,這種能力……嘖嘖。沒有槍的話,我老李肯定是做不到的。你說,像他這種有能力的人,卻在這大都市裡老老實實的過一個平常人的日子,算不算隱於市?”

蕭山笑道:“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德生搖頭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阿楚能力肯定有,但是沒經過真正地生死場。缺少的是臨敵時的經驗。再說了,身手再好也擋不住子彈啊。否則的話,還要我們這些軍人幹什麼?乾脆一人發一把劍,玩獨孤九劍去好了……嘖嘖,不是什麼九劍,應該是十劍,再加一個破彈式。管他子彈、核彈,老子一劍過去,殺他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他這裡胡咧咧着,蕭山卻平靜的說道:“換做你和我,肯定是擋不住子彈,但燕家地子弟……不好說。”

李德生聽了這話,不由一揚眉道:“對了,老蕭,這個燕家的嫡傳弟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你說過幾次,也沒時間問個明白……我就奇了怪,這燕家地弟子難道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嗎?沒道理啊,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不怕子彈呢!”

蕭山呵呵笑着,說道:“這個,該怎麼跟你說呢……我對燕家的瞭解,其實也只是從燕姨那裡聽了一星半點兒.這還是她老人家沒事閒聊的時候,說漏了嘴。據我瞭解,燕姨的弟弟、也就是阿楚的師父,當年就曾經以血肉之軀和一個全副武裝的小隊進行過戰鬥。具體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戰果也不清楚。我就聽燕姨說,她的弟弟當時也負了傷,事後,燕姨親手從他身上取出了十八枚彈頭……”

李德生聽到這裡,忍不住叫道:“我靠,十八個彈頭,那還不得給打成篩子啊!”

蕭山笑了笑,說道:“這也算不了什麼,更讓人驚奇的是,阿楚的師父在身受重傷之後,僅僅三天的時間就溜出了大門。你說,這是不是很神奇?”

李德生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說了句話:“老……老蕭啊,你別罵我嘴臭。你說的這些事情……該不會是燕老太太忽悠你的吧?”

蕭山很鄙夷的看着李德生,說道:“那我還真要罵你嘴臭了……這個世上任何人的話我都可以不信,但燕姨她老人家的話,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老人家是什麼身份,用得着說這些話來擡高自己嗎?”

話說到這份上,李德生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同時也壓抑住了對燕老太太身份的好奇。他知道這個老太太不是凡角,從蕭山的能力就可見一斑……不過這並不是重點,他也沒想過去攀高枝。這時候的他。心中除了一些尚未消散的疑問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期待。他走到窗前,默默地看了一會,忽然轉身問蕭山道:“老蕭,你倒是說說,阿楚這傢伙有沒有他師父那麼地神奇呢?***,聽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是很期待啊……”

夜,零點。

易楚關掉自己的那臺破電腦後,從抽屜裡取出了李德生硬塞給他的那把小巧玲瓏的麻醉槍。

把玩了一會,他笑了笑,將這把麻醉槍重新放進了抽屜。他明白李德生的心情。但是比起自己地繞指柔,這把麻醉槍簡直就是玩具。最重要的是,除了小的時候玩過的水槍之外,他從沒有碰過真正的具有殺傷力地槍械。舉槍、瞄準、射擊,這些在李德生眼裡吃盤小菜似的基本動作。他恰是一竅不通。

隔行如隔山,他並不認爲憑着兒時的一點記憶,還有學自於電影裡那些酷到掉渣的射擊動作。就足以完成今天的任務……

下樓之後,他看了一眼迅捷公司地後窗,哪裡依然燈火通明,窗前隱約可見李德生龐大的身影。

笑着對窗戶揮了揮手後,他慢悠悠的朝小區最高地十七號樓走去。

李德生看見了易楚揮起的手,他立刻轉身對蕭山說道:“老蕭,阿楚下樓了。”

蕭山笑道:“怎麼,你還想跟着去看看不成?”

