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別爲自己的混亂找藉口了。”
夏雨一陣無語,和張傑拖着張銳就要往樓上走。
“你不懂,這個李德發心裡鬼着呢,又不敢惹我,又怕我搶他的位子,如果有機會能接觸到更有勢力的人物,他肯定不會放過整治我的機會,他絕對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人。”
張銳索性張開雙臂摟着分站左右的張傑、夏雨,嘴巴一停不停的說着,剛進樓道里,電梯還沒下來,張銳的手機就響了。
“你看,肯定是李德發找我道歉,又跟我玩煽情。“
張銳自語着,從褲兜裡拿出了手機,卻不想,陳巧曼的名字閃爍在了熒光屏幕呢。
張銳這才記起,拘留所門口,陳巧曼對自己的邀請。
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她不會還在等着吧?
張銳猶豫了一下,撇了眼身旁的夏雨,還是接了起來。
夏雨也看到是陳巧曼,心裡瞬間就上火了,聲控燈自動熄滅,整個樓道變得昏暗,她上前一腳踹在電梯門上,燈亮,電梯正好也下來了。
夏雨自顧走了進去,張傑見狀忙胯到電梯門中間給張銳擋着門,夏雨見張銳還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失口嚷道,“你進來不啊?”
張銳不好說什麼,只是做了個你先上的手勢,“電梯沒信號,我等下上去。”
夏雨氣的不在等張銳,使勁拍打着樓層按鈕,啓門離去!
張傑楞在張銳順便,有些尷尬,他想上去勸勸夏雨不要生氣,可又覺得多餘,自己遠沒有亮子、濤子他們跟夏雨那樣熟絡,但這麼直不楞登的戳在銳哥身邊,又不知道該幹啥。
張銳邊打邊朝樓道外走,亂七八糟的跟巧曼聊着,全然忘了身邊還跟着張傑。
好一會,張傑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走到車前叫醒了已經在副駕駛上昏睡了的濤子,“濤哥!”
“咋的?”
濤子被叫醒,一臉迷糊,嘟囔着嘴,喃喃細語道,“到家了?草,腳都睡麻了。”
說着,濤子就要開車門下車
。
張傑慌忙攔住,“沒,濤哥,還在銳哥家這邊。”
“草,咋還不走啊?”
濤子一聽,朝四周一看,確實是鴻港花園,當時就上火了,“沒看出我想睡覺啊,快送我回去。”
“你看銳哥,還在那聊呢。剛纔我看他家窗戶那一直有個身影往下看,應該是夏雨,這麼弄的話,倆人不又得吵架啊,我也不敢勸,要不你過去說說吧,讓銳哥別打電話了,快回去吧。”
張傑細聲細語的說道。
濤子一聽這話,順着張傑的指引,果然看到了不遠處花池邊上蹲着正抱着電話聊的起勁的張銳,擡頭往樓上看,隱約也看到了七層亮燈的銳哥家,臥室窗簾的背後彷彿有個人影,佇立。
“我去,這是作死啊。”
濤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忙跳下車,朝張銳那奔去,低聲急喊,“銳哥,銳哥,嘛呢?嘛呢!”
張銳聊的興起,壓根沒聽到濤子的話,待他那身肥鏢帶過的風襲在了張銳的臉上時,這才注意到這尊龐然大物。
“幹啥?”
“你看上頭......”
濤子指了指樓上,張銳順着一瞧,在自己臥室的位置,發現了一道人影。
“我日,夏雨?”
張銳禁不住問道。
“肯定。“
濤子指着張銳的手機,“快掛了吧,別惹事了。嫂子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你還整這一出,不就個陳巧曼嗎?武武渣渣的,跟女漢子似的,啥好的。嫂子這都懷着......”
“行了你,瞎叨叨什麼。”
張銳沒等濤子說完就打斷了他,“張傑走了嗎?”
“還沒。”
“走,送我去陳恆家!”
說罷,張銳衝着電話裡嚷了句,“我一會就到,等着我。”
然後就掛了,朝那輛別克gl8商務車走去。
“不是吧?明着幹啊?你不是這樣人啊,銳哥,這麼一走,樓上看着的嫂子還不得氣死?”
濤子也藉着酒勁來了火,推了把張銳的肩頭,非常不解!
“很多事,沒得解釋,知道嗎?”
張銳根本不聽,一把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張傑也匆匆湊上來,膽怯的說道,“銳哥,幹啥去啊?快回家睡覺吧,今天喝這麼多,嫂子還在......”
濤子也坐回副駕駛,扭着頭對後座的張銳說道,“就是,你中邪了?幹嘛非要跟孕婦置氣啊,人家懷着寶寶,有點火氣,撒一撒很正常嘛,咱男人......”
“夠了,你倆唧唧歪歪咋跟個娘們似的,還想不想拿下渤海港口了?你們以爲單靠我這一百來斤就好使嗎?多少人盯着那塊寶地
!沒有官方背景能拿下嗎?想他媽什麼呢!”
