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之前,她對他的感覺,有多麼的複雜,在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
前往省婦幼醫院的途中,郝寶貝始終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真的將之前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偏見放下了呢?
他可是剛剛差點就強X了她的混蛋啊!
然而,她這的是打從心裡的,對他放縱了。
放縱了那些她對他存在的怨念。
算了,就當是看着寶寶的面子上吧!
她轉過臉,面向了車窗。
窗外一景又一景地從眼前掠過,她的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
這個途中,她的手機又響起來過一次,依然是樊森打過來的電話,然後告訴她,不用太擔心,小澈已經在手術裡了。
二十多分鐘之後,他們就到了省婦幼醫院。
她匆匆地下車。
可是,唐烈的動作比她快,突然就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
“那個孩子,是你的親生兒子?”唐烈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在她最焦急的時候,卻不願意放手讓她離開。當然,即使她現在趕過去,孩子還是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只是,早點過去,就早點了解具體的情況。
正常人的心理啊,萬分焦急。
“你什麼意思?”郝寶貝皺眉看着他,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當然是我的親生兒子……”
他的手,鬆開了。
她速度地往醫院大樓跑過去。
他佇立在原地,沒有跟上去。因爲,那裡無論情況如何,都與他不相干,因爲那些別人的一家子……
心裡頭,就像是突然地被灌了一碗黃蓮湯,苦不堪言。
他轉過身,回到了車上。
車子掉頭離開。
“阿森。”郝寶貝趕到了那邊。
樊森站在手術室外頭守着,聽見了她的聲音,連忙轉過身看着他,“寶貝,你……”他往她的身後看。
沒有其他人。
郝寶貝觸及他的目光,知道他在疑惑着什麼。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寶寶怎麼樣了?”
“在手術,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
郝寶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樊森說道:“新來的保姆記性不好,中午忘記給他注射胰島素了。所以,下午他放學之後,跟着保姆,趁着保姆一個不注意,往一邊去跟別的小孩子玩,但是……”
樊凌澈從小就患有小兒糖尿病,所以,每天都要按時地注射胰島素,但是,忘記了,很容易讓孩子疲乏無力,於是,今天樊凌澈玩着玩着,就從一個滑梯上滾了下去……
那邊正有裝修。
他滾下去的時候,背部、腿、腳等多處被廢棄鐵皮劃傷,大量失血。
“怎麼會這樣呢!保姆真是的……”郝寶貝焦急在盯着手術室門上的紅燈。
樊森靠近她,伸出手攬過了她的雙肩,輕輕地拍了拍,“別太擔心,剛剛一個護士出來說,都是皮外傷的多……”
他安慰她,其實,他也擔心。
如果樊凌澈真有什麼意外,他們不僅是心疼……
“你告訴他了嗎?”郝寶貝轉頭看向了樊森。
樊森拉着她,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過去,“嗯,剛好他今晚晚上十一點半的飛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