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李傕和郭汜兩位神使呢?”高順開口問道。剛纔有兩個外人在場他不好去問,免得他們的這次的目的被人察覺。
這次文尊者李儒可是給他們每人一顆“無形丹”,爲的就是讓他們一旦遇到無法脫身的情況,一定要咬破放在嘴中的丹藥,讓自己的身份無法被其他人看出來。
這麼做就是擔心一旦正道各派知道他們前腳跟人約定好比武,後腳就派人來暗殺回春谷的人,會引起衆怒引來圍攻,這對於現在剛損失了一批人的魔教來說是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死了。”劉一凡嘆了口氣,道:“本來已經找到機會動手了,只是沒想到那蔡琰的武功已經是達到了以音御氣的境界,這讓我們三個很是措手不及。”
“潁川劍派的默言劍當時也在附近,他跟蔡琰配合之下,我們戰了個平手。本來還想着強殺,沒想到董奉也趕來了,結果李傕和郭汜兩人被殺,我勉強是跑了出來,不過也傷了的不輕。”
劉一凡此刻身上早就沒了之前蔡琰爲其包紮的紗布,那東西要是被高順看到了,那他是怎麼也
說不清的,早就在來的路上被他撕扯掉了,身上也是被他用劍劃傷了很多處,好表明那是一場苦戰。
當時動手劃傷自己的時候,劉一凡就在想着潛伏這種事情真不是人乾的,他身上那些疤痕裡面幾乎全都是他自己弄的假傷,只有很少一部分纔是跟別人廝殺的時候留下的真傷。
都說傷疤男人的勳章,他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造假。
“死了?!”高順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沒有成功也就罷了,去的人竟然也死了,難怪文尊者會給他們準備無形丹,看來早就算出來這裡面到底有多兇險了啊。
“那可是兩個神使啊,現在這個時候死了,過幾天的比武可怎麼辦啊。”高順如此想。
劉一凡的表情很到位,在加上身上傷痕血污的,高順哪裡會想到這都是僞裝,他已經是想到李傕和郭汜這兩人一死,給本就實力處於劣勢的神教更是雪上了加霜。
“還能怎麼辦,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要趕緊回去靜修幾天,這麼關鍵的時刻,可不能讓各大門派覺得咱們神教沒人好欺負。”
劉一凡見高順絲毫沒有奇疑,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這人做事一貫嚴謹小心,他現在既然都沒看出什麼東西去懷疑他,李儒那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在神使你活着回來了,你要是也在折在裡面,咱們神教可就沒誰能用了啊。”
高順這麼說可不是拍馬屁,就他現在這傷勢,沒個十天半個月肯定是好不了了,到時候比武肯定是輪不到他,這王神使除了左肩膀上的傷勢之外,其他地方倒也只是一些皮外傷,靜修幾天還是能上場的。
“哎,只可惜沒有能殺得了蔡琰他們,還損失了李傕和郭汜啊。”劉一凡長嘆一聲,臉上適時地表現出了一抹惋惜和擔憂。
“走吧,趕緊回去跟文尊者稟報這件事,好讓他心裡有個準備,可能有些計劃都要變一變也沒準。”
說話間,兩人已經是來到了拴馬的地方,劉一凡把高順扶上馬去,自己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馬。
“神使,我們不等李傕和郭汜帶來的哪兩個副堂主了嗎?”高順問道。如今神使死了兩個,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好手都是不可或缺的,即便神使和神使之間誰都指使不了誰,可他們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好。
劉一凡搖頭道:“我看不用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傷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有人搭救現在可能早就死了。他們那兩人都這麼久了還沒來,我看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我跑出來的時候雖說沒什麼人追,但難保各門派不會派人來搜尋,咱們在這裡帶着也是危險,還是先回去的好。就算那兩人沒死,自己也有腿能回去的。”
高順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雖然希望那兩人能活着,但也知道劉一凡說的很對,這麼久都沒來恐怕是已經死了。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被一羣蒙面人給襲擊了嗎?”劉一凡想起了什麼道:“你看到他們的樣子嗎?”
高順搖頭道:“我看了,不過他們的容顏都被毀了沒法辨認。武功路數也很繁雜,看不出是哪個門派的。”
“毀了容貌?”劉一凡眉頭一皺,追問道:“你說的莫不是他們的臉都是被燒燬的?”
高順一怔,道:“神使怎麼知道?難道,神使你來的時候也遇到了?”
“不是。”劉一凡把之前他在十八里香客棧的時候,那些假扮神教的人也是被毀去了容貌這件事說了一遍,當時他還以爲那些人是專門爲了對付孫堅的,現在看來恐怕裡面另有玄機了。
高順聽了不由道:“神使,你的意思是,這毀容的事情不是一個巧合,而是這二者之間是有什麼聯繫?”
“這世上應該沒那多人會想着把自己燒的面目全非,應該不會是一個巧合纔對。”劉一凡這麼說,心中有些擔憂這些人半夜的潛伏在聯營的外圍,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麼。
“文姬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啊。”劉一凡想到李儒都會下令對付蔡琰,那這些蒙面人若是也有相同的打算呢?
“咱們要趕緊回去稟報教主他們知道才行啊。”高順想到有這麼疑惑身份不明的人在暗處,對他們神教那可是相當的不利。
“……恩。”劉一凡略一沉吟,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其他什麼。
其實可能的話,他現在很想回去看看蔡琰,再告訴對方要注意安全,地方那些臉被燒傷的蒙面人。不過看了眼高順,劉一凡知道自己也只能是這麼想想罷了,他剛纔也說要趕緊回虎牢關,要是忽然改口說要先去其他地方之類的,都難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來。
“要不要殺了他?”劉一凡的腦海中浮現了這個選項,殺了高順他想去哪裡也不會有人知道。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還需要這人給他在李儒面前說幾句話,他一個人說李傕和郭汜死了,難免會被李儒懷疑些什麼,有高順這個相信他的人在旁邊的話那就要好很多。
“文姬應該不會有事的。董老爺子已經是答應我了會保護好她的,同樣的錯誤他們應該是不會犯兩次纔對。”
劉一凡心裡唸叨,他也不知道這是真相信董老爺子,還是說這是在自我安慰。
“這可能就是當娘和媳婦都掉水裡的死後,應該先救哪個時候的心理了吧。”劉一凡感覺現在就是如此,一方面擔心蔡琰的安危,可另一方面他要是去了的話,這身份可能就要面露暴露,那他潛伏這麼久眼看就要能救出何歡的事情也就泡湯了。
一個是蔡琰可能有危險,一個是身份可能會暴露,劉一凡心中頓時有些煩悶。
“神使?神使?”高順呼喚道。
“怎麼了,你剛纔說了什麼嗎啊?”劉一凡回過神來,他剛纔走神了。
高順有些疑惑道:“我剛纔說,咱們是不是該走了?神使你怎麼了,是在想什麼嗎?”
“恩,我在想那些人可能會是誰。”劉一凡輕咳了一下道:“不過也想不出來,回去還是問問文尊者吧,也許他知道些什麼。我們走吧。”
劉一凡說着又看了眼聯營的方向,他決定還是先去救何歡。
相比蔡琰身邊有董奉還有徐庶保護,何歡如今可是孤身一人在牢籠之中,這就跟媳婦會游泳,娘不會游泳一樣,他需要先救誰還需要考慮嗎,這跟身份沒關係,只是跟會不會游泳有關係。
“文姬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來。”劉一凡攥緊馬的繮繩,取捨這東西有時候確實很令人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