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三點半,郝寶貝和唐烈乘機離開了池城,飛往比拉國。
這一段旅途,是郝寶貝必須要前往的,想要逃避都不行。
在比拉,有祁振和樊森。
他們剛到那邊,就有人前來接待,而且,樊森親自過來了。
之後,他們休息了一天。
再之後,纔去醫院見醫生。
祁振派人出來接待他們,但是,他自己始終不露面,理由就那麼一個:忙碌。
然而,具體原因如何,有點兒難說。
郝寶貝在醫院兩天,接受檢查完畢之後,又得留在那邊三天,親自等待檢查結果。如果檢查結果無恙,那麼她便可以離開比拉國。
然而,在醫院的兩天,祁振一直都沒有出現。
“柳絮的事情……對阿振的打擊很大。你沒見他,所以,不知道。我是見過他的,這大半年,他整個瘦了一大圈,看起來就好像蒼老了十歲似的。”
那種程度,就是瞧着就讓人覺得心底發酸的。
郝寶貝點點頭,“我明白的。所以,我希望,他能夠早點走出柳絮留下的傷痛。”
“走不出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樊森苦笑。
兩個人一同漫步在醫院的園裡,在人工湖邊,在柳條垂下的柳樹邊。
郝寶貝聞言,看了樊森一眼。
樊森輕笑,說道:“你別那麼看着我……我是沒關係的,哪怕……哪怕以後,就連你不在了,我也會好好的。可是,唐烈就跟祁振一樣,你們是他們的心,任何人,失去了心,活着也就是行屍走肉罷了。”
郝寶貝垂眸,眨了眨眼。
因爲眼眶瞬間的火熱感。
可是,這個話題本身就已經足夠傷感了,她不想再增感傷。之後,她嗤嗤地輕笑,視線卻不敢看向樊森,而是看向了他方。
“沒事,只是時間的問題。哪怕是失去了心,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沒有心的軀殼。”
樊森看着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管你這句話,敢不敢在唐烈的面前說。但是,你總歸是比柳絮好的,如果柳絮能夠有這樣的認知,那麼至少祁振會擁有多一些幸福的回憶。”
最悲傷的,並非是失去深愛的人,而是,自從深愛上了這個人,他就一直在承受着不同程度的心痛。
“未必吧,我不是柳絮,你也不是阿振。也許,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纔是最適合他們的。”
樊森半晌,才說道:“是的吧,也許,擁有更多的幸福,失去的時候,更痛……這就像我和唐烈,以後,他註定會比我更痛。”他看着她說道。
郝寶貝笑了笑,良久不語。
好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唐烈打過來的。
“寶貝,醫生說,我們可以先離開醫院了。還有……剛剛祁振給我打過電話,我們一起過去皇家御苑找他。”
郝寶貝:“嗯,好。你在e樓門口等我們,我和阿森現在過去。”
總是要見一見祁振的,她給他準備的禮物,總是要親手轉送給他的手上的。柳絮一些不曾對他說出口的話,柳絮想要留給他的話,她也要轉告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