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無論怎麼說,郡主也是百里家的人。她還姓着百里的姓氏呢!如今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跑去青樓,這簡直是把百里家的臉全都踩在腳下了。咱們百里家還有這麼多姑娘沒出嫁。難道真的任憑郡主毀了整個百里家的名聲不成。”短暫的寂靜後,齊氏對着老甄氏集中火力。說了這麼多,就只有一句話是最要緊的,那就是必須懲罰百里念卿。
“什麼叫做狼心狗肺!什麼叫做忘恩負義!我今兒個算是見識了。若不是我不顧自己的名聲女扮男裝去春紅樓救百里振東,他現在可還被春紅樓的人扣着呢。你這當孃的還真有臉,讓老夫人懲罰我。你午夜夢醒,難道都不會做噩夢?不對我說錯了,像你這樣厚臉皮的女人,我看是不會做噩夢了。”
齊氏還沒跳出來,百里振東就先跳出來,惡狠狠地瞪着百里念卿,“你少胡說八道!百里念卿你自己做錯事,硬是要拖着我下水,你好意思嘛!”
百里念卿真想噴百里振東好幾口口水,他丫的太不要臉了。
“老夫人請聽奴婢一言。郡主的確女扮男裝去了春紅樓。是因爲四小姐來向郡主求助,大少爺被扣在了春紅樓,所以郡主纔會不顧清譽,女扮男裝去了青樓。”瘦瘦眼見百里念卿和百里振東吵得跟烏眼雞似的,於是立即找準機會跟老甄氏稟報。瘦瘦在開口時還是有些心虛的,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家郡主是因爲什麼兄妹之情纔去春紅樓的,心裡這麼想,但是話是絕對不能這麼說的。
齊氏眼底有一瞬而過的驚慌,但轉眼間便鎮定無比,“你是郡主的丫鬟自然是向着郡主了。你個賤婢少幫着郡主污衊我家振東!”
饒是瘦瘦這麼好的脾氣也被齊氏氣到了,“奴婢的確是奴婢。奴婢也的確是郡主的奴婢。但是奴婢還是將軍賜給郡主的。就不勞煩三夫人您教導了。”
百里念卿給了瘦瘦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個回擊棒棒噠!
“你就算是大舅舅給郡主的丫鬟,也輪不到你一個丫鬟刺主子啊。”甄白蓮坐在老甄氏的下手,柔柔開口,只是開口說的話就不讓人覺得動聽了,棉裡含刺。
“我的丫鬟自然有我教導。表姐若是有功夫還是趕緊想着把欠我的首飾全都準備好早點還給我。免得那借據在我手裡,我一個忘記了,一不小心就給別人看到了。這就不好了。”
甄白蓮一張臉漲得通紅,低下頭諾諾不語。百里念卿手中的借據是徹底戳中了甄白蓮的死穴。
不僅僅是甄白蓮,齊氏和百里姍的臉色也是齊齊一變。一想到那些首飾,齊氏和百里姍的心就在流血。
狠狠懟回去甄白蓮、齊氏和百里姍,百里念卿心裡得意了,“老夫人,你根本什麼都沒有調查過,憑什麼給我安了這麼多罪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巴不得我去死。但是我百里念卿要臉!我明明沒做錯,我明明做的是好事,憑什麼讓你們一個兩個地欺負到我頭上!老夫人,你大可以讓人去查事情的真相。若是你查完後,還是想懲罰我。那我百里念卿無話可說。誰讓我百里念卿倒黴地攤上了一個是非不分,糊塗狠毒的祖母呢!但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說到最後,百里念卿還是狠狠發泄了一下。
“方纔瘦瘦不是說,是四妹妹請郡主幫忙救大哥嗎?怎麼不見四妹妹來呢。不如問問四妹妹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百里雅開口。
百里念卿詫異地看了一眼百里雅,她要是沒理解錯,百里雅這是在替她說話嗎?
齊氏眼神慌亂,但還是鎮定地開口,“月兒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正在屋裡休息呢。”
“病得可真是巧。別是你不讓四妹妹來吧。”百里念卿冷笑。不過百里念卿心裡還是很舒服的,若是齊氏說服了百里月,那麼肯定就會帶百里月來榮福堂。既然如今百里月沒來,再加上齊氏說起百里月時,眼底一陣慌亂,想來百里月是不願意跟齊氏同流合污。這讓百里念卿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百里月小蘿莉還是很不錯的。
齊氏沒打算繼續跟百里念卿糾纏下去,舉着帕子朝着老夫人哭,“婆婆,媳婦兒嫁進百里家這麼多年,您難道還不知道媳婦的爲人嘛!”
“老夫人,我在百里家住了十多年,你難道還不瞭解我的爲人?我不強求你無條件一定相信我的話。我只是要求你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下結論。我這要求不過分吧。就是縣官要審案子,也講究個證據。難道老夫人你就可以憑自己的想象給我定罪不成?我還是那句話,我百里念卿不服氣。一點都不服氣。”
“老夫人啊!難道您就不信兒媳我的話嘛!我真是不能活了。我知道三房在將軍府沒什麼地位。大哥是長子撐起了將軍府,二哥也好歹是個侍郎。只有我家老爺無官無職,只能管着百里家的庶務,連帶着我這個三夫人在百里家也是什麼地位也沒有。如今就連說句話也沒別人相信了。”齊氏越說越傷心,眼淚書是簌簌往下掉。
百里振東也跟着插了一腳,“奶奶,我是百里家的長孫,難道您就不相信我的話嗎?寧可相信百里念卿這麼個恥辱的話!我——”
“啪——”
百里振東話未完,就被百里念卿的耳光給打斷了,“老夫人你可是答應過我,在將軍府不許有人再喊我恥辱。我就當百里振東不知道,所以這一記耳光是小懲大誡,我也不要求老夫人你一定要趕百里振東出府了。你也不用太感謝我。”
趕在老夫人發火前,百里念卿幽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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