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傑哥通完電話,楊羽又接到楊豪的電話,原來楊豪也已收到消息,約楊羽商議怎麼處理。楊羽當即讓楊豪們在住處等,隨即步行往楊豪的住處。
從鞍山小吃街到楊豪住處越有一公里多點的路程,楊羽用了十多分鐘才走到,到楊豪們住處外面時,只聽住處裡面傳來一幫人的聲音。任廣飛大聲道:“他麼的,今天早上考這一場估計又要個位數了。”楊豪笑道:“飛哥,你還能拿個位數,我只怕要拿雞蛋了。我把名字和考號填上,乾脆在裡面打瞌睡,等三十分鐘一過,就交卷走人。”任廣飛笑道:“那你們班主任還不整死你?”楊豪道:“他早就不管我了,我考得怎麼樣,他也不會過問。”
楊羽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幫人看到楊羽走進來,紛紛說道:“說到考試還是楊羽(羽哥)最拿手,怎麼也能考個五六百分。”
楊羽笑道:“哪有這麼誇張,我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碰運氣而已。”
楊豪道:“就算瞎貓碰死耗子碰運氣,也比我們強得多啊。”
說笑了一會兒,任廣飛臉色鄭重起來,問道:“楊羽,傑哥打電話給你沒有?”
楊羽點頭說道:“剛剛傑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
任廣飛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羽說道:“我已經答應傑哥,幫他拖住市一中和衛校的人,所以我打算明天下午在學校門口堵人。”
楊豪聽到楊羽的決定心中大爽,一拍大腿道:“就該這麼辦!明兒把東風車這幫人一個個全部拎到後山去,讓他們唱國歌,直到他們怕了,以後再不敢和咱們作對爲止。”
吳昆說道:“可是衛校那邊怎麼辦?”
楊羽想了想,說道:“楊豪,你明天帶一幫人去幫氓哥,把衛校的人好好調教一下。”
楊豪本想對付東風車等人,有些不願,但知楊羽讓自己去,那也是相信自己,而且氓哥的人太少,確實無法應付,當即同意下來。
任廣飛還沒見過氓哥,奇道:“氓哥?什麼人?”
高靖笑道:“那是羽哥新收的小弟,也是一個敢打敢殺的主,現在在衛校插旗。”
任廣飛聽說後大讚:“歷史書上老是說什麼以華制華,楊羽你這一招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楊羽微笑道:“這也沒什麼,既然要在鞍山混,衛校這麼一個重要地盤自然不能放過。”
任廣飛笑道:“恩,看你現在發展得這麼好,我就完全放心了。”
楊豪笑道:“飛哥,說不定等你去讀大學回來,整個j市都是咱們的天下了。”
任廣飛道:“希望如此吧,要真有那麼一天,大家可別忘了我。”
說了一會兒閒話,楊羽便讓楊豪們下午通知下去,第二天準備堵人。
這次事態緊急,他打算有多大鬧多大,凡是吳鴻文那邊的人全部堵住,一個個地教訓,讓他們晚上不能去參加談判。
到了下午兩點鐘,楊豪等一幫人照舊去考試,楊羽獨自回了住處。
回到住處時,苗姐已經起來了,在客廳中看電視,當即打了聲招呼:“苗姐,起來了啊。”
苗姐回頭看了楊羽一眼,說道:“嗯,你早上去哪兒了?我剛纔還想叫你吃午飯,見你不在。”
楊羽說道:“謝謝苗姐,我剛纔出去辦點事情。”說着時心想自己要在這兒常住,混吃混喝可不是長久之計,而且苗姐的積蓄已經被野貓洗劫一空,本身經濟就緊張,當即說道:“苗姐,我以後在這兒住,伙食的問題我會自理,你不用爲我張羅。”
苗姐嬌笑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昨晚我和兄弟們商量了下,決定將以後收到的保護費按月分成給你,你佔三成,我們佔七成。”
楊羽以前就想謀奪鞍山小吃街的保護費,及後弄野貓時迫於形勢方纔暫時放棄,聞言不由心中一喜,面上卻說道:“那怎麼行?你們花費人力勞力看場子,哪有我坐着收分成的道理。”
苗姐嬌笑道:“你和我還客氣那麼多?不說這次要不是你,我不可能當上老大,就是以後,如果沒有你們南門的支持,我也撐不住,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的房租和伙食費我從你的分成裡面扣,剩下的再交給你。”
楊羽也不再裝腔作勢答應下來,苗姐又問道:“你剛纔出去辦事,什麼事情,方不方便跟苗姐說說?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呢。”
楊羽說道:“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就是傑哥砍了馬鋼,事情鬧大了,我想幫傑哥。”
