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
現在已是深夜了,漆黑的夜把白日所有的光輝都貪婪地允吸走了,包括陽光殘留的餘暉,只剩下空蕩蕩的悽神寒骨的蒼穹獨自彈奏着星月變奏曲,星星,在蒼穹之中飛舞,月亮,在蒼穹之中恰似母親撫摸孩子一般地撫摸着琴鉉,芊芊玉手在琴絃上輕輕地彈起了一曲悲傷、沉寂的曲兒,在悲傷黑夜侵蝕了最後一絲它們僅剩的餘暉——燦爛而炙熱的太陽所剩的痕跡、證明來過人間的腳印。
但漆黑的夜也把之前蒼穹轟轟動動的一切都壓了下來,什麼在漆黑的夜下,都顯得格外沉重、寂靜了,也許是因爲一個曾經轟動一時的大師**裸地消失了吧,舊時的光輝已被黑夜抹去了,只剩下新生的他們,揹負着使命的他們,不知世事的他們。這一切也許太重了,但是隻有他們,充滿着無數的可能性的他們,才能解開。
野獸們在之前的一小時裡,都返回了它們棲息多年的土地,賜予它們生存、繁衍、保護的福地,連野獸們也都感到了之前的轟動的影響了,只得靜靜地乖乖地進入夢鄉去了,只得提心吊膽地睡着了,什麼都不敢做,連個細微的動作都要大吃一驚,看看周遭的一切有什麼變故沒有,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往日雄霸之勢如今只能“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等落魄了。
玄武山山頂,在一塊寬敞明亮可以的岩石上,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個小屁孩正在酣然大睡,無憂無慮,毋庸置疑,那便是小淵了,敞開的胸膛一絲不掛了,因爲天一下子沉了下來,悶熱使得他即使入睡了也能把衣服脫了出來,但還是可以呼呼大睡,一個四珠印記印在左胸膛上,奇怪的是,那印記正在發出四色光——青藍、銀白、硃紅以及碧綠四色。那光越發的光亮了,似乎在告訴他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一支支殤摩騎帝國的軍隊正在向玄武山進軍,浩浩蕩蕩地向玄武山的方向去了,氣勢雄偉,士氣十足,似乎玄武山上有什麼在等着他們攻克一般。粗略地算算也有幾千個精銳的士兵了,算得上一個師了,每個士兵至少都有戰魂“人”階段的第一重修爲了,要不哪會有如此大的氣勢,衆人的霸氣聚集在一起,也可以與之前的霸氣浪攀比了。軍隊的士兵們,每走一里,便喊口號一遍,“九玄妖孽,天下必亂;我軍浩蕩,替天行道!”那口號是個騎在馬上的老軍官教給士兵們的,老軍官的臉上有着一道難看的刀疤,好像把整張臉都歪曲了一般。臉上的滄桑,看得出是個經驗十足、威嚴可信的老軍官了,痞子一樣的頭好像老朽的木頭一般,說是說得好聽了,但腦袋好像不會轉彎的他是否能像口號那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呢?這得打一仗才能知曉了。
軍隊拿起了火把,漆黑的夜裡只見火把一步一步地向玄武山逼近了,但是,到了差不多在近在眼前的地方,他們停下了,前方似乎有什麼阻擋了大軍的去路。在前頭的一個士兵跑回後面的老軍官面前了,“報告!前面有情況!”“快說!”一聲從老軍官乾巴巴的嘴裡蒼勁有力地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猶豫。
“前方似乎有個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請長官指示!”“什麼?難道是有人暗中相助?”老軍官喃喃自語道,估計只有身邊的親兵才聽得見了。那個親兵,年紀輕輕,卻已經是老軍官的親兵了,以後必定是個大人物。“長官,不如這樣……”那個親兵上前一步,與老軍官竊竊私語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好!就這樣辦!”這老軍官聽得津津樂道了,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弄得在場向老軍官報告的那個兵傻里傻氣的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險些問了一句,後來才恍然大悟。“你先退下去吧,我另想辦法!”老軍官打發走了那個兵,然後又跟身邊的親兵說:“快去!”“是!”親兵立馬向後方奔去了。
不過一會兒,老軍官的親兵帶了十幾個服裝怪異的人來了,“長官,人帶到了。”親兵上前說了一聲。“你們快去破了那屏障吧!”老軍官向那十幾個人說了一句,“是!”話音未落,那十幾個人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原來,那十幾個人,不是什麼怪人,而是修煉武魂到上位的武靈級別的人了。之前在爲進軍的時候,熵魔亞國王在派軍進山的時候,擔心清昊老人會設下什麼東西阻礙大軍的去路,所以秘密地召集了十幾個上位武靈跟隨前往,只有老軍官和他的親兵知道而已。老軍官之前一着急便忘記了這回事,親兵看到老軍官如此心急如焚,便上前提醒了他一番,可以說親兵真是老軍官的福氣啊。
說時遲那時快,十幾個上位武靈已經就位了,準備破屏障了,霸氣全出了,士兵們都有點吃不消了,武裝後躲藏在甲冑裡的身體都開始瑟瑟的發抖了,身體裡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了,如果控制不住,可能會爆體身亡的,但還是依靠着沉重的兵器故作鎮定地站着,心中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破的好奇心在作祟了。雖說是好奇心作祟,但還是有所顧忌的,站得最近的士兵離上位武靈們也有五米遠了,只能勉強地強忍着驚人的氣勢不摧毀身體,光是站着呼吸都已經不協調了,開始急促了起來,這種感覺,便像是不會游泳的人在水中胡亂地擺弄着,動輒便要溺水身亡的感覺了,所以,說實話,修爲低的士兵,即使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量他們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只能乖乖的收住正在心中作祟的好奇心,最多隻能撓撓癢癢,回到隊伍的後面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