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市的天空一片陰沉,一行人才下飛機上了車子,大雨便瓢潑而下,雨幕沖刷着車窗玻璃,給人一種閉塞又幽冷的感覺,
顧清溪和秦傲坐在車子後排,安爾自覺沒和他們同車,讓顧清溪多少有些尷尬!
秦傲伸手握住她的手。“累了吧?”
女人轉頭看他一眼,那張俊臉因爲長途飛行略顯疲憊,脣色又淡了幾分,莫名惹人擔心。“我沒事,你還好吧?”
發生這麼多事,這人一直像座可靠的大山一個屹立在身邊,顧清溪險些忘了他還是個應該受到照顧的重傷病號!
秦傲直言。“是有些累,回去好好睡一覺。”
顧清溪直對他灼灼的眼神,被睡覺兩個字刺激了下神經,臉上猛地一陣發熱。“先送你回醫院吧,兩天沒打針對你的傷勢復原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
男人薄脣輕抿,目光深幽地望着她。“不想我和你一起回家?”
顧清溪白他一眼。“除非你不想快點好利索!”
秦傲還未及開口,前面開車的江助理便搶先出聲規勸。
“boss,醫生說您不能總是這樣!您現在貧血嚴重,稍不注意隨時都可能昏倒,就算您感覺自己狀態不錯,萬一再遇到什麼意外也太危險了!”
顧清溪跟着附和。“就是!你都沒有人家江助理明白事理,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小孩子一樣不聽話?趕緊乖乖回醫院打針去!”
秦大少那麼一高冷霸道的主兒,硬是被他們家助理和小女人雙雙教訓得毫無還口之力!末了硬是被兩人強行弄回了病房,鬱悶地紮上了吊針……
之所以鬱悶。那是因爲某個狠心的女人居然沒留下來陪他,扎針之前拖着他去洗了手臉,看着他把針紮上,又給他打了盆水洗了洗腳,還沒等他在幸福的感覺中冒一個小泡兒,人就喊累撇下他走了!
顧清溪真不是無情無義,秦傲這麼幫她,她也知道感激!可她就是心裡彆扭得不好意思,莫名害怕晚上再單獨面對某男……
江助理親自帶着兩輛車的保鏢把顧清溪送回了秦傲別墅。然後又回到醫院向他家boss彙報工作,一大堆的例行工作報告結束後,江助理開始講這幾天的敵人動向。
“boss,老?那些人已經被放了,另外,明天是花其芳的葬禮。”
秦傲追問。“關於花其芳的死因,警方怎麼說?”
江揚如實回答。“屍檢報告說是降壓藥吃多了引起心臟停跳,最終被判定意外死亡。”
秦傲俊眸微微一眯,脣角挑起冷笑。“好一個意外死亡!死得可真是時候。”
江助理難得表示出內心諷刺。“蕭梓逸還真是喪心病狂!居然還好意思通知您去參加葬禮。”
而與此同時。顧清溪也接到了蕭梓逸的電話,請她出席他母親的葬禮。
對這邀請安爾立即表示出不屑!兩人在飛機上細聊了分別後發生的事,顧清溪雖然沒有說得太詳細,可安爾還是憑藉她的敏感和分析能力推測出了蕭梓逸做得有多過份!纔會讓顧清溪徹底對他心灰意冷!
“不去!這人肯定又沒安好心!再說他媽那老妖精算個什麼東西?一點人性也沒有,我看她這種人就是該死,連老天都不放過她!”
顧清溪卻有不同想法,花其芳突然去世,會不會和秦傲那天婚禮上和她說的話有關?
“人死爲大,去看看又何妨?”
安爾氣惱地看着她。“我看你腦子真是有病!被虐上癮了吧?就不怕去了蕭梓逸再找個機會禁錮你?!”
顧清溪輕笑睨她。“我和秦傲一起去。”
安爾白她一眼。“這回有依靠了是吧?不識好歹!”
顧清溪明白她是在嫌自己不把握機會和秦傲復婚。可這事兒她真的不想改變主意。她只想把眼前的問題都解決完,然後好好地管理風尚國際,好好過她一個人自強不息的日子。
受過太多傷她早已經不再對感情抱有期待,何況男人又豈是值得信任的東西?她也不相信秦傲會對她長情!
