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幸虧我及時出現.救了曉芙.才倖免此難.否則後果難料啊.”
張銳這步棋走的好.陸大維確實是做過這件事.自己怎麼說.他都無法狡辯.這是事實.
這樣的話.不僅自己可以在畢福昌這裡全身而退.還能把火推到陸大維身上.
也爲自己再見到曉芙.贏得了機會.
否則.估計畢福昌這個老傢伙都會讓自己再見她.
“看來我高看這小子了.沒想到是個人面獸心的牲口.”
畢福昌氣憤的往桌上猛拍一把.直接拿起電話撥給了陸大維.暫時無法接通.
轉而他打通了內線.“帶二十個精壯的弟兄.連夜去渤海.把陸大維那王八蛋給我帶回來.”
張銳在一旁看着.說道.“畢總.也是個急脾氣啊.”
“廢話.誰動我女兒.我他媽弄死他.”
畢福昌說着直接把腰間別着的槍拍在了桌上.“今晚就試試他陸大維的腦門子硬.還是我的子彈硬.”
“曉芙呢.我想見她.估計她心情不好.我有信心勸好她.”
張銳可不是一味只懂武力解決問題的莽夫.
他只此一招.便可躲過畢福昌的劍鋒.不費吹灰之力.直搗黃龍(見到曉芙).剩下的就是怎麼勸了.
何況.畢福昌是曉芙的父親.張銳也不想跟他爲敵.能全身而退.把曉芙勸好.不再那麼執拗.那比什麼都強.
“你有把握.她可是連我這個老爹都不理了啊.”
畢福昌無奈的撇撇嘴.
“當然有.別忘了.我是她初戀.難道你不懂.初戀對女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我們的感情可是根深蒂固的啊.”
張銳說道.
“那行吧.”
說着畢福昌對身後的小弟說道.“讓阿福開車帶他去找曉芙.”
“是.”
其中一個對張銳做出請的姿勢.謙遜說道.“跟我來.”
來到曉芙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畢氏莊園.確實是非常牛叉的.整個圈地超過三百畝.在北海市正南的一處山腰下.那裡風景獨秀.遠可觀浩蕩的北海.近可看雄渾的博山.實乃人傑地靈之寶地.
大門前是一處仿十九世紀英國的拱橋設計.橋下廣利河孜孜流過.四處的鳥語花香.很多市裡的大婚紗影樓都會來這裡給新人拍婚紗照.畢福昌也樂得讓他們拍.這反倒更凸顯了他的家院在北海的獨尊位置.
進入大門後.便是一處小莊園.裡面盡是綠地披裝.雖說已是寒冬臘月.但這裡的綠草依舊旺盛.引用的北歐渡寒草.常年灌綠.加之傭人的細心呵護.造就了這一番獨景.
“進去吧.”
下車後.張銳跟着阿福管家坐電梯來到了四層.曉芙的臥室門口.阿福傲慢的說道.“你有半小時的時間.如果勸不好小姐.會被扔進北海餵魚.”
擦.
阿福的話.讓張銳聽了有些驚愕.忍不住在阿福走後.嗔一聲.“腦殘.魚能嚼的動我嗎.還餵魚.”
輕敲了下曉芙的房門.卻不想裡面傳來了暴躁的聲音.“滾.滾.”
緊接着.便是一個鐵片一樣的東西砸重了門框.咣噹一聲響.嚇了張銳一跳.
“反應這麼大.鬧神經啊.”
張銳再次敲門.嚷道.“曉芙.是我.你開一下門.我有話對你說.”
聽到張銳的聲音後.曉芙撲騰一下從牀上坐起.緊接着直接拿起了牀頭的檯燈直接掄到了門口.
砰.
咣噹.
高檔的燈罩被摔的粉碎.燈身也咯斷了.巨大的響聲引來了阿福和幾個隨從的警覺.他們再次坐電梯上來.“怎麼回事.還行不行啊你.不行.滾蛋.”
阿福自恃跟隨畢福昌多年.在畢家可是頭一號的功臣.當年在上海外灘也是替畢福昌捱過子彈的.所以在家裡.除了對曉芙.其他人都吆五喝六.有恃無恐.像張銳這樣的小子.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卻不想.他的話剛落.張銳就一耳光甩了過去.
“再b比.我給你扔北海里.”
張銳這一巴掌差點給阿福甩牆上去.幾個隨從立馬衝了過來.卻被張銳幾個敏捷如風的格鬥動作就制服了.全部跌落在地.捂胸頓挫.
這下.他們不敢再說話了.一個個半躺在牆角.大口喘息着.剛纔張銳的動作看似平常.卻在暗中都加了力.這幾個體格普通的人.沒有個把小時.根本就緩不過勁來.
張銳不再墨跡.上前一腳就踹開了曉芙的房門.門拴直接就給踹飛了.
曉芙在屋裡站着.正尋摸着找其他物件砸門.看到張銳闖了進來.直接吼道.“你別過來.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跳樓.”
說罷.曉芙直接拉開了窗戶.呼嘯的北風夾雜着噝噝的海腥味直接曼貫而來.這可是在四樓.真要跳下去.不死也得殘.
“曉芙.你爲什麼要這樣.我到底幹什麼了.”
張銳站在門口沒有動.不解相問.
“別解釋了.之前在裕華自助就有一個叫楊嬌嬌的.這次又是一個陳巧曼.還半夜給你打電話.你到底有多少女人.爲什麼我如此真情對你.你卻要這樣傷我.既然你不喜歡我.爲何還要招惹我.難道是爲了報復當年我獨闖澳洲.離你而去的情仇.”
曉芙想不通.如果說她跟張銳有仇的話.那隻能是自己甩下張銳.去了澳洲.其他再無.
可如果沒仇.張銳看似如此穩重踏實的人.怎麼還要這般一而再的凌~辱自己.
“不.不是這樣的.陳巧曼真的只是我的朋友.我倆什麼事都沒有.那個楊嬌嬌也只是......我承認.她喜歡過我.但現在我們已經不聯繫了.她的父親就是楊天河.剛死去不久.打那之後我們就如同陌路了.”
張銳被曉芙的逼問也攪的亂糟糟的.一通解說.卻不想曉芙根本聽不進去.“夠了.別再說了.我離開渤海.只是想安靜一下.你還跟過來.難道就是想看我難堪時的樣子嗎.想繼續嘲笑我.對嗎.”
“你真的想錯了.你的腦袋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我感覺你需要休息.”
張銳無奈的攤着手.沒想到曉芙竟然這般想象自己.
“休息.該休息的是你吧.你一次惹着幾個女人.難道不覺得累嗎.難道還引以爲豪.只有這樣.才能展現你獨特的魅力.對嗎.”
曉芙突然指着張銳咆哮道.“你錯了.一個男人真正的魅力.在於他的鐘情.在於他的專一.如果只是遊走花叢.我想你也不過是衆多花花公子之一.你還不如他們.起碼陸大維他們有錢.你有什麼.”
曉芙的話.在張銳聽來很難聽.
之所以覺得難聽.只因爲在乎她的評價.
說實話.夏雨.嬌嬌.巧曼.曉芙.這四個女人中.曉芙的話.張銳最聽.最在乎.而此刻.這近乎於惡毒的相告.在張銳聽來.宛如地府逃竄出的惡鬼欺身一樣.難受的自己都想扒幹自己的皮.看看到底是什麼面紗在遮掩連自己都看不透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