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看李東手下四個帶隊的全部抓到,另外還抓了不少人,李東的人差不多已經散了,再抓些小嘍囉也沒多大作用,正要大聲吩咐,把東風車等一幫人押到後山去,就看見彪子和任廣飛帶着一幫人走出校門來,當下揚手打了聲招呼,等二人過來回合。
到了這時,連同鞍山的混混、李東的人在內,人羣已經擴大到一百多人,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的好大一羣,一般學生走出校門來,都唯恐惹上麻煩,老遠地繞道而走。
靠大橋方面,原本也有幾輛出租車要過來接考完試的學生,也是不敢靠近,老遠停住張望。
任廣飛走到楊羽身前,看了東風車等一幫人,笑道:“這幾個小子麻煩不麻煩?”
楊羽笑道:“甕中捉鱉,有什麼麻煩的,只要出了學校大門,保管一個都走不脫。”
說話間又有一個李東小弟走出來,吳昆往那小弟一指,說道:“那個也是。”
鞍山的混混到了這時已經熟練無比,不需要多說,四五個人很有默契地往那學生走去。
那人見這邊這麼多人,登時被嚇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逃跑,到被鞍山的四五個混混圍住時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晚了。
任廣飛見到這幅場景,哈哈大笑,說道:“楊羽,有你的,我可從來沒敢這麼幹過。”
楊羽笑道:“飛哥是時機不好而已。”
任廣飛看了看周圍,見楊羽已經全然掌控住局面,再不可能有任何意外發生,便說道:“有你在這兒,這邊沒什麼問題了,我還要去六哥那兒看看。”
楊羽說道:“好,飛哥慢走。”又想這邊沒什麼問題,倒是傑哥那邊有危險,便對彪子說道:“彪子,你跟飛哥先過去,我隨後就過來。”
彪子答應一聲,和任廣飛往大橋那邊走去。
楊羽隨即大聲道:“差不多了,咱們去後山。”
東風車等人一聽到“後山”二字,又是駭然,忍不住腳下顫抖,去後山幹什麼?
吳昆在後面吹了一聲口哨,揚起手招了招,阿超、綠毛兩撥人馬便往這邊走來,回合之後浩浩蕩蕩地沿着市一中學校外面的小道往後山爬去。
這一支隊伍人數說來也不算太多,不過小道狹窄,一次性不能通過太多人,隊伍無形中拉長了不知多少倍,遠遠看去十分壯觀。
有些喜歡看熱鬧的學生在走出學校後,並沒有即刻離開,而是到了大橋上等着看打人的好戲。
楊羽帶人押着東風車等人到了後山山頂的平地上。阿超等人紛紛一腳將東風車等人踹倒在地上,喝道:“聽說你們很**是吧?”紛紛拔出了砍刀,指着東風車等人。
這時才四點鐘左右,太陽還沒下山,東風車等人被踹倒在地上,擡頭只見得數十把砍刀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晃得眼睛都花了,心中更是驚恐,畢竟鞍山的這些人可是真正混社會的,要說砍人,比他們可不是強了一點兩點。
苗姐斜眼掃視東風車這一幫人,嬌笑道:“楊羽,就是這幫人和你作對,太膿包了吧。”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這幫人平常橫得很呢,今天是軟了一點,可能是還沒被激起血性吧。”
吳昆知道楊羽的意思,當場上前,啪啪地兩耳光,打在東風車臉上,跟着一腳將旁邊的陳兵射倒,喝道:“嗎的,你們以前不是很能混,起來啊,起來給老子還手。”
在這麼多刀威逼下,一幫人怎麼敢還手,唯唯諾諾道:“昆哥,不敢,不敢!我們知道錯了。”
楊羽想到唱G歌的把戲,呵呵一笑,說道:“知道錯了嗎?那好,全部給我跪好。”
東風車等人雖然不敢還手,但要下跪還是不願的,紛紛求饒道:“羽哥,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就這麼算了罷。”
楊羽豈會信了這幫人的話,這幫雜種哪個沒被自己打過?但又有哪次不是弱的時候口上服軟,到勢頭一過,又他嗎跳了起來。當即走到一幫人面前,沉聲道:“你們到底跪不跪?”
東風車等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地不敢搭腔。
楊羽伸出右手,展開手掌,說道:“給我一把刀。”
黃毛雙手呈遞一把砍刀給楊羽,說道:“羽哥用我的。”
楊羽也不迴應黃毛,提着刀指着四人中最硬的東風車,森然道:“東風車,你跪不跪?”
東風車遲疑道:“羽……”
“嗤!”