不動心便不會再受傷害,這也是她寧可選擇純粹交易的原因。
葬禮在第二天一早,顧清溪和秦傲知會了一聲,想不到他答應得相當痛快!而且非但如此,顧清溪早上還沒睡醒就感覺到自己抱了個熟悉的東西,一張眼果然對上男人?亮的眼睛。
“幾點了?”天色纔剛矇矇亮,這人居然就跑回來了?
秦傲身上還穿着襯衫長褲,先給了她一個早安吻纔回答她的問題。“才四點半,困就再睡一會兒。”
某女揉着眼睛打了個哈欠,聞言只覺無語。“不是說好了我去醫院找你的嗎?”
“睡不着就回來了,正好換件衣服。”男人一臉正經,讓人無話可說!可是,說睡不着的人馬上打了個哈欠,冰眸裡沾了點水霧,摟了摟懷中女人。“現在我又困了,再睡一會兒。”
顧清溪。“……”
結果就一直摟到天色大亮!
兩人出現在花其芳葬禮上時葬禮儀式已經接近尾聲,骨灰已經下葬,秦傲臂彎裡挽着顧清溪徑直走到花其芳的墓碑前,禮節性地雙雙行了個禮,轉頭便對上蕭梓逸複雜的目光。
顧清溪清冷地朝他點了個頭。“人死不能復生,希望蕭總節哀!”
蕭梓逸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心痛。“我母親如果知道你會不計前嫌來送她,也應該含笑九泉了。”
秦傲不無嘲弄地冷哼一聲。“但願令堂泉下有知不會閉不上眼就好!”
蕭梓逸眸光瞬間轉陰。“秦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傲冷凝的目光更加銳利。“我的意思蕭總應該比誰都清楚,真的想讓我當衆明說嗎?”
凌香正披?戴孝地陪在蕭梓逸身邊,聞言面色瞬間煞白!急急開口阻止很可能是有意來找茬的秦傲。“秦總,你大人大量,梓逸只是心裡悲傷情緒不好,請您不要生氣……”
顧清溪同情地看她一眼。“蕭太太,委屈你了!”
凌香本就紅着的眼眶頓時更紅了三分,含着淚充滿祈求地看向她。“請不要在葬禮上騷擾大家好嗎?有什麼恩怨你們以後再說。”
秦傲與蕭梓逸冷冷對視,讓凌香意外的卻不是秦傲有心刁難,而是蕭梓逸主動開口。“秦總能來參加我母親的葬禮我萬分感謝!葬禮結束後還請秦總小敘片刻。”
顧清溪皺眉看一眼秦傲,竟然有些擔心蕭梓逸會對他設什麼陷阱……
秦大少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儼然一切盡在他意料之中的架勢。“蕭總先忙吧,我等着你。”其實蕭梓逸請他來秦傲便料到了他是想和自己談判。
葬禮繼續,沒有聽到幾人談話的來賓們都很從容,整個葬禮似乎唯有凌香心神不凝,生怕花其芳的死因瞞過了警方,卻瞞不過秦傲那雙有如冷電的眼睛!
“梓逸,你要和他談什麼?”見秦傲帶着顧清溪退到遠處,凌香還是忍不住扯了扯蕭梓逸衣袖,緊張地小聲問他。
蕭梓逸無奈地看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擔心,只可惜他知道的要比你我能想到的更多!”
凌香全身泛起一股寒意。冷汗自額角不停滲出,緊咬住脣,再也說不出話來。
天空佈滿陰雲,毛毛細雨終於落了下來,葬禮結束了,人羣被雨淋得也不能再保持淡定,紛紛快步走向墓園出口,很快現場便只剩下了刻意遲步的四個人。
保鏢站在遠處,秦傲手上已經撐起一把大大的?傘,將顧清溪安穩攬在臂彎裡,神情冷漠地看着蕭梓逸走到他們面前。
凌香全身僵硬地跟在後邊,頭髮已經被細雨打溼,一張臉蒼白如紙,本就不起眼兒的模樣讓人看着更加楚楚可憐。
顧清溪回頭喊過一名保鏢,讓他把雨傘交給賀凌香。
凌香好像凍得不輕,嘴脣發烏,哆嗦着接過傘,垂眸向顧清溪道了聲“謝謝!”。
“你們非要在這裡談嗎?”顧清溪眸色有些銳利,蕭梓逸絲毫沒有對凌香表示關懷的意思,讓她愈加感覺他變得陰冷無情!
