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的車子很快就駛到那些停放着的車子邊上,並沒有即刻停下,而是繼續往賭攤開去。
這時馬鋼手下的看場小弟還沒有發現不對勁,紛紛手指楊羽的車子喝道:“停車,停車!所有車子一律停在那邊。”
楊羽冷笑一聲,油門一轟,徑直往一個牛高馬大的馬鋼小弟衝去。
到了這個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那小弟發現開車的那人一頭銀色短髮,登時大驚失色,驚叫一聲:“楊羽!”往邊上撲倒。
“轟!”
楊羽的車子擦着那小弟的身體撞了出去,當場將一張桌子撞飛,跟着一連衝翻四張桌子方纔停下來。周圍賭客、看場小弟紛紛往兩邊避開,現場已是一片大亂,驚叫聲、物體被撞翻的聲音,以及汽車的轟鳴聲交匯在一起響了起來。
“有人來砸場子,砍死他們!”
堤壩上一個留着小鬍子,帶着墨鏡,身穿黑色寸衫的人手指楊羽的車子厲聲喝道。
“殺啊!”
周圍的十來個看場小弟揮舞手中砍刀往楊羽的車子衝去,與此同時,賭客們則抱頭往後逃竄。
楊羽看着從四面八方衝來的馬鋼小弟,心下絲毫不懼,反而生出一股雄心,俯身從座椅下面抽出早已備好的砍刀來,冷笑一聲,說道:“今天又要幹人了。”
楊豪也已提出砍刀,神情興奮,彷彿是天生的野狼,看到了獵物一般,大笑道:“這些小癟三,只怕三兩下就砍萎了。”
說話間,左右兩邊各有三四個人衝了上來。
楊羽道:“咱們下去會會?”話一說完,雙目陡現厲芒,一手按車門,躍了出去,凌空一腳飛射最前面那人。
“砰!”
那人胸口中腳,往後倒飛出去,趴倒在地。
“噹噹噹!”
楊羽衝入人羣,左砍右劈,忽然爆喝一聲,斜跨一步,一腳猛射。
“噗!”
立時又有一人被當場踢得倒飛出去,趴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吱吱吱!”
後面的麪包車、出租車趕了上來,剎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跟着砰砰砰地聲響,一個個小弟提着刀跳下車來,紛紛大喊一聲:“砍死他們!”提着砍刀往這邊衝來。
楊羽一刀砍翻一人,環視左右,大喊道:“誰不怕死的來!”
周圍四個馬鋼小弟躊躇不前,提刀指着楊羽,不敢即刻上前。
楊羽大步往那四人逼近,那四人已被楊羽懾住,紛紛往後退。
忽然,“嗤”地一聲,後方一個小弟衝了上來,從楊羽身邊衝出,一刀砍在楊羽前面一個小弟身上。
“啊!”
那小弟手捂耳朵慘叫一聲,一隻耳朵已經被下了下來。
“草!”
楊羽一腳射在那小弟的膝蓋上,喀喇地一聲響,那小弟當場跪倒在地。
楊羽看也不看那小弟,跨步上前,刀子指着對面剩下的三人。
“嗤嗤嗤!”
便在這時,後方亂刀齊下,一衆小弟面目猙獰,瘋狂地揮舞砍刀,往地上那人砍下。
“快跑!”
那三人本就已經被楊羽嚇得心膽俱裂,此時再看到對面同伴的慘狀,再也抵不住心中的恐懼,大叫一聲轉身往後跑。
楊羽大步追上一人,跳起來將跑在最後面的一人砍倒,跟着便繼續追前方兩人。
那兩人此時只想逃命,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跑起來竟也不慢。
楊羽再追上一人,將其砍倒,前面那人已經跑遠了。環視四周,只見馬鋼的人都已經放棄了抵抗,往四面八方逃竄,而賭客們早已從邊上的坡地跑了下去。
楊羽這時的位置正好在平地的邊沿,只見得一個個賭客狼狽不堪,爭先恐後地往下面亂竄。一個胖子身體不靈便,一個失足往栽倒,跟着軲轆軲轆地滾了下去,一路將半人高的野草壓彎,劃成了一條齊刷刷地線條,不過片刻間,竟然超過了最前面的人,落到了下面馬路上。
“哎喲!”
那胖子揉着腰桿,爬起來,看了一眼,又順着山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好不滑稽。
楊羽忍不住笑了一聲,迴轉頭來,忽然聽到一聲大喝:“草你麼的,還想跑?你就是帶頭的吧。”循聲看去,卻是楊豪帶着三個小弟在斜對面池塘的角落處,圍着那個黑衣墨鏡青年。
那黑衣墨鏡青年剛纔發號施令,顯然是這兒的負責人,楊豪在雙方打起來後,就盯準了這個人,這黑衣墨鏡青年看形勢不對勁想跑,被楊豪追上,一腳射倒在地,跟着指揮小弟圍住。
“嗎的,還敢還手?”
“啪啪啪!”
“哎喲!別打,別打!”