楊羽一刀就砍在東風車左臂上,只將東風車左臂劃出了一條長約五釐米的口子,肉往外翻,再問:“跪不跪?”說着眼睛盯向東風車的右臂。
東風車一手捂住傷口,嚇得往後縮,口中道:“羽哥,算了吧,我保證以後再不跟你作對,就這樣算了。”
楊羽冷笑道:“算了?有這麼容易嗎?老子是被誰害得被開除的?氣象站上面你跟着李東不是很威風?現在怎麼了,威風哪去了?拿出來給我看看啊。”
東風車道:“羽哥,我們也是被李東逼的,你要找……”
“砰!”
楊羽飛起一腳,就踢在東風車胸口上,將他踢得摔倒在地,跟着刀指東風車,喝道:“我再問你一句,你他麼是跪不跪?”說着舉起了刀。
楊羽雖然是在搞東風車,但魏奇等三人均看得眼皮直跳,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東風車咬牙道:“羽哥,做人別太絕,否則……”
黃毛走上前來,一腳射在東風車臉上,將東風車下面的話踢了回去,跟着大聲叫囂道:“你他麼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羽哥說這樣的話?羽哥,這個人交給我教訓,保證讓他服服帖帖的。”
楊羽本就有心想利用黃毛這幫人,當下點頭嗯了一聲,將砍刀遞給黃毛。
黃毛提着刀殺氣騰騰地逼向東風車,也不問他跪不跪,厲聲道:“給你機會,你他麼還不珍惜,草!”一刀往東風車砍去。
東風車嚇得往後連縮,噗地一聲,黃毛的一刀砍在他面前的草地上,深入草地之中。
東風車心中一慌,轉身爬起想跑,黃毛從後飛起一腳,踢在東風車後心上,東風車立時往前撲了一個狗吃屎。
黃毛仍不肯罷休,一刀高高舉起砍了下去。
“啊!”
這聲慘叫非常淒厲,東風車雖然慌忙躲避,但手腕仍是被砍中,一隻手掌當場被剁了下來,痛得在地上打滾,死去活來。
其他人看到東風車直接被剁手,均是臉色大變,嚇得全身發抖,心中只想:“這幫社會上的流氓果然狠。”
楊羽心中大笑,黃毛這一刀還真是大快人心啊,既能震懾住其他人,又不用自己擔風險。面上卻是一沉,冷冷的目光在其餘人臉上一掃而過,淡淡道:“還有誰不想跪的,給我站出來。”
黃毛倒是很懂事,楊羽喝問魏奇等人時,自動站到楊羽背後,冷視衆人。
魏奇等人這時哪還敢再逞強,紛紛說道:“我們跪,我們跪!”紛紛跪倒在地上,低着頭。
楊羽是想一次性把這些人全部教乖,以後再不敢跟李東兄弟兩搞風搞雨,可不是爲了逞威風,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冷然道:“聽好了,現在給我唱G歌。”
魏奇等人自然知道唱G歌是什麼把戲,臉色都苦了,紛紛望向楊羽,但見楊羽面色森冷,知道只要一個不答應,黃毛的屠刀便會揮了下來,均是如號喪一樣唱了起來。
果然,方纔唱了一句,啪地一聲脆響,楊羽一耳光甩翻蕭志澤,一腳射倒陳兵,指着魏奇喝道:“老子叫你們起來了嗎?”
其他人也紛紛被捱了打,喝罵聲此起彼伏:“嗎的,老子沒叫你起來,你他麼敢起來,當老子的話是放屁?”
一幫人早有心理準備,被打也不還手,繼續跪正身子。
楊羽又道:“再唱。”
唱不了一句,又是一陣打,全部再次被打翻在地,臉頰紅腫。
就這麼教訓了足足十多次,楊羽聽到東風車的慘叫聲依然沒有停止,心想東風車要是失血過多,可也不好,指派兩個無關緊要的小弟扶着東風車去醫院。
那兩個小弟被楊羽指派送東風車去醫院,均是露出喜悅之色,終於可以掏出苦海了。
楊羽隨即繼續教訓餘下的人來,動手絕不容情,每一耳光,每一腳都使足了十成十的力道,魏奇等人的臉被打得全然走了樣,成了胖子,幾乎完全辨認出本來樣子。
這樣打到太陽落山,楊羽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看一個個慘兮兮的樣子,料想以後也不敢再和李東兄弟兩鬼混,當即喝道:“今天就到此爲止,滾罷!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們跟李東鬼混,東風車就是你們的下場。”
魏奇等人聽到這話,簡直就像是死刑犯突然接到赦免的聖旨一般,忙不迭地說道:“不敢,不敢,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跟着爬起身慌慌張張地往山下跑了,在下山途中,有好幾個慌不擇路,栽倒在地上,非常狼狽。
楊羽等人在山頂看到這一幕,都是大笑。
“楊羽,咱們現在回去還是去哪?”
苗姐望着山下的一個個狼狽的背影說道。
楊羽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去傑哥那兒。”
苗姐帶人來踩東風車這幫人,只是想幫楊羽,可不是想幫傑哥,又知道傑哥人面廣,自己這點人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便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隨即帶着鞍山的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