蕭梓逸看了看秦傲身後那十多個保鏢,脣角挑起嘲弄。“秦總是不是小心過了頭?來參加個葬禮還帶這麼多朋友!”
秦傲並不受他擠兌,冰眸掃蕭梓逸一眼,身上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讓人根本無法忽視,聲音更是冷冽如冰。
“蕭總既然光明正大,又何必介意我帶多少人?有什麼想和我談,直說吧。”
顧清溪也眯起眸來,蕭梓逸一句話便讓她認清了事實,秦傲遇襲多半真是這人所爲!“蕭梓逸,有話直說,沒看到你太太很冷嗎?”
凌香立即爲蕭梓逸辯解。“不,我不冷,你們慢慢聊。”
蕭梓逸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顧清溪飽含敵視的眼神,突然自嘲地笑出聲來。“溪溪,所有人都有權力來責怪我,唯獨你沒有!”
顧清溪眉頭皺得更深。“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珍惜眼前人,因爲天下永遠沒有賣後悔藥的!”
男人目光變得譏誚。“不見得吧?眼前不就有人買得到?!”
顧清溪知道他指的是秦傲,揚眸一笑。“你說錯了,不是他買到了後悔藥,而是我突然發現他纔是更適合我的人!”
蕭梓逸想不到她會如此坦然地承認她背棄了兩人的感情,目光中難掩怨毒地冷笑出聲。“好!好!顧清溪,算你狠!”
秦傲打斷他幾乎崩走的情緒。“蕭總今天就是想說這些?”
蕭梓逸驀然擡眸看向他。“我不想轉彎抹角,說吧,什麼條件才能讓你閉嘴?!”
秦傲清晰感受到他目光中恨不能置他於死地的毒辣。脣角輕挑。“既然蕭總這麼爽快,我也不想浪費咱們的時間,兩個條件。
第一,你退出和江墨夜的合作,放棄高新開發區工程,我就當從來沒知道過你任何事。
第二,你馬上離開sh市,將環宇分公司撤離我的視線之外,我可以不去追究你母親的死因!”
蕭梓逸被雨水打溼的濃睫一眯,一片冷白的臉上揚起無比好笑的神情。
“秦傲,你還真是夠自大!你以爲這樣空口威脅真值得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多疑可以,胡言亂語、造謠生事我也沒有辦法,可是你有什麼證據,竟然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秦傲並不爲他的反駁所動,目光依舊淡漠又冰冷,卻不知,這感覺讓蕭梓逸更加憤恨!眼看他取出手機,長指穩穩點了幾下,他的手機立即傳來消息提醒。
蕭梓逸知道他的試探生效了,秦傲終於向自己亮出了他的底牌!取出手機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卻更加陰沉三分。
他果然沒有料錯,理查那羣人竟然把他的老底全都兜了出來!
顧清溪聽到視頻裡的聲音,心底瞬間佈滿一層冷意。
雖說她早有預感,可事實擺在眼前,還是讓她感覺很難接受!
蕭梓逸竟然會爲了得到蕭家的財產如此不擇手段!也無怪那天花其芳當衆發瘋,最疼愛的兒子被不喜歡的兒子謀害,放在哪個女人身上也不可能壓得住情緒……
蕭梓逸關掉視頻,一手緊握已經被雨水打溼的手機。
“秦傲,你行!我雖不服你的爲人,但是這一次我認栽!高新開發區的工程我退出,可是我不會離開這裡!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顧清溪,你想讓我徹底放棄她,那不如直接讓我死!”
顧清溪搖頭表明態度。“你不必再爲了我做任何事,我也從來不需要你爲了我做這樣的事!蕭梓逸,你還是走吧,這輩子我們兩個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我對你已經完全沒有感情了,我也不想看着你進監獄,所以請你理智點,帶着凌香回帝都去好好過應該屬於你的日子,不要再胡思亂想。”
這話真的讓蕭梓逸傷透了心,雙眼發紅地望着她。“如果我說我真的放不下你呢?如果不是爲了你,給我全天下又有什麼用?顧清溪,我會走到今天你敢說不是你的責任?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秦傲冷斥出聲。“蕭梓逸,你別太過份!你買兇殺我,我可以看在顧清溪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但是她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還這麼無理糾纏,難道非要我把你所有見不得人的事全都拆穿?”