四處傳來喝罵聲,打耳光的聲音,以及馬鋼小弟們的求饒聲,卻是被逮住的馬鋼小弟,不論有沒有受傷,都被當場教訓起來。沒有受傷的還好些,受了傷的可就苦不堪言了。
楊羽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略微感到得意,新和社之前舉報自己的場子,沒撈到什麼好處,自己帶人來搶劫,卻是實打實的打擊了他們一次。看場地上的可摺疊桌子歪倒在地上,一張張紅色百元鈔票散亂地落得到處都是,心中更是爽快,看來這次能撈到不少錢啊。
當即大聲吩咐道:“先把錢收攏起來點算。”
吳昆當即指揮幾個小弟在地上撿錢。
楊羽走到那黑衣墨鏡青年,一把將黑衣墨鏡青年的墨鏡折了下來,手指青年,笑道:“還挺酷的啊,嗎的,這麼熱的天氣,還穿黑衣服?”
黑色最能吸收熱量,今天太陽很大,這小子還穿黑色衣服,不是擺酷還有什麼?
楊豪笑道:“人家在擺酷呢,越酷的人弄起來越好玩,羽哥,你說咱們怎麼對付他好?”
氓哥笑道:“呵呵,人家是真的酷啊,你看這張臉,要臉型有臉型,要皮膚有皮膚。”
那青年被幾人一陣譏笑,眼神更是慌亂,出聲哀求道:“羽哥,咱們可沒有仇,你掃了場子就算了吧。”
楊羽笑道:“難得遇上這麼帥的酷哥,怎麼能不好好親熱親熱?大家說是不是?”
那青年連忙擺手道:“我一點也不帥,一點也不酷。”
楊羽說道:“別那麼謙虛,就你這張臉一定迷死過不少女孩子吧。”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臉,跟着輕輕拍了拍,讚道:“有彈性,皮膚真的不錯!”話一說完,臉色陡地一變,反手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只打得啪地一聲響。
隨即目毗欲裂地盯着那青年,喝道:“嗎的,別以爲老子不知道,敢舉報老子的場子?”說完一揮手,喊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草他麼的,敢舉報老子們的場子?”
楊豪暴喝一聲,跳上去就是一腳狠狠跺下去。
“這小子的臉很好看,大家都瞅準臉打!”
氓哥喝道。
那青年正要出聲求饒,忽然一個腳影踏下來,跟着臉頰一痛,已是被氓哥一腳死死地將臉踩住,半邊嘴巴都瞧了起來。
氓哥指着那青年的臉哈哈大笑,說道:“看這小子像不像鴨子?”
楊豪道:“像,非常像,像極了。這麼好看的臉,讓我也來踩一腳過過癮。”
氓哥當即縮回腳。
那青年恐懼,忙大聲求饒道:“羽……”
“砰!”
楊豪一腳狠狠地跺了下去,他出手向來不知道輕重,這一腳可比氓哥那一腳重多了,那青年的鼻樑當場被踩裂,慘哼起來。
楊羽在邊上看楊豪們修理這青年,笑了笑,蹲到堤壩上,看起戲來。
氓哥叫道:“都別閒着啊,這麼帥的酷哥咱們怎麼能不好好招待?”
“是,氓哥!”
一幫小弟大聲應是,隨即陰笑着圍攏在那青年周圍,紛紛陰笑道:“帥哥,酷哥!我去你嗎的帥哥,酷哥!”一腳一腳地猛踹。
那青年慘哼連連,但因爲臉被楊豪踩着,聲音非常小。
過了一會兒,吳昆帶着幾個小弟走上來,說道:“羽哥,這次一共搶了三十萬。”
楊羽看剛纔逃竄的賭客中有幾個人模狗樣的,似乎是煤礦老闆,應該不止這麼點錢,當即皺眉道:“怎麼只有三十萬?”
吳昆道:“應該是時間還早,真正的大老闆沒有來,也有的將錢收了起來,所以只有那麼點。”
楊羽覺得有理,點了點頭,隨即笑道:“三十萬也不錯,總比咱們賣命去苦好得多。”站起來,拍了拍巴掌,大聲說道:“所有兄弟聽着,凡是今天參加行動的,待會兒到吳昆這兒來領錢,一人五千塊。”
現場的小弟本來以爲這些錢要被楊羽及楊豪等幾個老大瓜分了,聽到楊羽的話,登時喜出望外,當場歡呼起來:“羽哥,萬歲!”
楊羽春風得意,笑道:“把人都丟到池塘裡去,咱們回去吃飯慶祝!”
所有小弟齊聲答應,跟着就行動起來。
“來幫把手,這小子真他孃的重。”
“別動!再動老子把你手給剁了!”
“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扔!”
現場先是響起一片片嘈雜聲,跟着只見一幫小弟三三兩兩的擡着一個人上了堤壩,然後在那兒悠盪數數。
“撲通,撲通……”
一聲聲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一個個馬鋼小弟接二連三地被扔到池塘裡。
楊豪扔完人,心中痛快無比,拍了拍手掌,大笑道:“爺爺的,這次算便宜你們了,下次被老子逮到,一個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