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的嘴張的大大的,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尤果也太厲害了吧。
昏迷之際都不忘了把毒潭池拐回家。
真是居家過日子的好手啊。
不過他也就在心裡想想。
這要是說出來。
北冥鎮和貓兒非把自己宰了不可。
小粟粟的幻影還是很虛弱的,毒潭對小粟粟的影響也不小。
“且夫,且且現在陷入了深度昏迷,如果再找不到法子,且且也許會一直一直的昏睡下去,我也會跟着且且沉睡下去。”小粟粟傷心的說。
北冥鎮以靈氣支撐着小粟粟的幻影。
“什麼法子才能讓她醒過來?”北冥鎮的嗓音沙啞。
“去找商恬吧。”小粟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看樣子有些撐不住了:“商恬是萬毒之軀,她的血可以讓且且甦醒過來。”
商恬。
“且夫,我們只有七天的時間,且夫一定要抓緊啊。”小粟粟的幻影愈來愈弱,腳丫消失,雙腿消失,腰肢消失,脖子消失,慢慢的整張臉都消失了。
尤果眉心處的罌粟花印記也暗淡了。
“北冥,你在這兒守着尤果,我去把商恬找回來。”談笑知道這事兒十萬火急嗖的一下子跑了。
貓兒也跟着去了。
兩刻鐘後。
談笑神情凝重的回來了。
北冥鎮看了一眼他身後,空空如也,不由得擰起眉頭:“人呢?”
談笑握了握拳頭:“北冥,商恬和幽魔去找藥材了,商皓月說是尤果交給他們的任務,尤果煉丹需要一味藥材。”
北冥鎮俊臉上凝了一抹頹然之色:“怎麼會這麼趕巧。”
“聽聞他們去找雪絨花了。”談笑道。
“雪絨花?”北冥鎮沉了沉呼吸:“走多久了?”
“兩天。”談笑道。
“本尊要去找他們。”北冥鎮來到尤果面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去哪兒找啊?”談笑攔住他,問。
北冥鎮眸子低垂:“現在是夏季,雪絨花生長在寒冷的地方,本尊去至寒之地尋找。”
“姻緣果果麻煩你們照顧了,不要讓任何圖謀不軌的人靠近她。”北冥鎮黑曜石的眸灼灼的看着尤果,幾乎想把她看到心裡去,骨子裡去。
他綰起尤果垂在額前細碎的青絲:“姻緣果果,等我,等我回來。”
說罷,他轉身欲離開。
談笑叫住他:“北冥,你收拾收拾再走。”
看他這副樣子,談笑不忍直視。
錦袍上全都是髒兮兮的污漬,頭髮亂七八糟的散在肩上跟枯草似的。
北冥鎮失魂落魄的搖搖頭:“本尊沒心思收拾自己。”
“……”談笑:“就……就這麼出去了?”
談笑和貓兒決定放下手頭的事情守護着尤果。
*
滿身血污的司雪衣躺在地上,手指頭微微動了動,昭示着他還有一口氣兒。
邪氣的味道躥入司雪衣的鼻子裡,他睜開眼,順着眼縫望了過去。
煞冥穿着黑色刺繡白色蓮花的袍子站在司雪衣跟前,手指上的骷髏頭戒指冒着紫色的霧氣,霧氣變成骷髏頭的形狀印在司雪衣的身上。
他渾身的傷口逐漸癒合,但是癒合後的傷口有一條黑色的印記。
黑色印記是追殺印記,一輩子逃脫不了煞冥的眼睛。
“雪衣,很好,你做的很好,尤果現在已經完全被毒浸透了,咱們且看看她是否能度過這一關吧。”煞冥笑的陰柔,恍若地獄黃泉路兩邊盛開的死亡之花。
司雪衣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現在的他,不配愛尤果。