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兩個女孩子之間怎麼回事?”
“說什麼呢阿成?有這樣跟老爸說話的嗎?老爸和那兩個女孩子絕對是乾淨的!你不要瞎想啊!送她去酒店的時候,人家還是沒成年的少女呢!老爸再是犯渾,也混不到那個地步哇,孩子!相信老爸啦!”
“你聲音怎麼有點發抖?”
“老爸還沒睡醒呢,你就這樣逼問,能不生氣嗎?”
“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關係也沒有發生過,你師妹的外公說要我幫他給安排兩個老家的窮親戚一份工作,說她們喜歡酒店工作,就這麼簡單,不要對你老師說是你師妹的外公託的我啊?記住沒有?”
“這不一定,我肯忘事,你給我說明理由,爲什麼不能告訴我老師?我師妹的外公又是誰?給我加深點印象,可能或許記得住,不然可不保準!”
“真是混賬!就是你婚禮上見過的副省長了!叫我送武春劉秋過去的!記住沒有,不要對你老師說啊!”
“他自己爲什麼不送,叫你送?”傻小子真感到不可思議。質問的聲音明顯的帶點責怪的口氣。
“半夜三更想起問這個?”老東西也有點不滿意了。
“綁架我師妹的就是武春和劉秋,要挾我10個億交換我師妹,知道你有私藏小金庫的會是誰?”傻小子理直氣壯,窮追不捨。
“不要這樣聯繫,只能是巧合,好了,孩子,出去這麼長時間,就纔給老爸打一個電話,還像審賊一樣,給老爸好好聊聊,在外面玩的習慣嗎?要不趕快回來,別讓老爸擔心死了!你媽媽還沒一點消息,你再出個什麼差錯,要老爸下半生還怎麼過?啊?要不想回來,就得老老實實聽你老師的安排,聽見沒?記住沒?”老東西的話裡包含着諸多苦衷和委屈。
“嗯,睡覺吧!知道了!”傻小子關上電話,犯難的看一眼師伯,吞吞吐吐道:“是我師妹的外公要我老爸送生薑蒜皮過來的!”
“行了,快,帶十斤牛肉、一些蒜頭、礦泉水,幾包餐巾,要你姐姐開車,我們連夜去一個地方!”師伯說着已經焦急的站起身來。
傻小子趕快去找婉兒和江娣。
夜,依然是那麼的詭秘。
江娣開着龍長空的法拉利,先找一處加油站加滿油,在師伯的指揮下,向遠離A市一個神秘的所在疾馳。
凌晨4點左右,師伯指揮着江娣把車開到一片濃密的山林,安排江娣守在車上。師伯把他的小包背在後面,和傻小子開始往漆黑的森林深處摸索着徒步行走。
大約又走了20多分鐘,師伯掏出小拇指大的激光手燈,像鬼眼一樣,跳進一個墓坑,掀開一塊腐朽的棺木板,進入一個潮溼的地下暗道,拐了幾個彎道,來到地道的盡頭,師伯的小手燈在地道盡頭的牆壁上照一照,有一道豎高的長方形縫隙,隱隱約約聽到有女生的哭罵聲,但聽不清具體字句。
只見師伯面露喜色。他長喘口氣,悄悄叮囑一聲:“休息一下,你帶上這個,等一會你進去,這裡面是個衛生間的大鏡子,只要聽見裡面有你師妹或生薑蒜皮其中一個人的聲音,你把這個竊聽器放在衛生間一個既隱蔽又方便聽到裡面房間聲音的地方,就立刻退出,我們再見機行事!千萬不要貪戀想給你師妹說句話,以免壞了大事。”
傻小子接竊聽器在手,感覺只是一枚如安乃近藥片一樣大的東西。傻小子不清楚師伯的來歷,頓時對師伯產生無限敬意。
可是,等了很久,不見師伯下命令,傻小子就急不可待的問師伯?“爲什麼不開始?師伯?”
“裡面的女孩子們在鬧肚子,衛生間裡一直有人!”師伯果斷地說。
“我怎麼聽不清楚?”傻小子不明白已經白鬍子的師伯,爲什麼比自己分辨聲音和觀看夜路都要清楚?
師伯笑笑,不再說話。傻小子等得心急火燎。
又過了一會,師伯說,可以了。
師伯要傻小子拿着小手燈,輕輕推開如一扇門一樣的那塊牆壁,裡面透出一點光來。
立刻,裡面傳出清晰的罵聲,正有惹禍妖精的聲音。
師伯向傻小子點點頭,將門縫推開更大一點,傻小子側身進入。
傻小子顧不得難聞的氣味,立刻將這間衛生間四周掃描一遍。就在暗門的左側,牆壁上掛着一個廢棄的電熱水器。傻小子麻利的將竊聽器吸附在熱水器上方。
衛生間的門緊關着,透過上邊的玻璃,傻小子看見一張牀角。像是從錄像裡看到的蒜皮,可是衣服原來小腹前沒有那個透露着肚臍的洞,正在背靠牆壁,很滑稽而且很惱火的伸着一隻手,用鞋跟敲打房間的鐵門,大罵:“給姑奶奶送紙來,你們這些該死的!”
在叫罵的間歇中,傻小子聽見哧啦哧啦撕被單的聲音。
這時,傻小子聽見背後三聲鼠叫,急忙轉身退回。
師伯一鬆手,暗門又自動恢復原樣。
“天快明瞭,趕快出去,你把牛肉、大蒜、水和餐巾帶進來,你戴上這個耳機,時刻聽我指揮!千萬不可擅自行動,否則你師妹和你老師以及你自己性命難保!”傻小子跟隨師伯出去,從車上卸下東西,江娣很不情願的開車載着師伯走了。
江娣載着師伯下山後,路過一個雙獅把門的深宅大院,車過500米左右,師伯叫江娣停下,他一人閃身下車跳進暗夜,一路無聲的飛跑,根本不像是彎腰駝背的老者。跑到雙獅把門的大院前,摸着着放下一件什麼東西,又迅疾返回。到車上的時候,前後不過10分鐘,師伯好像沒有一點喘氣的樣子。當然,江娣只是以爲師伯下去小解了一下。
山上,傻小子提着東西又返回暗道,將東西放在離暗門估計10米遠一個寬敞之處。現在,雖說傻小子沒辦法講究乾淨了,但鼻子裡衝刺着一股黴味,他感覺即便餓死,可能也吃不下一口牛肉。
眼前除了漆黑一片,他不敢打開手機,或師伯留下的激光手燈,地道里沒有星點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