蕭梓逸毫不退讓地對上他強勢的目光,眼中全是哪怕失去一切也不再妥協的決然!“你還有什麼好拆?秦傲,你纔是不要逼人太甚!”
針鋒相對的視線讓賀凌香不由自主地全身瑟瑟。“你們別吵好嗎?梓逸,你就暫且先讓一步……”
一手怯生生地去搖男人手臂,自己全身都已經被雨水打溼,冷得面青脣紫,卻還是顫抖着堅持舉着雨傘竭力擋在高大的男人頭頂……
“我絕對不會再讓步!”蕭梓逸一把甩開她的手,力氣大得讓本就快要站不穩的女人猝不及防摔坐到溼冷的青石路面上,雨傘也傾翻在地。
“蕭梓逸,你太過份了!”顧清溪眼中浮起憤怒,上前兩步想去扶賀凌香,卻被蕭梓逸一把扯住手臂!
“我過份?是誰背棄承諾棄我於不顧,顧清溪,敢說你不過份?!”
顧清溪不想再和他解釋過去的對錯,怒斥。“你放手!”然而。卻扭不脫那隻手執着的糾纏。
秦傲箭步上前,扭住蕭梓逸的手腕用力一掰,蕭梓逸無法控制地鬆了手,顧清溪再度安穩回到秦傲懷裡。
蕭梓逸笑出聲來,可那笑聲卻透着無盡的悽然和悲涼。
“溪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真的這麼絕情!你忘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了嗎?你忘了你曾經說過,只是因爲喜歡我,哪怕只是走過我曾經走的路。你也開心!”
顧清溪被他痛楚的眸勾起心頭一陣酸楚,回憶如同洪水決堤,瞬間淹沒一片疼痛的汪洋!
“沒錯,我是曾經對我的梓逸哥說過這些話,我也會一輩子銘記在心頭!
只是可惜,你已經不是他了,蕭梓逸,從你放棄尊嚴,選擇要不惜一切對我報復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註定了背道而馳!
你還不懂嗎?每個人都有傷痛和委屈,但是並非每個人都會爲此不擇手段報復!
我曾經愛的不是這樣的你,我也永遠不會愛上這樣的你!放手吧,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要另一個人,你就要扛起你的責任,別讓我看不起你!”
蕭梓逸眸子一片腥紅。“我不管你怎麼說,顧清溪,我愛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你!讓我離開sh市,那不如你們去告我吧。我寧可死在你手上!”
這樣的糾纏不清讓秦傲皺眉。“蕭梓逸,你確實該死!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下得了手去加害,你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談感情?!”
剛剛纔努力爬起來的賀凌香聞言立即搖着頭撲倒在秦傲腳前。
“你們不要再責怪他了!婆婆是我下藥謀殺的,你們要找人負責我來負!不關他的事!
他只是真的太愛顧小姐,他只是想讓她回到他的身邊……蕭家人對他不公平,他們全都欺負他,恨不得他去死!如果那些人不是自己做惡,梓逸想害他們也是害不了的,你們怎麼能把所有過錯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顧小姐我求求您,不要再恨他好不好?他對你真的一心一意,爲了你情願承受所有欺凌和侮辱,只想有朝一日能把你贏回身邊,他不是不擇手段,他只是太愛你了纔會不惜任何代價,你不能這樣狠心的傷害他……”
凌香的話句句錐心!顧清溪心頭混亂地閉上眼睛。就算蕭梓逸有萬般無奈,可是他變了就是變了,凌香的話雖然讓她痛心。但卻仍舊無法事實,她還是沒辦法再去愛眼前這個十足陌生的男人!
“夠了!蕭梓逸,機會我給你了,是走是留你們自己選擇!”秦傲冷聲喝止凌香的哭訴!攬着顧清溪轉身而去。
他也很意外凌香的話,這女人居然說是她謀殺了花其芳?