黑狗就是因爲招惹上馬鋼,纔會被殺的,苗姐聽說馬鋼被砍,非常高興,嬌笑道:“馬鋼被砍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們要去動馬鋼,怎麼也不叫我一聲?我倒想看看他馬鋼有多厲害,連我哥都栽在他手裡。”說到後面半句卻有狠狠之色,顯然想到了黑狗的死。
楊羽說道:“這件事是傑哥帶人做的,事先我也不知道。”
苗姐早上起來不見楊羽,現在聽說馬鋼被砍,還以爲楊羽也參加了,聽說楊羽沒有參加,略感意外“哦”了一聲,隨即沉吟道:“你要和吳鴻文的人對着幹,我絕對支持你,這樣吧,我明天也帶人去幫你的忙。”
楊羽心想李東也不知明天會不會到市一中叫人,有多少人,有鞍山的人幫忙更加保險一點,當即答應下來。
二人在客廳中說了一會兒話,苗姐就帶楊羽去了小吃街,給楊羽介紹小吃街的基本情況。
苗姐從小在小吃街長大,對小吃街的情形瞭如指掌,除了新來的外地人外,每一間店鋪的老闆是誰,家裡的情況,店鋪有什麼特色小吃,幾乎倒背如流。
楊羽隨着苗姐在小吃街中逛,沿途店鋪老闆紛紛親熱地向苗姐打招呼,大部分都稱呼她的小名:“小苗,出來玩啊。”;“小苗,和你男朋友出來逛街嗎?”;“小苗,今天的菜很新鮮,進來嚐嚐。”
這情形倒不像是苗姐強收他們保護費,而是真正的充當保護傘一樣。其實這也不怪,在j市這種地方共有兩種秩序,一種便是明面上的法律秩序,另外一種就是屬於古惑仔的地下秩序。
地下秩序很混亂也很薄弱,如果遭遇嚴打,頃刻間便會煙消雲散,另外也經常性的變幻,也許這一刻還是這個老大收保護費,下一刻這個老大便拋屍街頭,換了另外一幫人,雖然如此,還是不得不遵守。
既然必須要人來保護,當然是熟人來當保護傘更好一點,苗姐和狗哥都是在這兒長大,大家街坊鄰居的也好說話,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
野貓也同樣是鞍山的人,不過這人性格陰狠,還是癮君子,是人都先怕了他三分。性格陰狠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吸毒這一點,畢竟普通人都知道吸毒的危害,哪個不怕被野貓陰?
在小吃街上逛了一會兒,楊羽感覺有些餓了,便提議到鴻發烙鍋吃夜宵,苗姐欣然答應。
到了鴻發烙鍋店,鴻發聽說楊羽和苗姐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迎上二人,笑說道:“羽哥,苗姐要吃夜宵嗎?”
楊羽點了點頭,說道:“恩,出來逛逛,逛着逛着就餓了,麻煩你來了。上次的帳先記着,我一有錢就還你。”
鴻發笑道:“難道我還不信羽哥嗎?那些帳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還都行。今天想吃什麼?”招呼二人去了二樓包間。
楊羽感覺這鴻發夠意思,也不再說,和苗姐在包間中坐下,點了一些東西吃起來。
吃完夜宵,苗姐堅持要請楊羽,楊羽推辭不過,只得讓她做了一回東,說道:“苗姐,下次我請你,你可不能再跟我搶。”
回到住處,楊羽便徑直回房去睡覺,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的事情。
明天楊羽要做兩件事,一是幫傑哥堵住市一中和衛校的人,二是晚上跟傑哥去談判,雖然傑哥沒有這麼要求,但楊羽深知禮尚往來的道理,今天幫了傑哥,以後自己有事,傑哥也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只是一味追求自己的利益的話,那麼用不了多久,一旦遇上什麼事,就牆倒衆人推了。
第二天早上楊羽起牀下到樓下,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撞見苗姐,當下打招呼道:“苗姐,早。”
苗姐說道:“恩,你什麼時候要用人?”
楊羽說道:“我們預定下午堵人,三點鐘左右到市一中門口最好。”
苗姐說道:“恩,我已經通知下去了,你先洗臉刷牙,待會兒出去吃飯。”
楊羽心知她多半是想讓自己和鞍山的混混吃一頓飯,拉攏關係,下午好辦事,當下答應下來,去洗臉刷牙後,折轉回客廳,對坐在沙發上的苗姐說道:“苗姐我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苗姐這時正坐在沙發上,敲着二郎腿,雪白的大腿非常勾人。她放下二郎腿,內褲再一次展現在楊羽眼前,卻是紅色,楊羽不禁納悶:“苗姐就不知道忌諱一點嗎?不過她的花樣還真是多啊,一天一種顏色。”
苗姐站起來拿起手袋,說了一聲“嗯”,便與楊羽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