李德生嘆了口氣。說道:“我還真想去看看……可惜啊,我一露面,那幫傢伙肯定會有所驚覺。”

蕭山點頭道:“老實的呆着吧。阿楚說了,搞定那幫傢伙後,立刻發短信給你。有這功夫。你還是先檢查一下自己的手機,看看有沒有電。又或是不小心關了機。”

從春苑閣到十七號樓有三百米的距離,這時候的花園小區內,基本看不到人影。

易楚慢悠悠的走着,不斷的調整着自己地呼吸。

周圍一片寂靜,路燈發出的銀色的光芒也壓不住黑夜所帶來的那絲幽冷。

夜色總是能讓人想起很多東西。這時候的易楚,忽然就想起了燕老頭。

記得遇見燕老頭地那時節,他還是個孩子,雖然很頑皮很好動,但卻極度害怕黑暗。於是,燕老頭便經常帶着他在深夜裡往山溝裡鑽。有時候,還在那些墳塋地裡過夜。那時候的小易楚總是被嚇地死去活來……他很怕,也很奇怪,燕老頭卻告訴他,怕黑是人的本能,沒什麼可羞恥的。但是你不同,別人可以怕黑,你卻不能。不僅不能,而且還要學會在黑夜裡翱翔……

易楚問爲什麼。

燕老頭卻笑着說,因爲你生來就屬於黑夜。也許你現在不懂,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黑夜給你的不僅僅是僞裝,也給了你一顆自由翱翔的心。在黑夜裡,你可以做到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你想爲王,那麼你就是黑暗之王。你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那麼你就是黑暗中的俠客……快快長大吧,長大之後,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易楚不是個傻子,當過往的一點一滴重新匯聚起來的時候,他對老瞎子的那點怨恨其實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以前的他不願去承認罷了。有時候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他也覺得好笑。心中的那點怨恨,不過是對一個親人不告而別的小別扭罷了……

也許,今天的自己,早就在老瞎子的預料之中吧?以往那些沉寂、驚恐、害怕生命逝去的歲月,或許只是他老人家對我的磨礪。就像小的時候,在黑夜裡的山溝,在無人的墳地……只是,他到底希望我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黑暗中的王者,還是黑暗中的俠客?

三百米的距離很短很短,擡起頭時,前面就是十七號樓。

易楚笑了笑,心想,什麼狗屁的王者、俠客。本少爺統統不屑。有可能地話,還是做千里獨行田伯光比較有意思。至少,當我想起喬大小姐的時候,我就可以夜行千里,然後悄悄的爬上她的牀頭……

十七號樓的最頂層的某個單位裡,一架帶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泛着幽光,對準了遠處地迅捷公司。

望遠鏡的後面。一個四十幾歲的乾瘦男子滿眼紅絲,他沒精打采的透過望遠鏡盯着迅捷公司,嘴裡不斷的打着個哈欠。在牆角地沙發上,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正睡的香濃,震天的鼾聲讓乾瘦男有些心煩意亂。

過了一會。乾瘦男看了一眼手錶,走過去在沙發上踢了一腳。

“黑皮,黑皮……你***醒醒啊,該你值班了。”

黑皮坐起身,罵罵咧咧地道:“叫你媽的個頭啊。白粉周。老子才睡多大一會兒……你丫的是不是癮又犯了?”

白粉周怒道:“老子犯不犯癮關你屁事,少他媽地嗦,快點起來。”

黑皮卻笑道:“你個王八蛋。看來真的是來了癮。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對了,那個死胖子有沒有動靜?***,你還別說,這胖子有點門道。下午出門的時候,三拐兩彎的就沒了影。還好老周你機靈,沒向白少爺說起這件事情。”

白粉週一撇嘴道:“我***傻啊,我把你供出去後。老子能撈着什麼好處?”

黑皮掏出香菸敬過去,討好的笑道:“對,對,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哥倆好纔是真地好。”

白粉周接過香菸點着。往沙發上一坐,猛吸了幾口煙後。一撇嘴,示意黑皮去窗前盯着點。

黑皮卻不以爲然的說道:“我說老周,這有什麼好盯的啊,一個收爛賬的破公司而已……要我說,咱倆該睡還是得睡,反正也沒人知道。再說那個白少爺,我看丫就一個白癡,一天三千大洋讓咱們在這盯着個死胖子,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白粉周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嫌錢燒手啊?一人三千,兩人可就是六千。現在有錢地就是大爺,你少他媽一口一個白癡的叫。依我看啊,這白少爺有來頭,咱們好好地替他做事,說不定就傍上棵大樹。”

黑皮嗤笑道:“得了吧你,到現在都沒見過人家的面,還傍大樹呢……”

白粉周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見過白少爺?”

黑皮一怔,道:“你不是說……他直接用電話聯繫上你的嗎?錢也是從卡上走的,有一天算一天……”

話音未落,白粉周卻得意洋洋的從衣服底下掏出一把槍,笑道:“老子沒見過白少爺的話,這東西哪來的?”

黑皮眼睛登時放光:“我靠,這不會是真傢伙吧?”

