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總。”
“還不過去分開她們?你們在做什麼?”牟言暴怒。
“我們怕驚動了她們,再有過激的行爲傷了牟夫人。”保安戰戰兢兢的說着。
“怕什麼怕?沒看到有圍欄嗎?”牟言真懷疑這些保安的智商,當初牟氏大廈建造的時候就爲了防止一些危險,特別在圍欄上做了精心的設計
,何況那只是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牟言在衆人驚慌的目光下不顧一切的大步衝了過去。
“牟總!”不喊還好,衆人這一喊,蘇敏慧馬上看到了牟言,她拉着林月茹,說“看看,你那寶貝兒子來救你了,多感人啊。”瘋狂的蘇敏慧同,真的失去了理智,用力一猛拉,眼看着牟言就要走過來了,她本是想和林月茹一起跳下去的,結束她們三十年的恩怨糾葛,但此刻情急之下,她只想讓林月茹死,用力的將林月茹推出圍欄,牟言沒有想到她會有那麼大的力氣,攔腰高的圍欄都沒有阻隔住林月茹的身體,只是一個瞬間,林月茹被推了下去。
“媽!”牟馨一聲嘶喊劃破長空,隨之整個人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做夢嗎?她是不是又在做夢?好像已經忘記了流淚,大腦也被抽空了一般飄浮着沒有意識,那一刻,天塌地陷,整個世界都隨之覆滅了一樣黑暗,看不清任何光亮。
牟遠大喊着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而牟言緊緊的抓住了蘇敏慧的手臂,“蘇女士,你的表演該結束了。”
沒人知道牟言此刻爲什麼會如此鎮定,當保安陸續走上前,不知道是什麼人試圖扶起牟馨,但牟馨好像失去了支撐一般沒有軟弱無力,怎麼也扶不起來。
“媽,媽你沒事吧?”牟遠的聲音中透着焦急,那麼多聲音,牟馨都沒有聽到,唯獨聽到了這句話,她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與之前判若兩人,踉蹌着跑過去要看個究竟,她看到牟遠跨過護欄跳了下去,她一怔,怎麼?怎麼回事?二哥,二哥怎麼?天真的黑了,牟馨頭昏目眩,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雙腿是被什麼支配着,向前走。
“媽?”牟馨顫抖着的聲音,喃聲出口,她看到牟遠攙扶着林月茹正從圍欄的另一端爬過來。
蘇敏慧正歇斯底里的得意着,想看看牟家人是如何崩潰的,萬萬沒有料到會有這樣一幕出現,“怎麼回事?”她剛要向前衝過去,卻被牟言死死的鉗住了手臂。
“讓我來告訴你,牟氏這麼高的大廈早就有所防備,外面還有一層欄網,你沒看到吧?”牟言咬着牙狠狠的說着,眼裡似火一般噴射着怒焰。
儘管有那層護欄,這樣摔下去也是損傷很大的,林月茹似如扭傷了腳,牟遠吃力的架起媽媽,在衆人的協力下,才救起林月茹,二十幾層的高樓,若不是爲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向下看都要感覺到恐懼的,而牟遠想也沒想的跳到那護網上。這大概也和他八年在外生存經驗有關吧。
牟氏的職員不禁覺得牟家兩個少爺,一勇一謀,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牟馨只顧着流淚,嘴裡不斷的念着:“媽媽。”
蘇敏慧見大勢已去,狂笑着說:“這個兒子就是曲寶忠的吧?長的和寶忠真有幾分相似,果然英俊不凡。”衆人一怔。
“夠了,本來我只想以經濟罪起訴你,看來,你成全了我。”牟言冷戾的說着。
“警察先生,這位女士企圖謀殺我媽媽,並且還與幾宗經濟犯罪有關,我正式起訴她。”牟言淡淡的說着,用力一甩,將蘇敏慧摔了出去。
…
林月茹躺在120的單架上,蘇敏慧當着牟遠的面說出那些話,讓她耿耿於懷,她拉住牟遠的手,緩緩說道,“遠兒,媽媽做過一件對不起你們爸爸的事情。”
“媽,你不要說了,其實八年前我就知道了。”牟遠打斷了林月茹。
牟言早就知道這一切,並沒有驚訝,而林月茹和牟馨則張大了嘴巴,“你早就知道了?”林月茹眼底瞬間溢出淚花,看着牟遠點頭,凝噎着問道:“你知道你的父親不是?”
“嗯。”我看到了那份報告。
牟馨頓然明白了,八年前牟遠離家出走的原因,“二哥?”她無法相信,牟遠心裡承受着那麼大的打擊,而這八年她還一直在埋怨牟遠的狠心與絕情。
林月茹和牟馨泣不成聲,牟遠強抑着淚,說出了當年的事情,和對牟敬林的感激和崇拜,看着牟言堅定的說他的心永遠是牟家的,只要哥哥和妹妹不嫌棄他,他會永遠守着牟家。
“牟遠!”牟言責怪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你說的是什麼話?”
而牟馨也邊哭泣着邊點頭,“二哥永遠是馨馨的二哥。”
林月茹淚如雨下,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們,“我要向你們的爸爸懺悔,從他知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對不起。”當年她突然就崩潰了,還沒有來得及和牟敬林說過一句話,而這些日子,她也有些逃避這個話題,終於,林月茹覺得到了自己該面對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