張銳一把拍在車後座上,驚的張傑和濤子一身冷汗,他們這才頓悟,原來銳哥是去有所指的!
“行了,行了,抓緊開。”
濤子忙指揮着張傑開車,轉臉對銳哥笑道,“你早說啊,我還以爲你去約會呢,兄弟也是爲你着急,你說過,咱出來混的,家庭穩定是第一位的。”
“這還用你說?我做事是有分寸的。”
張銳的後腦還有點痠疼,索性仰着身子眯上了眼,小憩休息會。
!!!
一路沉悶,張傑把車開到市政府別墅大院,巧曼早早的穿着卡通棉質睡衣在庭院外等着了,而濤子繼續沉睡者,張傑本想把濤子送回去再回來等銳哥,但遭到了張銳的拒絕,“你回去就行,我回頭自己打車,有快的打車嘛,方便。大冷天的,夜裡冷在車裡。”
張傑沒再堅持,聽了銳哥的安排,便開着別克gl8揚長而去。
“沒事吧?喝的很多嗎?”
巧曼見張銳走起路來飄乎乎的,知道肯定是大家聚餐喝的不少,“都散了嗎?”
“嗯。”
張銳打了個酒嗝,一陣酒氣,正琢磨着找點什麼遮掩酒氣,不然見了陳恆多沒禮貌,巧曼卻適時的拿出了口香糖,“早給你準備好了。”
張銳接過,拍打了一下巧曼的後肩,“小機靈鬼。”
“嘻嘻。”
巧曼一把拉住了張銳的胳膊帶着他往院子裡跑,“快走吧,外面凍死了,老爸還在等你呢。”
!!!
陳恆正戴着眼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渤海日報》,今天市裡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市委書記高博做了關於學習黨的實踐教育路線的重要指示,作爲政法委書記的陳恆也做了發言。
“陳叔叔!”
張銳的聲音很高,刺破了整個顯得有些幽暗的別墅大廳
。
“呦,來了啊。”
陳恆摘下老花鏡,從沙發上站起,笑道,“你這大忙人,聽巧曼說你去南方出差了?考察的怎麼樣?“
呼!
上次張銳從陳恆家跑出去就直接去了派出所,接着就進了拘留所,這半個月,陳恆偶會在巧曼面前提及張銳,巧曼總不能說張銳進去了,只得編了瞎話,說張銳要弄新項目,去南方考察了。
但事後,陳恆也沒再提起,連巧曼都忘了自己撒過這麼個慌,沒想到,這剛一見面,陳恆就問上了。
哼!哼!這老傢伙怎麼記憶力這麼好!”
巧曼心裡打着鼓,忙跑過去給張銳打着掩護,“哎呀,人家剛來就問到,不會先喝點水,坐坐再聊啊?”
“噢,對,對。咱直接上餐桌吃飯吧,巧曼說你有朋友接風,實在過不來,我怕她餓肚子,就提前下了鍋麪條,我倆先墊吧了口,不介意吧?”
說着,陳恆就朝廚房走去,那的幾個爐竈的大鍋裡還放着特意準備的澳洲龍蝦,陽澄湖大閘蟹,黃河口爬蝦,以及日照港剛運過來的各種海蠣子,哈喇,全盛海鮮宴,就是因爲張銳之前有場,再來這裡吃正常的飯菜肯定吃不下了,吃海鮮的話,就沒什麼的,大家還可以多聊一會。
見陳恆進了廚房,張銳忙拽過巧曼,急語詢道,“怎麼回事?怎麼還整到南方去了?”
巧曼撇着廚房裡老爸忙碌的身影,着急解釋道,“你之前不是進拘留所了嗎,我爸之前就問道過你,說你忙什麼呢整天,想讓你來家裡玩,我沒辦法只得撒謊了,難道還說你進去了嗎?這都十幾天過去了,沒想到他今天還記得。”
“靠,那我怎麼編,萬一待會他還問我具體考察的事,且不露餡了。”
張銳一陣無語。
“哎呀,這點事還能難倒你啊。你四海之外哪裡沒去過,隨便給他講點段子,都夠他消化一晚上的。”
巧曼拌了個鬼臉便拖着張銳去洗手間洗手了。
諾大的壁鏡上,張銳魁梧健碩的身材,巧曼穿着睡衣,略顯玲瓏卻不失黛雅的身段也同樣惹眼,兩人不自覺的對比着。
“這麼看,咱倆也算黃金比例了。”
巧曼偶爾會很小女人的在辦公室翻看女人坊之類的雜誌,上面會寫到一些星座啊,男女戀情各種細緻到身材,性格,家庭之類的比較,把張銳的整個形象放在巧曼的眼光看,他倆是很合拍的。
“切,你胸那麼小,我胸肌多發達!”
張銳嘖嘖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