白粉周嘿嘿的笑着:“是不是真的,你丫的讓我試一槍就知道了。”

黑皮撲上去,從白粉周手裡搶過槍,仔細的把玩着。

過了一會兒,他心中忽生疑慮,看向白粉周問道:“老周,白少爺給你這玩意做什麼?”

白粉周貪婪的一舔乾裂的嘴脣,說道:“白少爺說了,咱們不是專業人士,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要是真被發現了,有一個算一個,一條命十萬塊。反正不能讓對方活着回去,一旦放走了,白少爺那邊肯定會有麻煩……瞧見沒,槍上還帶着消音器,這殺起人來那叫一個利落啊。”

黑皮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急道:“我靠,你怎麼不早說,有了這玩意,咱們還傻盯着人家幹什麼。趕緊的讓人發現啊……一條命十萬塊啊,夠你抽一陣子的了。”

白粉周冷笑道:“真***白癡……跟你在一起作事,也算我老周家上輩子缺了德。你也不想想,殺了人都能拿錢,這要是把任務完成了,人家白少爺能虧待咱們?十萬而已,我問你,夠咱們用幾天的?黑皮,我明白的告訴你。要是傍上白少爺這棵大樹,只要咱們敢玩命,以後的好處你自己琢磨吧。”

黑皮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媚笑着替白粉周又點上根菸,說道:“對,對,還是老周你看的長遠。沒得說。兄弟以後就跟着哥哥你混了。以前做的不對的地方,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白粉周從黑皮手裡接過槍,一臉地得意和矜持。

黑皮也不敢多嗦,很自覺的坐到了望遠鏡前……

這時候。客廳裡忽然有輕微的聲音傳來。

白粉周疑惑的看向門口,問黑皮道:“黑皮,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黑皮一臉的茫然,扭頭道:“沒有啊,老周你不是幻聽吧白粉周扔掉香菸。豎起食指噓了一聲,隨即打開槍上的保險,又指了指客廳。示意黑皮過去看看……

易楚站在客廳裡,心中很是懊惱。

論速度和力量,他自認已經到了人類的極至。但不知是因爲疏於練習,還是沒能真正掌握燕家武技地內蘊,剛纔用暗勁震斷防盜門栓的時候,居然發出了聲音。

不可原諒啊……他輕輕的搖着頭。

不過,現在並不是懊惱的時候,他擡頭看向左側的房門。那裡正有人躡手躡腳地向客廳走來。

黑皮走進客廳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任何的人影,嘴裡罵了一聲後,調轉身準備回去。但是轉身的一瞬間,卻看見大門不知什麼時候敞開了一道縫。他心中大驚。知道有人潛了進來,情急之下。便要開口呼叫……

這時候,易楚正站在他的身後,手輕揚,很簡單地就放倒了黑皮。

這一掌砍在黑皮的脖間,力度控制的不錯,雖然沒有任何地難度,但總算是抵消了一點剛纔的懊惱。

黑皮倒地的一瞬間,易楚用腳勾住了他的身體。龐大的身軀落地時,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黑皮……黑皮……”

房間裡的白粉週一直躲在門後,但黑皮出門之後,竟然就此失去了聲息。他緊緊的握住槍,心裡開始發虛,忍不住開始小聲地叫着黑皮。***,不過短短的幾步路,黑皮怎麼就沒了聲音呢……是被人殺了,還是這傢伙故意的嚇唬老子?

易楚聽見白粉周的叫聲,索性也不進去,靠在牆上,很酷很拉風地點了根菸。心說,電影裡都是這麼玩的,喬大小姐地最愛啊……看着地上依舊昏迷的黑皮,他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他能看得出來,地上這傢伙的雖然長的挺壯實,但肌肉鬆弛,呼吸凌亂,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有剛纔被襲的一瞬間,不僅沒有任何反擊的意識,連最起碼的自我保護的倒地動作都沒有。這就是李德生擔心的專業人士?真是奇了怪……

搖了搖頭,他繼續等待着。

房間裡白粉周終於忍耐不住,嘴裡大叫一聲,舉着槍就衝了出來。

易楚看見白粉周手中揮舞的的槍之後,眼神凝結,心跳瞬間停滯……

李德生提醒過他,對方手中可能會有槍。

但是易楚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爲他知道,當危險真正來臨時,能化解危機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個易楚!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易楚,一個在瞬間就能拋卻所有人類情感、只剩下純粹的計算和理性思維的易楚!

手掌在牆壁上輕輕一按,整個身軀毫無道理的憑空飄起……

白粉周張大了嘴,看着那飄逸的有如青煙般的身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在暈過去之前,所有的思維和機體反應都凝結成一個字,並不斷的在他腦海裡迴盪……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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