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飛空艇航行,白朮和藏婁終於抵達了啓城。稍作逗留休息後,兩人便前往空間傳送陣的地方。
啓城還是跟往日裡一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當兩人來到空間傳送陣目的地時,還未到,便嗅覺到一絲異樣氣息。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再上前。
“看來在這裡守了我們挺久的,還真是難爲他們了。”白朮自嘲的說道。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若是待我回西贏,他們便坐立難安,難以下手。”藏婁譏諷道。
“是藏諾?還是?”白朮問。
“索特國。”藏婁淡淡的說道。
索特國,在西贏大陸僅次於藏婁家的斯芬帝國。在各大陸之間也有些盛名,因爲這個國家有一個世界最大的彩玉礦山。
白朮對於這個國家也有所瞭解,不過在她的印象中,索特國就是一個全世界最有錢的國家,其他的,倒不是特別瞭解。
“看樣子空間傳送陣都被他們包圍設了陷阱,我們還要繼續前進?”白朮問。
她倒不是怕跟那些暗中的刺客打起來,畢竟以她和藏婁的水準,對付那幾個真君級的刺客還是綽綽有餘。
怕就怕,這些刺客不針對他們動手,而是針對空間傳送陣動手。因爲空間傳送陣一旦啓動,人進了傳送陣內,若是有人以自己爲爆,引身自爆的話,雖不會破壞空間傳送陣,但是很有可能會因爲強大的元氣流,引起空間風暴。
“無妨,我們走,寅生和壬生會收拾他們。”藏婁淡淡道。
白朮聞言,驚訝道:“他們來了?在哪裡?”爲什麼她一路都沒感覺到。
“他們先我們一步到這裡,走吧。”藏婁說道。
說起寅生和壬生,白朮雖然與他們認識,也接觸過幾回,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如今,總覺得跟他們之間,不會像跟黑白無常他們一起時的自然。
既然明知道有人埋伏,藏婁和白朮也不會傻到跳進坑裡。便在傳送廣場附近找了個茶樓先坐着,順便等寅生和壬生去把人解決。
“一直聽說這啓城的城主們管理着空間傳送陣兢兢業業,不會出什麼茬子。現在看來,傳言也不盡信。我第一次坐,就遇到了空間風暴,呃,那可以說是自然天災。這第二次來這裡坐,又是人禍,以後還真不敢隨便到這傳送陣來了。”白朮感嘆道。
“這啓城的上一代管理皆已經隱退,由他們的下一代接任。多年來一直管理着啓城以及空間陣,那些家族裡面總會出幾個不爭氣的。”藏婁淡淡道。
啓城城主因爲管理着這空間傳送陣,一直以爲都受到不少人的好評。可是近年來,因爲傳送陣不斷的發生一些特別事故,導致最近他們的風評很受非議。
其中就以中州最大門派崑崙派等爲主,一直提議要派各大門派的人前來監督管理,打着的口號就是爲了中州等衆人的傳送安危。
事實上是如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沒有擺在面上說罷了。
只不過,這件事雖然一直在提議,但卻並沒有受到衆人的支持。因爲在啓城城主的背後,有那些中型門派以及武當峨嵋等幾大門派有所支持。
所以,那些門派非常忌憚崑崙等大門派對於啓城空間傳送陣這塊大肥肉有所插手,卻又不得不小心應對。
再者,啓城城主並非是固定,而是由五個家族輪流管理。這五個家族都是曾經建設這空間傳送陣的大能者家族後代,同時又有着共同維修空間傳送陣的義務和職責。
藏婁所說的,怕也是指這五個家族中的這輩人當中,有些走歪了心思的。就比如,被索特國輕易用錢砸通,給他們行方便。
“這一屆的啓城的管理,似乎是南宮家吧。”白朮抿了口茶,淡淡的清香帶着點靈氣捲入喉頭,減去了不少浮躁。
“嗯,南宮家某個分族的庶女,前些被索特國的一個皇子納了側妃,似乎還挺受寵。”藏婁解釋道。
白朮瞭然,瞬間就明白了他們今天爲什麼會被人堵截。
“其實,啓城五大家族也並非如表面上那般團結。這麼多年過去,他們早就想取代其他四個家族,內鬥不斷,卻雙分不出勝負,每個家族背後都有那麼幾個靠山。”藏婁又解釋道。
“南宮家的靠山就是這索特國吧。”白朮肯定道,頓了頓,似笑非笑的問:“難道你們斯芬帝國就沒找個家族支持?”