可這話也並非讓人無法相信,看凌香對蕭梓逸的縱容和執着,這女人不知道有多愛他,爲他做任何事也不是不可能……
顧清溪的情緒波動秦傲自是敏銳地感受到了,因此不想再多糾纏!
他的目的本是想徹底解決蕭梓逸的後患,並且不讓顧清溪對他產生隔閡!絕不是讓眼前一雙男女在這裡上演苦情戲來駁取她的同情和憐憫。
兩人在一羣保鏢的護衛下迅速離開了墓園,凌香還跪在地上,蕭梓逸則滿眼陰鷙地目送着秦傲和顧清溪的背影消失,這才邁開長腿,伸手去拉賀凌香。“走來,我們回家。”
凌香滿面淚水,已經全身冷透僵硬,一時根本站不起來,蕭梓逸低頭看一眼她悽慘的樣子。到底還是彎身把這個願意爲自己做任何犧牲的女人抱了起來。
凌香靠在他潮溼卻倍顯溫暖的懷抱裡,更是淚如雨下。“梓逸,對不起!是我給你添了?煩……”或許她不殺花其芳,秦傲就無法這樣囂張地威脅蕭梓逸。
“別想那麼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想別的辦法讓他閉嘴!”蕭梓逸眼底恨意如火,遲早有一天,他會讓秦傲一無所有!
凌香不斷打着冷戰,目光卻堅定地望向男人冰冷無情的臉。“梓逸。別再做更多傻事了,顧小姐不喜歡你那樣,我明天就去自首,你不要攔着我,否則我這輩子都會因爲害了你而愧疚……”
蕭梓逸皺眉看着凌香哭腫的眼睛。“你現在去自首有用嗎?與其去做這種傻事,不如用別的方式來幫我!高新特區的工程我們不能真的放棄,既然秦傲不允許我插手,那就由你以你爸爸的名義去和江墨夜合作!”
凌香震驚地看着他。“可是秦傲那麼精明,他一看就會看破!”
蕭梓逸冷笑。“看破又如何?江墨夜要的只是注資而已。就不信秦傲會去找你爸爸撤資,他憑什麼?!”
凌香還是感覺不妥。“萬一他惱羞成怒真的去告你怎麼辦?我們不能冒這種風險。”
蕭梓逸眸底閃過諷刺。“如果他真的想把我弄死,那他就不會來和我談這個條件!他在害怕……”
凌香不解。“他怕什麼?”
蕭梓逸在承受威脅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試探?試探顧清溪到底是不是對他還有情,更要試探她和秦傲之間究竟有多親密?
然而事實證明,秦傲處處顧忌着顧清溪的想法和看法,他根本就沒有真的得到顧清溪的心!顧清溪的心裡只有一天還有自己存在,秦傲便不敢真對自己下死手!因爲和一個死了的人鬥,他永遠只能輸!
所以秦傲現在只能小人地想方設法破壞自己在顧清溪心裡的形象。想讓她討厭自己,對自己失望,從而徹底成爲他的俘虜!也正因此,他根本不敢做任何有損他光輝形象的事。
“他怕我死了會永遠留在溪溪心裡!”陰險的小人,他不會讓他得逞!
秦梓逸的話讓凌香更覺悲傷。兩個男人竟然爲了顧清溪如此不顧顏面地鬥智鬥狠!那個女人,真的讓人羨慕又嫉妒!而且絕對是一個紅顏禍水……
無獨有偶!現在感覺顧清溪是禍水的人並非只有賀凌香,更有一個慕容淺!
雖說直接傷了曲兆輝的人是安爾,可光輝會去動安爾卻是因爲顧清溪!更是因爲顧清溪帶了秦傲的人跑去美國,所以才讓他們一羣人都落到了秦傲手裡……
此時。慕容淺是唯一一個獲得瞿若白和秦傲釋放的人,一見到江墨夜慕容淺就投到他懷裡哭訴曲兆輝被毀了!
江墨夜人還沒有出院,聽說兆輝出事,一羣人全被秦傲抓住,心頭頓時就是一沉!
他們躲了也就躲了,只要躲到過一陣子高新特區的工程競標塵埃落定,他再和秦傲談談,也許很輕易就能把事情擺平。
可是現在這羣東西被抓住,那他可就不知又要出多大的血了!搞不好就是高新特區工程和那羣惹事精之間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