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突然找我來。”
坐下之後,我就直接開門見山得問道。
聽我這麼說,蔣琴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然後晃了晃,看着我說道:“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這纔看着蔣琴說道:“我沒這個意思,但是我聽你的語氣不對,今天氣氛也不對,肯定出事了,說吧,什麼事?”
對於蔣琴,我雖然不能說百分之一百了解,但是多多少少,我還是瞭解一些的,我知道她這個人,平時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很是爽朗的樣子,但是實際上是一個特別獨立的女人,脾氣也不會輕易表現在臉上,可是這次,就連我,都明顯看出來了她明顯就是有心事。
蔣琴聽了我的話之後,笑了起來,然後抿下一口紅酒,這才說道:“想不到你還是挺會揣測人的心思的,不過,我看大概更準確的說……是女人的心思……”
她晃動着手裡的紅酒杯子,然後笑了起來,並沒有看向我,只是那麼說道。
“說不上揣測,於是說是揣測,倒不如說是瞎猜的。”
我同樣也笑了笑,然後靠向了沙發上,看着蔣琴說道。
蔣琴端着紅酒杯子的手瞬間就停住了,然後過了一會兒,她這才說道:“黃思源,我要離婚了。”
在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正拿着杯子喝了一口紅酒,聽他說完,我差點一口紅酒噴了出來,不是我大驚小怪,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我驚訝了。
其實與其說蔣琴和她丈夫是夫妻,倒不如說其實就是住在一起的兩個人而已,在我看來,蔣琴和她的丈夫其實都已經沒有感情了,不然哪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在外面這樣,而且,其實際上每個作爲高官,想要真正清正廉潔,恐怕也是極少數的,所以其
實這一對,早就貌合神離,絲毫沒有感情了,可能只是那兩本結婚證捆綁着他們罷了。
雖然這一切,我早就猜測到了,我也知道,蔣琴和他的丈夫,最後肯定還是要離婚的,只是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現在蔣琴親口告訴我,她和她的丈夫要離婚了,我還是很驚訝的,畢竟我猜測的和蔣琴親口跟我說已經確定下來的事情,這可以說完全就是兩碼事嘛……
“爲什麼啊?”
我還是很是疑惑得開口問道,之前明明已經積累了這麼多的問題了,可是之前一直沒離婚,現在卻突然說要離婚了,我真是搞不懂了,這些人腦子裡面想的到底是什麼。
“之前我們雖然可以說是雙雙出軌,這段婚姻早就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但是我們互相都很有默契得不把外面的人帶到家裡來,可是沒想到這次,他竟然親自把那個女人帶回到了家裡,還睡在了我的牀上!我自然是忍受不了的,所以我也就提出了離婚了,剛開始他是不同意,但是因爲我態度堅決,所以他最後還是同意了。”
蔣琴笑了笑,然後說道,但是任由我也能看出來,這笑容雖然看起來真實,可是眼神卻是偏不了人的。
“你其實心裡並不開心吧?”
我把我的想法如實的說了出來。
蔣琴聽了我說的話之後,原本一直注視着酒杯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她笑了,笑得很是誇張,很是瘋狂……
“你怎麼了?”
我問道。
“我沒事啊,我笑的是,沒想到黃思源你來經商倒是浪費人才,你還是去看相或者算命吧,你肯定能火!”
蔣琴看着我,還在笑着,對我說道。
我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蔣琴,我知道蔣琴其實並不是表面上這般灑脫,她也有認真細膩的
一面。
“是啊,我還是難過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之間也貌合神離了這麼多年,在別人面前,我還是他的太太,並且我們之間很恩愛,但是實際上,現實中,我們都是各過各的,他的身邊不缺女人,我的身邊也不缺男人,但是我們又都不約而同得不把外面的女人或者男人帶回家,這或許是我們這麼多年唯一的默契了吧,我以爲我的一輩子大概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直到前幾天他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我這才完完全全意識到,原來我的婚姻已經變成了這副不堪入目的樣子了……”
說到這裡,蔣琴有些自嘲得笑了笑,似乎是對於她逝去的婚姻的哀悼。蔣琴拿起了桌子上的紅酒,抿了一口,然後又接着說道:“哪個女孩兒年輕的時候,不希望自己能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白頭到老,確實剛開始我也是嫁給了愛情,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我和他之間也確實有過一段美好的恩愛時光,可是隨着他的官職越來越大,他的應酬也就越來越多,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就算了,有時候甚至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可是卻又被中途有事叫了出去,然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不回家,我剛開始只是安慰自己,他是忙,我要體諒,可是直到我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纏綿在牀上……我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靜靜得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想了一個晚上,接下來,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過我的,他過他的,外人面前,我們依舊是恩愛的夫妻,可是實際上,我們有時候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蔣琴拿起酒杯,然後把被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便又接着開始說:“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樣下去沒有一點意思,我們又都是做戲給誰看呢?還不如離婚吧,這樣對我,還有對他,都好。”
說着,蔣琴再一次把被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絲毫不含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