藏婁點頭:“有,不過那是我父王的事,與我無關。”
聞言,白朮不再問什麼,心裡卻明白。大概是這種事情,他們王子都不好插手,免得被自己的父親懷疑有所圖。
聊了一會兒啓城五大家族的八卦,沒多久,便見寅生和壬生有些狼狽的出現在茶樓。
“屬下見過主子。”寅生和壬生單膝跪地行禮叩拜道。
只不過,他們在進來見到白朮的那一眼,顯然有些愣住,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神色,沒有絲毫異樣。
“都解決了?”藏婁問。
寅生和壬生對視一眼,均低頭,由寅生不安的回道:“索特國的人都已經解決,只是,三王子那邊,有所安排。”
“不好對付?”藏婁直接問。
他這話,顯然是早已料到了自己的弟弟在此事中摻了一手。
“三王子身邊有一個皇尊強者,屬下二人敵不過。”寅生說罷,頭垂得更低。
藏婁沒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
“看來,我們要在這裡玩兩天。”藏婁對白朮說道。
真是前有虎,又有狼,白朮覺得要回西贏的這條路,十分艱難。一想到藏諾那個陰鬱邪氣的男人,她就渾身不舒服。
“剛好我這兩天欣賞下啓城的風光,來了幾次,都沒好好轉轉。”白朮笑道。
反正看藏婁一臉沒什麼擔心的樣子,她也沒必要煩惱索特國和藏諾的事。她有自知之明,藏諾明顯是個皇尊強者,這樣級別的人自然交給同樣級別的藏婁去對付了。
再說,這可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她也無能爲力啊……攤手!
“這段時間,西贏那邊,可有什麼事?”藏婁隨意的問着寅生和壬生。
寅生和壬生聞言,看了看白朮一眼,喏喏的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有什麼事直說無妨,她已是我的人,回去我們就會成婚。”藏婁說道。
瞬間,寅生和壬生就瞪大雙眼,看了看白朮,又看了看藏婁,最終沒問什麼。然後彙報着皇室內的一些事情和各人的動向。
待說完,藏婁便示意讓他們先下去休息。
只不過,壬生離去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朮看着好笑,卻並沒有開口問他什麼。
倒是藏婁,皺眉道:“平日裡見你性子急不可耐,怎的此時這般吞吞吐吐,有話就說。”
寅生拉了拉壬生,示意他別說,先退下。
然而壬生心中定了定,咬咬牙,道:“回稟主子,雲貴妃接了荷小姐進宮,已和國王陛下商議,正準備待主子您回國後,舉行大典。”
“……”
藏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而白朮,有些莫名,卻也面不改色,垂頭喝着茶,不知在想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半晌,藏婁冷聲問道。
“一個月前。”壬生低頭回道。
藏婁忽然揮出一掌,那壬生和寅生就直直的飛離了一丈,清冷道:“一個月前就到了?爲何這時才告訴我?”
寅生和壬生兩個手捂胸口吐着血,沒敢再吭聲。
氣氛一下子陰沉起來,藏婁最終只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待寅生和壬生退了出去後,房間裡一時沉默起來。
過了許久,藏婁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會解決。”
“嗯。”白朮點頭,沒有多問。
“南宮秋荷,是鳳凰族的人,我母妃,也是鳳凰族的人。”藏婁解釋道。
雖然他說的不多,但是白朮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媽想讓他取******族人,呃,是不是每個當媽的都希望兒子取自己孃家的人?
藏婁一把摟過白朮,親了親她的額頭,嘆道:“這一生,除了你,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你這樣說,我會有點小驕傲的。”白朮用額頭頂了頂藏婁的下巴,嚅嚅道。
藏婁只是寵溺的笑笑,手便不安份的在白朮身上動了起來。
“別……我那個來了,不太方便。”白朮立即止住了藏婁的手,說道。
藏婁的手一頓,卻沒有停下來,滿足的揉了揉,才嘆息的伏在白朮的肩窩。
“寅生和壬生,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父親給我挑的隨從。一直以來,他們辦事都很讓我滿意。不過,現在看來,也該讓他們冷靜冷靜,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了。”藏婁忽然淡薄的說。
對於寅生和壬生,白朮不作任何評論,只道:“他們對你是忠心的。”這是她的真心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寅生和壬生都對藏婁很忠心。
所以,他們會事事爲藏婁考慮,以他們自己認爲的方式對藏婁好。
藏婁沒有再說,心裡卻已經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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